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没有改变。
香依旧在缓缓燃烧，青烟依旧笔直地没入虚无。
她失败了？
一股巨大的失落和自嘲涌上心头。
果然，异想天开是要付出代价的……
就在她万念俱灰之际——
那缕笔直上升的青烟，极其细微地，几乎难以察觉地……扭曲了一下。
就像平静的水面被微风拂过，荡起了一丝涟漪。
紧接着，一股微弱到极致、却无比熟悉的冰冷意念，如同跨越了万水千山。
艰难地、断断续续地，触碰到了她近乎枯竭的意识：
【……蠢……货……】
【……不要命……了……】
云悠悠猛地睁大了眼睛，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然后又骤然松开。
狂喜的浪潮瞬间冲垮了所有的疲惫和绝望！
是他！
是沉殷！
他回应了！
虽然微弱，虽然带着熟悉的嫌弃和斥责！
她成功了！
哪怕只是传递过去一丝微不足道的能量和她的部分精神力，真的触动了他沉眠的意识！
泪水再次不受控制地涌出，但这一次，是喜悦的，充满希望的泪水。
“你……你才蠢……”
她对着虚空，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哽咽着，却带着笑意回骂。
“睡得像头猪……我不这样……你怎么会醒……”
那道微弱的意念沉默了片刻，似乎在积攒力量。
【……此法……凶险……不可……再试……】
【……等……】
意念到此，再次中断。
但这一次，云悠悠不再恐慌。
她能感觉到，那维系着香火的通道依旧稳定，甚至……比之前似乎凝实了那么一丝丝？
她看着膝上那把因为能量被汲取而显得更加黯淡无光的青铜匕首，又摸了摸左臂的冰丝封印。
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混合着疲惫、喜悦和无比坚定的笑容。
“听见了吗？”
她低声说，像是在对沉殷说，也像是在对自己宣誓。
“你等着。”
“我会找到更多……更多‘充电宝’。”
“不管你睡得多沉……”
“我也一定会，把你吵醒。”
冰封的堡垒依旧寒冷死寂。
但希望的种子，已然在绝望的冻土下，悄然萌发。
“饲养员”的反击，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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