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结束得很快。五个喽啰死了三个,剩下的两个被夜枭捆了起来,嘴里塞着破布。壮汉瘫在地上,看着男孩通红的眼睛,突然给了自己两巴掌:“我不是人!我对不起你们!”
陆奇没理会他,径直走向仓库。门被打开的瞬间,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十几个孩子蜷缩在角落里,最大的不过十三岁,最小的看起来才四五岁,都瘦得只剩皮包骨,看到有人进来,吓得像受惊的老鼠,挤成一团。
“别怕,我们是来救你们的。”林悦的声音放得很柔,从背包里掏出最后几块压缩饼干,“来,吃点东西。”
孩子们却没动,只是警惕地看着她,像一群被饿怕了的小狼。直到安安从林悦怀里探出头,把自己的红薯递过去:“这个甜,不噎人。”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犹豫着接过,咬了一小口,眼泪突然掉了下来,紧接着,更多的孩子开始哭,哭声在仓库里回荡,震得人心里发酸。
小花突然拉了拉陆奇的衣角,指着仓库角落的铁笼——里面堆着十几个木箱,印着“军用水果罐头”的字样,封条完好。“找到了!”夜枭眼睛一亮,冲过去想打开,却被陆奇拦住。
“等等。”陆奇的目光落在铁笼的锁上——是把密码锁,上面有新鲜的划痕,显然最近被频繁打开过。他蹲在铁笼前,用手电筒照着锁孔,突然发现旁边的木板上刻着几个歪歪扭扭的数字:1207。
“1207。”他念出数字,夜枭试了试,锁“咔哒”一声开了。
“这是……二丫的生日。”被铁链拴着的男孩突然开口,声音发颤,“她总说,等出去了,要吃水果罐头当生日蛋糕。”
仓库里的哭声更响了。那些孩子显然都认识二丫,那个被壮汉打死的女孩。
陆奇打开一个木箱,金黄的桃瓣浸在糖水里,散发着甜香。他拿起一罐,递给那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却被她猛地推开——罐头掉在地上,摔得粉碎,桃瓣混着糖水溅了一地。
“别碰它!”小女孩尖叫着后退,“里面有毒!黑风寨的人说,吃了这个就会睡着,再也醒不来了!”
陆奇心里一沉,捡起一块桃瓣,放在鼻尖闻了闻——除了甜味,还有一丝极淡的杏仁味,是安眠药!他突然明白为什么这些罐头能保存这么久,为什么黑风寨的人敢把孩子藏在这——他们根本没想让这些孩子活着离开,等攒够数量,就用加了料的罐头毒死,再随便找个理由交差。
“这群畜生!”夜枭气得一脚踹翻木箱,罐头滚落一地,发出刺耳的声响,“我去把那两个黑风寨的喽啰宰了!”
“别冲动。”陆奇拉住他,目光扫过仓库里的孩子,“我们得带他们一起走,还有……得给二丫报仇。”
他看向那个被铁链拴着的男孩:“黑风寨的人什么时候来接货?”
男孩咬着牙,眼里的泪水混着仇恨:“明天!他们说明天中午来,还说要带新的罐头来‘犒劳’我们!”
一个计划在陆奇脑海里成型。他让夜枭把仓库里的空麻袋拖到门口,又让孩子们帮忙收集地上的碎玻璃。小花突然指着角落里的煤油桶:“用这个!我爹以前说,煤油能烧得很旺。”
陆奇点头,摸了摸她的头——这孩子比同龄的孩子早熟太多,眼里的光已经褪去了天真,多了些不该有的坚韧。
傍晚时,仓库被布置成了陷阱。空麻袋里塞满了干草,碎玻璃撒在门口,煤油桶被藏在横梁上,用细线拴着桶底。那两个被捆着的黑风寨喽啰被堵在里间,嘴里的破布被换成了加了料的罐头——陆奇可没打算让他们痛快死。
孩子们挤在仓库的角落,吃着从壮汉身上搜来的饼干。石头给那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讲自己村里的事,小花则帮陆奇检查陷阱的细线,动作认真得像个小大人。安安靠在林悦怀里,小手摸着地上的碎玻璃,突然说:“二丫姐姐会变成星星吗?”
“会的。”林悦的声音有些哽咽,“她会看着我们,看我们怎么收拾那些坏人。”
壮汉被绑在柱子上,看着眼前的一切,突然开始哭,不是害怕,是悔恨。他说自己的女儿和二丫一样大,要是知道他干了这种事,肯定会一辈子不认他。陆奇没理他,只是把一把小刀塞给那个被铁链拴着的男孩:“明天动手时,你敢不敢用?”
男孩犹豫了一下,接过小刀,紧紧攥在手里,指节泛白:“我敢!我要替二丫报仇!”
深夜的罐头厂格外安静,只有风吹过铁皮屋顶的声响。陆奇靠在仓库的门板上,看着怀里的星尘核心碎片,暗紫色的纹路在微光下流动,像条沉默的蛇。他突然想起铁面说的“进化”,或许人类真正的进化,不是变成刀枪不入的怪物,而是在绝境里守住那点不忍心,那点敢为别人报仇的勇气。
夜枭走过来,递给他一块压缩饼干:“想什么呢?明天有场硬仗要打。”
“在想我们为什么要管这些事。”陆奇咬了口饼干,味道干硬得像石头,“明明可以只拿走罐头,回小镇安稳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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