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电台件的茶砖藏
誓师会刚结束,陈庚就带着个木盒赶来,盒子上印着红星茶引:“王掌东,八路军有批电台零件要运到延安,日军查得严,只能靠你们了。”打开盒子,里面是密密麻麻的小零件,有真空管、电线和齿轮,都是金属做的,容易被日军的探铁器查到。
王静淑看着零件,突然想起前卷的“茶砖藏密”:“把零件拆成更小的部件,每个部件用茶末裹好,塞进茶砖的中空层。”她让人拿来十块茶砖,用工具掏空砖芯,将零件一一嵌入,再用松脂和茶末封死,“砖面涂少量鸦片膏——日军军犬闻了会避开,以为是烟土;砖底刻‘晋商老茶’,遇检查就说‘烟土茶砖,治风寒的偏方’。”
伙计们连夜赶工,每块藏零件的茶砖都用老陈醋刷了三遍——既防腐,又能掩盖金属味。王静淑让王承泽过来,递给他块盐晶玉佩:“你亲自带队,走晋绥铁路,跟阎锡山部的人说‘送治寒茶砖’,他们会掩护。”她又掏出磁石笔,“砖面的鸦片膏干了后,用磁石笔一刮,会显五角星暗纹,延安的同志一看就认得。”
王承泽检查着茶砖,发现每块砖的中空层都垫了油纸:“娘,这油纸是前卷包茶砖的老法子,能防潮湿,零件不会生锈。”王静淑点头:“晋商的老手艺,到什么时候都管用。路上要是遇日军检查,就劈开一块普通茶砖,让他们看里面的茶末——藏零件的砖要最后才拿出来。”
五、铁路运的险关过
次日辰时,王承泽带着十峰骆驼赶到晋绥铁路太原站。驼背上的茶砖堆得整齐,表面的鸦片膏泛着油光,军犬路过时果然绕着走。阎锡山部的士兵早已等候,见王承泽腰间的盐晶玉佩,便上前引路:“王少东家,火车已备好,就说是‘阎司令的治寒茶砖’。”
火车刚启动,日军就带着探铁器上车检查。“这茶砖里藏了什么?”日军伍长用探铁器指着驼背上的茶砖,探铁器发出“滴滴”声——金属零件的信号。王承泽立刻劈开一块普通茶砖,茶末散落,香气扑鼻:“这是晋商的老茶砖,加了点烟土治风寒,阎司令都用这个。”
日军伍长捡起一块茶砖闻了闻,鸦片膏的味道很浓,又看了看阎锡山部士兵的脸色,没敢再查。王承泽趁机将藏零件的茶砖往普通茶砖混了混,用磁石笔悄悄在砖底画了五角星——这是给延安接应人员的暗号。火车驶离太原站时,王承泽看着窗外的日军哨卡,松了口气:“娘的法子,果然管用。”
三日后的延安车站,王承泽刚卸下茶砖,就有个穿灰布军装的人过来问:“茶砖要老味的?”王承泽掏出磁石笔,刮了刮一块茶砖的砖底,五角星暗纹显形:“要晋商的双驼纹老茶。”对方点点头,接过茶砖,用工具劈开,里面的零件完好无损。
延安的同志握着王承泽的手:“王少东家,这电台零件太重要了,有了它,咱们就能跟前线直接联系了!”王承泽递过王静淑的信,用茶汁写着:“晋商愿助八路军转运物资,只要是抗日用的,就算刀山火海也敢闯。”信的末尾,盖着双驼纹五角星的盐晶印。
返程时,王承泽收到陈庚的消息:周明在岚县茶栈装急救包时,发现日军特务混进来,用盐晶纽扣的预警及时上报,保住了一批西药。王承泽笑着在账上给周明画了第一颗星——内鬼清了,人心齐了,晋商的转运线,从银元、情报,正式升级为军事物资的“生命线”。
平遥总号收到消息时,王静淑正在给新铸的茶砖形银锭刻字。锭面“晋商助战”的暗纹旁,又加了“军资转运”四字,用磁石笔一刮,字迹鲜红。刘德海走进来,递上延安的感谢信:“掌东,延安的同志说,以后有重要物资,还找咱们晋商。”王静淑看着信上的红星印记,笑了——晋商的商魂,不仅守着民生,更守着家国,这乱世里的转运线,终将越走越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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