叶尘离开后不到一小时,傅雨霏的助理艾米便带着一份更加详尽的、多达十几页的补充协议草案,再次敲响了总裁办公室的门。傅雨霏的效率极高,既然核心框架已定,她不容许任何模糊地带存在,必须将每一个可能产生歧义或风险的细节,都用白纸黑字明确下来。
这一次的“谈判”地点,转移到了办公室旁一间更为私密的小型会客室。傅雨霏坐在主位,艾米则坐在侧方,负责记录和出示文件。叶尘被再次请来,依旧坐在傅雨霏的对面。
气氛比起之前更加正式,也更加冰冷。傅雨霏已经完全进入了“甲方”状态,她面前摊开着补充协议,手中拿着那支定制钢笔,目光锐利如鹰。
“叶先生,既然你已同意合作,为确保双方权益,避免后续不必要的误会,我们需要就一些具体细节达成共识,并写入补充协议。”傅雨霏开门见山,语气是不容置疑的权威。
叶尘微微颔首,表示在听。
“首先,是关于居住安排。”傅雨霏翻到协议第一页,指尖点在一行加粗的条款上,“我将提供位于‘云栖苑’的一处公寓,作为契约期间的共同居所。但是,”她加重了语气,目光紧紧锁定叶尘,“‘共同居所’仅指物理空间上的共享。公寓内有两个卧室,主卧归我,客房归你。未经我的明确允许,你不得以任何理由进入主卧,包括与之相连的私人浴室及衣帽间。这是底线。”
她盯着叶尘,试图从他脸上找到一丝不悦或反对。毕竟,在世俗观念中,这样的安排对于“夫妻”而言,几乎是赤裸裸的羞辱。
然而,叶尘只是平静地点了点头:“可。修行之人,本不需奢华,一席卧榻即可。”
他的反应让傅雨霏蓄力的拳头仿佛打在了棉花上。她抿了抿唇,继续下一条:“公共区域,如客厅、厨房、客用卫生间,我们可以共同使用。但必须保持绝对的整洁与秩序。你的个人物品,请严格收纳在你自己的房间内,不得随意摆放。我会安排钟点工定期打扫,但你的私人空间,请自行负责。”
“好。”叶尘再次简单应下。
“其次,是关于对外关系的界定。”傅雨霏翻到下一页,这是她认为至关重要,也最容易出问题的部分,“在必要场合,尤其是在我父母面前,我们需要维持‘夫妻’表象。这包括但不限于:恰当的称呼、必要的肢体接触(如并肩行走、偶尔的挽臂,仅限于此)、以及表现出一定的……亲密与默契。”她说出“亲密”二字时,语气明显带着不适和僵硬。
“但是,”她话锋一转,眼神凌厉,“这一切都仅限于表演。在任何非我父母在场的场合,尤其是在我的工作圈、社交圈,我们必须保持距离。不得主动透露我们的关系,如果被问及,需按照我提供的统一口径回应。未经我同意,你不得以任何形式出现在我的公司、我常去的私人会所、或我参与的商业活动附近。”
她几乎是在划定一个无形的囚笼,将叶尘的存在严格限制在特定的时间和空间范围内。
叶尘听完,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消化这些复杂的社交规则。然后,他抬起头,看向傅雨霏,问了一个出乎她意料的问题:“若遇街头急症,恰在傅小姐公司附近,救是不救?”
傅雨霏一愣,随即眉头紧蹙:“这是两码事!救人是你的个人行为,但与我的社交边界无关!我的意思是,你不能主动以‘傅雨霏丈夫’的身份出现在那些场合!”
“我并无此身份。”叶尘淡然道,“我只是叶尘。行医救人,是叶尘之事,与‘傅雨霏丈夫’无关。”
他的回答巧妙地将“身份”与“行为”剥离开,让傅雨霏一时语塞。她发现,跟这个人打交道,用纯粹的商业逻辑和边界划分,似乎总会遇到这种软绵绵却难以反驳的阻力。
“总之,”她有些恼火地总结,“你需要时刻谨记,我们只是合作者,所有的‘亲密’都是假象。我不希望因为你的任何不当行为,给我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或误解!”
“明白。”叶尘应道,眼神依旧平静。
接下来的条款,更是将傅雨霏的控制欲展现得淋漓尽致:
关于财务:她将提供一张副卡用于日常共同开销(水电物业、基本食材),但叶尘的大额个人消费需提前报备。他的“报酬”将分阶段支付,以确保其在整个合约期内遵守约定。
关于社交:互不干涉对方的社交圈。叶尘不得询问傅雨霏的行程、交往对象;傅雨霏同样不过问叶尘的行踪与人际往来(尽管她内心并不认为他会有什么复杂的社交)。
关于医疗协助:傅雨霏明确将其定义为“紧急避险措施”,只有在她的偏头痛严重发作、且常规药物无效时,她才会“考虑”请求叶尘出手。叶尘不得主动以她的健康状况为由接近或打扰她。
每一条,傅雨霏都陈述得清晰冷硬,如同在布置一场精密战役的作战计划。艾米在一旁飞快地记录着,偶尔偷偷抬眼看一下始终平静的叶尘,心中充满了同情和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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