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点整,众人乘坐省委省政府的专车抵达安溪国际机场。省委书记石勇军、省长江山、组织部部长郝清、宣传部部长田震已在贵宾出口等候中组部部长关山。半小时后,关山与随行人员走出贵宾通道,石勇军与江山上前握手,代表省委省政府欢迎其前来视察指导工作。
车队抵达省委省政府招待宾馆秦川宾馆时,已近十一点。关山入住1号别墅,稍作休息洗漱后,众人前往餐厅用午餐。餐食严格执行四菜一汤标准,无人饮酒——这是中央三令五申的公务用餐规范,谁也不敢逾越。十二点整,关山与随行人员步入餐厅,他与石勇军、江山、郝清、田震在单间用餐,随行人员则由省委秘书长赵刚陪同在另一单间就餐。席间未谈工作,这是体制内不成文的惯例,用餐时间也格外简短。
餐后,关山前往1号别墅午休,约定下午一点半在省委会议室召开省委扩大会议。参会人员与时间早已通知到位,他在房间对石勇军、江山、赵刚坦言:“会议会很简短,我们连夜飞回京城,五点半的机票已订好。江山要跟我一同回去,返程机票也备好了。”
“可我还没准备……”江山略感意外。
“放心,秦家那丫头早帮你安排妥当了,她也一同回京。”关山笑言。
石勇军会心一笑:“部长您休息,我们先告辞了。”三人退出房间,来到石勇军办公室。
“大哥,您听到什么风声了?这次调动太突然了。”江山问道。
“具体职务还不清楚,但肯定是块硬骨头。”石勇军沉吟道,“你想想,从赣州到南云,从烟草公司到中国船舶总公司,再到西山省代省长,哪次不是险象环生?赣州枪击案、京城烟草公司遇袭、南云稀土整治、铜矿金矿案、武器毒品走私、船舶资料泄密……哪一桩容易应付?”
下午一点二十分,参会人员依次进入省委会议室就座。一点半,关山步入会场,会议由郝清主持:“下面请部长关山同志传达中央最新任命。”
关山将话筒前移:“经上级研究批准,江山同志不再担任西山省省长职务,另有重用;任命赵刚同志为西山省委常委、代省长。”
简短的任命让在座者窃窃私语——33岁的江山再次调动,频率之高令人咋舌,众人纷纷猜测是高升还是平调。石勇军率先表态坚决拥护上级决定,会议在紧凑的节奏中结束。
江山简单收拾个人物品,半小时后随关山前往安溪国际机场。贵宾室里,秦月已带着保镖大乔、二乔等候,他的司机李云、楚飞也已抵达。秦月上前与关山握手:“姨父您好。”
“秦家丫头,工作还顺利?”关山笑道,“你和江山这对活宝,到哪都能掀起风浪。在澜湾吃顿饭,就端掉两个贪官,还引发了法律界大讨论。”
原来,澜湾原市委书记王平的受贿案已在某省中级人民法院开庭审理。王平担任岩泷区副区长时,在土地转让中为开发商提供巨额优惠,对方在房屋建成后一次性赠送60套房产。这些房产分别落户在其父母、岳父母、妻子及子女名下,三年后岳父母将名下房产出售,得款5847万元,其中5500万元购买了高额理财产品。一年后理财公司爆雷,老板卷款潜逃,5500万元血本无归。
“控辩双方已开庭两次,争议焦点集中在受贿金额计算上。”关山详细道来,“是按受贿时的房产价值算?按卖房所得5847万算?还是按亏损后剩余的347万算?双方争论激烈。下个月五号第三次开庭前,最高法已就此出台最新解释:受贿款用于投资产生的收益属非法所得,计入受贿总额;投资亏损由个人承担。你们这顿饭,直接推动了司法界对受贿金额计算标准的明确。”
此时,飞往京城的8467B航班开始登机。众人通过贵宾通道登机,头等舱内,飞机平稳起飞,最终降落在京城国际机场。江山由中组部车辆接往办公室,秦月则带他乘坐四通公司专车返回四通会所第四休闲区。分别时,关山通知他次日上午十点到中组部第一会议室开会。
晚上七点多抵达会所,大虎、二虎在保姆陪伴下听故事,江小帆在书房看书。大虎、二虎已三岁,即将上幼儿园;江小帆也将前往清华大学带研究生,梦君、惜君则满两岁了。江山不忍打扰孩子们学习,洗漱后与秦月来到餐厅。
“调动的事,你父母或哥哥有消息吗?”江山问。
“没有,保密工作做得很好。”秦月摇头,“你岳父没透露?”
“只说近期有变动,让我做好准备。”江山答道。
餐后,他回到休息室,在淋浴间冲洗疲惫时,江小帆悄然进入。分别七月,两人共度温存时光。随后,江山来到儿童学习室,大虎、二虎扑进他怀里喊“爸爸”,梦君、惜君也搂着他的腿叫“大爸爸”,血缘亲情让他心中幸福感爆棚。九点,孩子们在保姆带领下入睡,他与江小帆相拥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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