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仁远接过话题道:“你一路奔波也很是辛苦,慕晴就随老夫先去并州吧,申怀发,你在潼州打算待多久,另久潼州的事你准备如何解决。”
申怀安先是叫停的马车,让上官慕晴搭乘另一个马车,慕晴知道他们有事要谈,也很是识趣。
上官慕晴下车后,申怀安道:“相爷,说句实话,我并不想立即解决西域的事,而是想将此事先放一放。”
上官仁远:“你的意思是先让西域的阿里木去和辰王打,而你并不着急解决辰王和西域的事,而是将这条线先放着,看看他到底和左相有没有牵连?”
申怀安道:“辰王和京城肯定有联系,不管是太后、左相还是小辰侯夏景轩,但至少目前我可以认定左相肯定逃不了干系,只是没有直接的证据罢了。”
上官仁远:“这件事要做起来很是复杂,申怀安,左相虽然和老夫政见不同,但他为大梁也立过功,而且也很有能力,你不要惹火烧身。”
申怀安道:“相爷,以后四海之内将都会属于大梁,我只是想在陛下君临天下之前,先将这个毒瘤给拔掉,如果辰王一旦覆灭,按左相的智掉,就再也找不出实证了。”
上官仁远:“申怀安,如果天下一统,左相是否和辰王有牵连这个重要吗?那个时候他会更加卖力维护大梁安稳,你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申怀安道:“相爷,人一旦走错一步,就算京城不会清算他,他自己也会惶惶不可终日,一旦他猜忌过头,会再度挺而走险,内患永远要比外患破坏力大啊。”
上官仁远:“左相三朝元老,可惜了,一步走错就再无回头之日,大梁很难再增培养出如此有能力的重臣了,说起来也是大梁的损失啊。”
申怀安:“相爷,有才无德才更让人心寒啊,我宁愿官员平庸,至少我们还可以培养,一理让那些有能力但心术不正的做上高位,长此下去,陛下也难不被带偏或被蛊惑。
大梁自开国到现在,历任五代,好不容易取得的大好局面,不能让这些毒瘤给害了啊。
再说如果左相不除,长公主那一关也肯定过不去,到时候您说陛下会怎么办,我们做臣子的也不能让陛下两难啊。
不如这些事就让我一人给办了,反正世人都知道我人品不好,也不差这一笔乱帐了。”
上官仁远:“申怀安,老夫说句不该说的话,你真的以为陛下是真命天子?他现在需要你,不表示他永远都需要你。”
申怀安听完上官仁远的话,先是一愣,接着他立即明白了上官仁远的意思,其实关于这一点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从上官仁远的嘴里说出来,他还是很震惊。
申怀安思索了一下道:“相爷,我知道你的担心和用意,但您想想,如果天下一统,到时再不会发生国与国的战争,没了战乱,就算有官员贪腐,最起码天下不会有战争,受益的还是天下百姓。
而如今放眼整个天下,也只有陛下能名正言顺,我总不能去他国从头扶持一个没能力的君王去和大梁争天下吧,那样战争还不得打好多年?
只要天下太平了,再没了战争,到时我带着您和慕晴去海外找个世外桃源,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也算了确了毕生心愿。”
上官仁远了愣了一下道:“原来这些你都知道啊,老夫还以为……算了,目前就按你说的去做吧,天下苍生为重,申怀安,你能做到哪里就做到哪里,可千万别有了执念。”
申怀安:“相爷放心,我申怀安就是一乡野农民,虽然人混蛋一点,但在大是大非面前,还是能分得清楚的。
我此生唯一的软肋就是相爷和慕晴了,现在您主政巴蜀,远离京城,我也可以放手一博了。”
上官仁远:“申怀安,你个不孝子,你父母还在京城呢?你竟然把他们也给忘了?你个畜生,你还配做个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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