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昭临干脆在总号设了个 “改革咨询处”，每天都有外地商帮来请教。有次，上海商帮的李掌柜拿着账本，让王昭临教复式记账，学完后笑着说：“以前咱们的账，收了多少、花了多少，稀里糊涂；现在按您的法子记，每笔钱都清清楚楚，再也不怕伙计私吞了！”
四、赴京邀的犹豫生
未时的总号议事堂，王昭临拿着封烫金的信，眉头皱得很紧。信是梁启超从北京寄来的，说 “戊戌变法在即，朝廷要制定商律，邀君赴京，共商商律细节，助天下商帮谋发展”。
“去还是不去？” 王昭临把信递给王德昌，“梁先生是想帮咱们，借变法把复式簿记、机车运茶写进商律，以后改革就名正言顺；可我怕……” 他想起前卷祖父王宪武的遭遇 —— 当年就是卷入清廷的猜忌，差点被治罪，“怕卷入政治风波，到时候不仅帮不了晋商，还会害了总号。”
王德昌拿着信，手有点抖 —— 他也记得王宪武的教训，当年为了自证清白，差点丢了性命。“不能去，” 他把信放在桌上，“清廷的心思难猜，变法成不成还两说，要是成了，还好；要是不成，咱们晋商就是‘谋逆同党’，万劫不复！”
可王昭临心里又放不下 —— 要是能把晋商的改革法子写进商律，以后洋行再想打压，有朝廷的律例护着，会容易些。他翻出祖父当年的旧账册，册子里夹着张泛黄的密信，是王宪武写给朝廷的自证书，上面还留着盐晶水的痕迹。“爷爷当年为了护晋商，敢跟朝廷辩；我现在为了晋商，能不能去冒次险？” 他心里矛盾得很。
五、洋行趁的市场抢
酉时的太原街头，王昭临正纠结赴京的事，伙计突然跑来说：“少东家，汇丰银行在西大街开了新网点，还挂了块‘低息放贷，支持实业’的牌子，好多商户都去看热闹了！”
王昭临赶紧往西大街跑，远远就看见汇丰的新网点前围了不少人，托马斯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传单：“票号存款利息比晋商高两成，放贷利息低三成，还能帮着联系洋商卖货，各位老板，快来看看！”
有个开布庄的老板拿着传单，犹豫着说：“晋商的票号靠谱，可汇丰的利息实在诱人……” 托马斯赶紧凑过去：“咱们汇丰是英国的大银行，银子多、信誉好，您把钱存在这，比晋商安全！”
王昭临站在人群外，心里清楚 —— 托马斯是趁他犹豫赴京的空档，想抢晋商的票号客户、实业贷款，要是真让汇丰抢了去，刚整合的实业集团就会受影响。“不能让他们得逞！” 他转身回总号，让人把票号的利息调了调 —— 存款利息涨一成，放贷利息降一成，还推出 “存票号、享联运优惠” 的活动：“在晋商票号存银五百两以上，用晋通货柜运货，运费打八折！”
商户们听说了晋商的活动，又犹豫了 —— 汇丰虽利息好，可晋商有联运优惠，运货方便，还能验盐晶 “信” 字，更靠谱。有个茶商笑着说：“还是晋商实在，又存钱又运货，一条龙服务，汇丰比不了！”
晚上的总号账房，王昭临看着票号的存款记录，心里松了口气 —— 没丢多少客户，可他知道，托马斯不会善罢甘休，要是他真的赴京，汇丰肯定会再搞动作。他拿着梁启超的信，又翻着祖父的旧账册，心里的矛盾更甚：去，怕政治风险；不去，怕错过改革机遇，还挡不住汇丰的扩张。
第二天一早，梁启超的伙计又来送信，说 “变法在即，商律制定刻不容缓，盼君速来”。王昭临站在总号门口，看着对面汇丰的新网点，又看向北京的方向，心里没了主意 —— 这场 “思想传” 带来的机遇与危机，到底该怎么选？而汇丰的托马斯，正躲在网点里，盯着晋商的票号，等着王昭临做出决定，好趁机再抢一把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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