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二人吵得不可开交之际,佛寺里一道青烟凭空冒出,清香弥漫,顿时将方才的戾气涤荡一空。那青烟袅袅凝聚,化作两道身影,一左一右,含笑而立。
左边一位,身形稍高,面容清癯,笑意盎然,仿佛看尽了人间喜乐。他长发披散,不束不扎,却无半分凌乱,尽显超然物外之姿。额角高阔,眉眼弯弯,透着大智慧般的慈和与些许戏谑。他身着一袭洗得发白的青色布袍,衣袂飘飘,仿佛山间清风化身。最为奇特的是,他赤着一双足,却点尘不染。手中持着一枝初绽的荷花,莲茎翠绿,花瓣粉嫩,亭亭玉立,散发出宁静祥和的气息。他便是寒山。
右边一位,体态圆润,笑容可掬,一团和气,仿佛能包容世间所有纷争。他剃着光头,却非受戒僧人的模样,反而更显天真烂漫。面如满月,双耳垂轮,未语先笑,一双笑眼眯成细缝,让人见之便心生欢喜。他身穿一件宽大的褐色短衫,腰间随意用丝绦系着,敞着胸怀,露出圆滚滚的肚皮,显得随性又自在。手中捧着一只精致的方形食盒,盒身雕有缠枝莲纹,盒盖微启,内有宝光隐隐流转,似乎装满了不可言说的妙物与圆满。他便是拾得。
二人虽装扮迥异,一持荷,一捧盒,但站在一起却无比和谐,周身笼罩着一层淡淡的、温暖的光晕。他们的出现并未带来丝毫威压,反而像一阵春风,瞬间吹散了场中的火药味,让争吵的二人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怔在原地,心中一片宁静。
“众星罗列夜明深,岩点孤灯月未沉。圆满光华不磨莹,挂在青天是我心。”
寒山双手合十,微笑道:“二位好,吾乃寒山,本是那天台山不出世的僧人,如今是和合二仙之一。”
拾得接话道:“吾乃拾得,本是在国清寺长大的弃婴,之后因缘际会,同寒山成为亲密的挚友和法侣,如今亦是和合二仙之一。”
赵公明(张楚岚版)一看来了“裁判”,立刻来了精神,拱手道:“二位仙友好!来得正好!赵某想请仙友当个评判,你们倒是说说我与这泼猴,谁有道理?”
孙悟空(申鹤版)也立刻点头,顶着申鹤清冷的脸庞却做出猴急的样子:“对,对!你们来得正好,说说吧,谁对谁错?是不是这赵财神胡搅蛮缠?”
寒山微微一笑,语气平和如静水:“有理无理又何妨?人生,有时候不需要那么多大道理。”
赵公明(张楚岚版)一听这“和稀泥”的论调,他那财神爷兼现代人的较真劲儿就上来了:“仙友这话我可不接受了哈!有理便是有理,无理便是无理,这有理说成无理,无理说成有理,那三界岂不成了糊涂账?俺执掌财律,最恨的就是阴阳账本!若都像你这般和稀泥——今天孙悟空偷桃可以‘随心即理’,明天杨戬劈山便成‘情有可原’,后天俺是不是能印钞撒钱美其名曰‘普渡众生’?寒山道友!你修禅修到是非不分,莫非要把‘和合’二字当成遮羞布?俺且问你:若贼人抢你斋饭你说‘无妨’,妖魔拆你庙堂你道‘随缘’——这到底是慈悲还是纵恶?”
拾得闻言,依旧笑呵呵地摇头:“非也非也,赵仙友此话乃滑坡谬论,事情本不可闹这么大。寒山真正的意思是,有理无理得分场合。诚然,你说的妖魔拆庙自是无理,当受惩罚。然,你与悟空二人在这里妄争旧事,还是另一个宇宙的事情,全然忘了你们在这封神西游提瓦特真正的任务。有理无理又何妨?你们就是个辩出个花来,唐三藏也不会凭空出现,相反,如果放下各自心中的妄念。前方,或许就是机缘。”
这番话如同清泉灌顶,孙悟空(申鹤版)仿佛听进去了些什么。她眼珠一转,忽然转头看向赵公明(张楚岚版),脸上瞬间堆起灿烂(甚至有点假)的笑容,用甜得发腻的声音说道:“哎呀,赵Gei Gei~是人家无理取闹了啦~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谅人家了啦~” 申鹤的清冷面容配上这语气,反差极大。
赵公明(张楚岚版)撇了撇嘴,显然没那么好打发,追问道:“哼,原谅你?没那么容易!你先说,姬发小儿是不是无理?”
孙悟空(申鹤版)立刻疯狂地点头,表情“诚恳”无比:“嗯嗯嗯!姬发小儿断我人族气运,坏得很!就该被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一道神雷轰烂狗头!”(反正不是这个宇宙的事,骂就骂了)。
赵公明(张楚岚版)神色稍微缓和了一点,继续问:“你刚才是不是乱打拳,无理取闹?”
孙悟空(申鹤版)继续疯狂点头,认错态度“极其端正”:“嗯嗯嗯!人家不过是仗着申鹤师姐的仙躯玉骨,想逗逗你这老实财神罢了!什么田园女拳套路,我回头就写万言检讨刻在花果山瀑布上!再犯就自请去老君炉里烫头七天七夜!”(反正猴毛多,烫不坏)。
赵公明(张楚岚版)终于被这毫无底线的“认错”给逗笑了,虚荣心得到了极大满足,大手一挥:“哼,算你识相!本财神不跟你一般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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