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时光流转,西山省各项工作如期推进,唯独国维科技的自动驾驶与固态电池项目悬而未决。这家企业顾虑与比亚迪正面竞争,对落户西山始终犹豫。而西山重卡产业占全国四成份额,若能换装固态电池,将掀起行业革命。江山与石勇军商议后,决定亲赴澜湾攻坚。秦月执意同行,借口处理四通福建分公司事务——这心照不宣的借口,江山不忍推拒。
次日,一行六人抵达安溪国际机场:江山、秦月坐头等舱,李云、楚飞与保镖大乔、二乔居经济舱首排。两小时后降落澜湾,四通专车直驱四季酒店。李云等人入普通客房,秦月却定下每晚元的总统套间,独占28层全层,五百平米空间含三间卧室、私人厨房与SPA区,落地窗将中央商务区全景尽收眼底。“三间卧室正好避嫌。”秦月笑着揭开用意。
浴室里,玫瑰浮水的冲浪浴缸消解了旅途劳顿……
午时赴“海之鲜”餐厅,两人在雅座落座,保镖与秘书邻桌相陪。秦月点了“海鲜十八拼”,笑言分与众人,又换了两打冰镇啤酒解暑。席间,斜对面两男两女频频投来目光,其中女子眼神带刺——江山一米八六的身形配麦色皮肤,米黄休闲装更显挺拔;秦月一袭紫绒连衣裙,发系紫箍,玲珑身段衬得既娇俏又高贵。
“留个联系方式认识下?”一名男青年上前搭讪。
“滚。”秦月眼皮未抬。
片刻后,四人围拢过来,言语渐露嚣张:“在澜湾还没人敢这么对我们说话!”大乔等人立刻起身阻拦,冲突一触即发。对方放话十分钟叫人,果然,十几辆跑车与哈雷呼啸而至,手持棒球棍的男女涌进餐厅——正是王飞燕、葛小平为首的“金陵十二钗”,这群纨绔平日横行,仗着家里关系,连警方都忌惮三分。
“谁动了我姐妹?”黄毛青年跳上餐桌叫嚣,一个纹龙男更是狂言:“那妞今晚陪我们乐呵,不然别想出这门!”
这话彻底激怒秦月,她抄起未开封的啤酒瓶,精准砸向纹龙男额头,酒水混着鲜血淌下。混战骤起:大乔二乔抡椅格挡,李云楚飞赤手迎上,秦月掷出的啤酒罐屡屡命中。餐厅顿时大乱,中央水族箱碎裂,龙虾满地蹦跳。
警笛声刺破喧闹,武装警察迅速控场。带队警官见王飞燕等人在场,脸色骤变,朝天鸣枪示警。“他们先动手!”王飞燕尖叫。秦月从容发了条信息,坐回座位:“一群毛孩子而已,继续吃。”
此刻,澜湾市公安局长正与情人在办公室厮混,忽然,手机急促响起,“滴滴滴”的提示音刺破暧昧——这是他专门为上级来电设置的铃声,意味着必须即刻接听。他虽不情愿从警花怀中抽身,却也只能硬着头皮接起。
“周局长,海之鲜餐厅发生持械斗殴,涉及重要领导和干部子弟,立刻前往处置,务必防止事态扩大!”电话那头的指令清晰传来。周局长慌忙套上警服,乘上挂着“澜湾1号”牌照的警车,鸣笛疾驰至餐厅。
现场斗殴已歇,可当他看见王飞燕、葛小平等人,顿时来了精神,冲区公安局副局长扬手:“把这帮人全铐走审讯!”十一名警察应声掏出手铐上前,江山见状,从容掏出公安部厅级干部证。为首警察一怔,忙向周局长汇报:“局长,对方是公安部厅级干部……”
“厅级又如何?在澜湾就得听我的!”周局长厉声道,“给我抓!”大乔、二乔与李云、楚飞当即阻拦,与警察推搡起来。周局长竟从分局局长手中夺过手枪,朝天连鸣三枪——闹市餐厅白昼鸣枪,围观者无不骇然。
恰在此时,十余辆军车呼啸而至,十二名身着迷彩服、佩戴“纠察队”臂章的军人迅速列队,为首上校纪纲肩扛三星肩章,大步上前:“报告首长,南部战区军级督察队奉命保护重要客人,请公安干警让开!”战士们即刻在江山与警察间筑起人墙。
周局长陷入两难:一边是上级严令,一边是现役部队,他忙拨通老领导电话。“不惜一切代价保护好领导子女!出了事我担着,我正赶往现场!”老领导的指令让他胆气顿生,竟下令:“冲过去,把这六个人押回局里!”桌上年少轻狂的纨绔们见状欢呼雀跃,甚至污言秽语:“警察哥哥轻点儿,晚上还等着享用呢!”
警察与战士僵持着往前挤压,秦月见状怒不可遏,抄起餐盘朝周局长掷去。周局长抬手格挡,盘中餐肴却泼了他满脸,警服上油渍斑斑。他恼羞成怒,又朝天鸣两枪。
警笛声再次由远及近,广东省常委、政法委书记齐建国快步冲入餐厅,厉声喝问:“谁开的枪?有没有伤人?”当他看见军警对峙、纨绔们在桌上蹦跳的乱象,反手就给周局长一记耳光:“整天花天酒地!我让你保护首长的孩子,你保护的是谁?”
周局长被打懵了,捂着脸嗫嚅:“王书记的女儿、葛副市长的儿子……不就是首长子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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