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丝从茅屋顶的破洞连成线,掉到苏蘅脚边的泥地上,弄出星星点点的水沫子。
那潮湿的味儿和着泥土的腥气直往脸上扑,她在草席上跪着,手指头还带着野菊的湿气呢,可耳朵边就像炸了锅似的传来好多声音。
墙根的苔藓慌慌张张地缩起来,一个劲儿地说:“土在抖呢,土在抖呢!”院外的狗尾草让风刮得歪七扭八的,喊着:“南边的溪水涨起来了,涨起来了!”后山那棵老松树像打雷似的叹气:“泥层松了,要塌了,要塌了啊……”
苏蘅一下子呼吸就变得特别急。她把眼睛一闭,穿越前在科普视频里看到的画面就在脑袋里冒出来了:连续三年都干旱的土地啊,要是在暴雨里吸水吸得太快了,那可太容易引发滑坡和泥石流了。
这时候青竹村的土就是这样的,干得裂成一块一块的,就像乌龟壳似的,吸水能力可强了。 再瞅瞅四周花草给的信号:狗尾草倒了、松树的年轮在震、藤蔓也缩起来了……每一个都跟地质灾害要发生的兆头对得上。
可是青竹村的人啊,就只当这是救命的雨呢,谁能想到这雨里还藏着危险啊?“得去敲铜锣!”她晃晃悠悠地站起来,把草席带得哗啦哗啦响。
水囊里最后两滴水都喂给野菊了,这时候她嗓子干得就像要着火似的,可心里就一个想法:“得让他们跑,跑得越远越好。”茅屋外头,雨幕就像个大帘子似的。
青竹村的那面铜锣就挂在村口老槐树的树枝上呢,那铜面啊,被雨水冲得锃亮锃亮的。
风一吹过来,铜锣就轻轻嗡嗡响,听着就好像有啥不好的事儿要发生似的。
苏蘅一下子冲进雨里,那裤脚眨眼间就被泥浆给弄湿透了。头发梢上滴下来的水啊,顺着后脖子就往衣领里头钻,冷得她直打哆嗦。
她朝着老槐树就扑了过去,手刚碰到铜锣呢,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特别刺耳的尖笑声:“哟呵,你这个灾星还想当活神仙啦?”
苏大娘用油布裹着身子,从碾米房里钻了出来,手里还捏着半块没吃完的玉米饼呢。
她脸上那些皱纹啊,因为冷笑都挤成一堆了,溅起来的泥点子还落到了苏蘅的胳膊上。她就说:“昨天才说你克亲人呢,今天你就敢咒村子发山洪?你当咱们都是笨蛋啊?”
有几个在碾米房那儿躲雨的村民,慢悠悠地朝着这边走过来。
张二叔蹲在门槛上,抽着旱烟,那火星子在雨里一闪一闪的。他就说:“小蘅啊,你娘活着的时候倒是老说你能跟花草聊天说话呢,可你看这雨下得好好的呀……”
“就是啊,就是啊。”王婶一边搓着湿乎乎的手,一边说,“我家二蛋今天早上还说呢,后山的野莓都让雨给浇得红红的,哪有什么山洪啊?”
苏蘅紧紧攥着铜锣的那只手啊,一直在抖呢。她能听到老槐树的年轮在呼喊:“西边山体的裂缝啊,又宽了差不多一指头那么多呢!”还能听到脚底下的草叶在哭诉:“水已经漫过田埂啦,都漫过去了呀!”可是这些话到了嘴边的时候,就只剩下一句打着哆嗦的“山真的要塌了”,在雨声里就像一片轻飘飘的树叶似的。
苏大娘手里的油布“啪”的一下甩到了铜锣上,溅起来的水珠打到了苏蘅的脸上,苏大娘恶狠狠地说:“你要是再捣乱,就把你捆到土地庙去!让你和你娘造的孽一块儿待着——”
“咚!”突然这么一声闷响,把苏大娘的话给截断了。
苏蘅的指尖泛着淡淡的青色光芒,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血脉里有一股热流在乱窜呢,那些平常老是被她给忽视掉的、藏在骨子里的力量,正顺着指尖往外冒呢。
院子角落里的那丛野藤一下子就像活过来了似的,藤蔓就跟蛇一样,“嗖”地一下就窜到了老槐树上,粗一点的藤蔓把铜锣给紧紧绞住了,细一点的就缠住了木槌,然后就“咚——咚——咚——”地响起来。
这声音可比平常的铜锣声要响三倍还多呢,震得人的耳膜生疼。
张二叔手里的旱烟一下子掉到了地上,王婶怀里的小孙女被吓得“哇”地哭了起来,就连苏大娘也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小半步,手里的油布都掉到地上了。
“你们快听啊!”苏蘅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那声音里啊,带着一种她自己都没发觉的犀利劲儿,“后山的松树像是在喊呢,说泥层松啦,田边的狗尾草也在说溪水漫过石头喽!咱们要是还不走啊,等山塌下来可就完了——”
“走!”张二叔猛地一下站了起来,手里的旱烟杆使劲往地上一戳,“我前几年在镇上当短工的时候,就见过这样的雨。这泥地都三年没喝够水了,一下子灌进去这么多……”他那原本浑浊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小蘅可没说瞎话!大家赶紧把值钱的东西收拾一下,往村东的高坡跑!”
这一下,人群就像炸开了锅似的。王婶慌慌张张地跌跌撞撞往家跑,去抱棉被.李猎户呢,抄起扁担就朝着牛棚奔去。就连苏大娘也拽着自家的小子往屋里冲,不过临了的时候,只是瞪了苏蘅一眼,倒也没再骂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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