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冽的风雪如同无数把冰冷的刀子,抽打在脸上。吴忧强忍着经脉撕裂般的剧痛和神识近乎枯竭的眩晕,拉着林瑶,深一脚浅一脚地在没过膝盖的积雪中跋涉。身后那片与寒镜交战的战场,早已被新的风雪覆盖,仿佛什么都未曾发生。
但他知道,危机远未解除。寒镜虽暂时退去,但北寒殿绝不会轻易放弃对林瑶这“太阴源体”的搜寻。必须尽快找到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疗伤,并弄清楚北寒的局势。
凭借着残存的神识和对危险的直觉,吴忧在崎岖的冰原上找到了一处被巨大冰凌掩盖的裂缝。裂缝向下延伸,内部幽深,寒气刺骨,但胜在隐蔽。他带着林瑶钻入其中,在深处找到一个仅容两三人的天然冰窟。
“就在这里。”吴忧声音沙哑,几乎站立不稳。
林瑶连忙扶住他,让他靠坐在冰壁上。看着他苍白如纸的脸色和紧闭的双眼,她心中一阵揪紧。方才若非吴忧拼死相护,她早已被寒镜掳走或冻毙。
她迅速检查了一下吴忧的状况,发现他体内魔元紊乱不堪,经脉多处受损,神识更是消耗巨大,显然强行提升修为和催动那两件秘宝的反噬极其严重。
不敢怠慢,林瑶立刻从自己的储物袋中取出仅存的几颗温养经脉、安抚神魂的丹药,小心地喂吴忧服下。随后,她自己也盘膝坐下,运转功法,引导此地虽然狂暴却精纯的冰寒灵气,一方面疗养自身伤势,另一方面试图分出一丝温和的灵力,助吴忧梳理体内乱窜的魔元。
冰窟内陷入了寂静,只有两人微弱的呼吸声和外界风雪隐约的呼啸。
时间一点点流逝。
数个时辰后,吴忧缓缓睁开双眼,虽然脸色依旧难看,但眼神恢复了些许神采。他内视己身,情况依旧不容乐观,但至少稳住了伤势,不再恶化。
“感觉如何?”林瑶关切地问道,递过一块用体温焐热的干粮。
吴忧接过,默默吃下,感受着食物带来的微弱暖意。“死不了。”他声音依旧低沉,“需要时间。”
林瑶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下,说道:“那个寒镜……他说的‘太阴源体’……”
吴忧看向她,灰白色的瞳孔中带着审视:“你自己不知道?”
林瑶茫然摇头:“母亲只说我资质尚可,是单一水灵根,从未提过什么太阴源体。宗门检测时,也未曾发现异常。”她抚摸着腰间的残玉,“是这枚玉佩……它似乎能隐藏我的体质。”
吴忧若有所思。看来林瑶的母亲,身份恐怕比想象中更不简单。这枚残玉不仅能抵挡金丹修士,还能隐藏逆天体质……它和自已胸口的残符,究竟有何关联?
“北寒殿……”吴忧沉吟道,“你可知其来历?”
林瑶再次摇头:“从未听闻。南荒与中州相隔遥远,信息闭塞。不过看那寒镜的架势,北寒殿在此地定然势力极大。”
就在这时,吴忧神色微动,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神识小心翼翼地探出冰窟。
片刻后,他收回神识,低声道:“有人靠近,是之前那三个幸存的北寒修士。”
林瑶心中一紧。
冰窟外,风雪中,三道踉跄的身影正相互搀扶着,朝着这个方向走来,正是那重伤的老者和两名筑基中期弟子。他们似乎也看中了这处冰缝想要躲避风雪和可能的追杀。
“长老,方才那白衣人……真是北寒殿的使者吗?”一名弟子声音带着恐惧问道。
那重伤老者咳嗽了几声,喘着气道:“不会错……那等修为,那等冰系神通,还有那服饰纹路……定是北寒殿的‘冰凰卫’无疑!只是不知为何会出现在这边缘之地,还与那两个陌生修士动了手……”
“北寒殿……我们‘玄冰门’年年上供,从未怠慢,他们为何要对我们出手?”另一名弟子愤懑又不解。
“哼,北寒殿行事,何须向我们解释?”老者苦笑,“在他们眼中,我们这些依附的小门派,与蝼蚁何异?方才若非那两位……我们早已成了冰尸。只是可惜了那些陨落的弟子……”老者声音哽咽。
“长老,我们现在怎么办?回宗门吗?”
“回?怎么回?”老者叹息,“招惹了北寒殿,就算回去,也是给宗门招祸!而且我们损失如此惨重,猎杀的冰鳞暴熊也被……唉,先找个地方躲起来,疗伤,再从长计议吧。”
三人的交谈声渐渐低沉,他们最终在距离吴忧他们藏身之处百余丈外的另一条冰缝中落脚。
冰窟内,吴忧和林瑶将外面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玄冰门……依附北寒殿的小门派……”吴忧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看来北寒殿是这片地域的霸主。而从那老者的语气判断,北寒殿并非善类,行事霸道。
“他们似乎并无恶意,而且……对我们并无敌意,反而有些感激?”林瑶轻声道。
吴忧点了点头。这三个幸存者,或许能提供一些关于北寒的情报。
他沉吟片刻,对林瑶道:“你在此等候,不要出声。我去去就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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