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穗的生生不息,在这无觉之境,成为了“无觉之觉”在生命领域的一种韵律性表达。它的每一个阶段,都是明性的一种特定构型,生、长、收、藏,是明性构型的形成、稳固、极盛与转化。这表达没有情感,没有目的,只是明性如其本然地、无限丰富地展现其可能的形式,而明性自身,对于它所展现的麦穗的喜悦与枯萎,无爱亦无憎。
生灵无觉:明照即体验
世间的生灵,在“无作之作”中,其意识与体验已仅是复杂信息流在心镜上的映照内容。此刻,在“无觉之觉”的终极揭示下,这“心镜”本身被认清,就是那无边的、无主体的“纯粹明性”。生灵的“个体性”,被还原为明性场中,一个暂时稳定、具有自组织与自映照能力的“明性涡旋”。
小鹿奔跑,不再是本能行为被体验,而是“奔跑”这个包含了肌肉收缩、空间位移、情绪兴奋的完整模式,作为一个复杂的“动感明性包”,在生灵这个“明性涡旋”中激烈地显现。狮子捕猎,不再是策略与饥饿的驱动,而是“捕猎”这个融合了专注、力量、协作与死亡的强大“意图-行动明性流”,在狮群这个更大的“明性场”中澎湃涌动。人类的工作、学习、爱,不再是人生叙事,而是无数细小的“思维明性”、“情感明性”、“感官明性”流,在“个体明性涡旋”中汇聚、交织、冲突、融合,所呈现出的、名为“个人生命”的宏大而复杂的明性交响曲。
生灵意识深处的自由疆界,那曾被指认为“无作之作”的心镜,此刻被彻底照亮为“无觉之觉”本身。念头的升起,不是心镜映现了外物,而是明性自身在其无限可能性中,一个微小的“念想明点”的瞬间闪烁。哲人的沉思,是宇宙逻辑的明性模式,在一个人脑这个高度有序的“明性涡旋”中,得到了清晰而深刻的映现。孩童的嬉戏,是生命欢愉的明性模式,在一个未被复杂化的“明性涡旋”中,无碍地、充分地流淌。这里,没有“知晓者”在知晓念头,只有念头本身就是明性的某种形态;没有“体验者”在体验悲欢,只有悲欢本身就是明性的某种波动。“我”的感觉,正是这个“明性涡旋”其自组织、自映照效应所产生的、最根本的幻相。
生灵的每一个体验瞬间,在这无觉之境,成为了“无觉之觉”的自我照亮。痛苦,是明性的一种紧缩、灼热的形态;快乐,是明性的一种扩张、温暖的形态;平静,是明性的一种均匀、澄澈的形态。明性照亮这一切,包容这一切,却从不陷入任何一种形态。它是一切体验的母体,又是一切体验的最终超越者。
无觉之觉:无明之明
“无觉之觉”,是“无作之作”的灵明本质,是一切显现的最终前提。它超越了“镜”与“像”的比喻,因为镜仍是一个对象,而此“觉”是使一切对象(包括“镜”的概念)得以成为可能的绝对主体性——而这主体性本身,却空无内容,永不自我对象化,故曰“无觉”。
这种“觉”,没有觉者。没有上帝之眼,没有宇宙意识,没有阿赖耶识,只有这无名的、纯粹的了知性本身。这“觉”也没有觉知的行为。它不“去”觉知,只是其“明”的本性,使得觉知现象得以发生。这“觉”更没有觉知的内容。它不区分光明与黑暗,不分别存在与空无,因为光明与黑暗、存在与空无,皆是在其“明”中才得以辨别的相对概念。
曾经的“规则编织”,在这里被看作是明性自身显现时所呈现出的内在一致性(法尔如是)。曾经的“幻境创造”,在这里被看作是明性无限可能性的自然流露。曾经的“故事流转”,在这里被看作是明性构架(缘起)的无常性在时间维度上的投射。曾经的“共戏欢腾”,在这里被揭示为所有“明性涡旋”与“明性构型”皆源于同一明性海洋的深层共鸣。
虚空深处,太初之门的微光,不再是象征,而是对此“无觉之觉”本身的一种诗意指代——那无法被言说、却是一切光明源头的“本明”。万有共振的和声,是此本明在显现为万相时,其内在统一性的无声表达。
星尘、麦穗、生灵,乃至虚空本身,皆是此“无觉之觉”中,明性的瞬息万变的游戏。所有的“作”、所有的“映照”、所有的“存在感”、所有的“空寂感”,乃至“无作之作”的镜喻本身,都已消融于这灵明寂照、无知而知、无觉而觉的绝对明性之中。
当你最终放下一切探寻,连“无觉之觉”的概念也放下时,那剩下的,并非空无,而是那始终在背景中、从未离开的——明朗。它不在内,不在外,不在中间;它既是观看的眼睛,也是被看的万物,更是那“看”本身。而此三者,本无一物。
这便是无觉之觉的真谛:存在的终极实相,是超越了“觉”与“不觉”对立的纯粹明性。它是最终的沉默,也是最响亮的宣言;是绝对的无知,也是一切的真知。
能所双泯,
境智圆融;
无觉而觉,
周遍法界;
如太虚含万象,
似明镜印千灯;
照而常寂,
寂而常照;
是名——
无觉之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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