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潜凌霄,乾坤纳宝牢。丹成融法则,神境待今朝。
万尘珠内灵气氤氲,灵田中的神药长势正盛,何生盘膝坐在玄石蒲团上,周身混沌神元力缓缓流转,此前与欧阳庆交手留下的内伤已然痊愈。他睁开眼,眸中灵光一闪,心念一动运转万变诀神通—— 周身骨骼发出细微的 “咔咔” 声,黑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光泽,化作霜白垂落肩头,眼角刻上细密的皱纹,脊背微微佝偻,原本挺拔的身形变得苍老佝偻,手中还凭空多出一根纹理粗糙的木质拐杖,周身神境气息尽数收敛,只余下仙帝境修士的沉稳内敛,活脱脱一位隐世多年的年迈修士。
“夫君?这、这真是您吗?” 苏清月正侍弄着灵田边的神草,转头瞥见这一幕,惊得手中的玉锄都险些落地,快步走上前,小心翼翼地拂过他的白发,指尖触及的触感真实无比,“连发丝的粗糙感都这般逼真,气息也变得沉凝苍老,若不是亲眼看着您变化,我们说什么也认不出来!”
邓喜儿性子爽朗,凑上来围着他转了两圈,咋舌道:“夫君这神通也太神了!以前只见过您变年轻,从没见过变这么老,瞧着就像活了上万年的老神仙,那些不长眼的修士定然看不出破绽!”
林婉儿伸手探了探他周身的气息,眼中满是赞叹:“神念都探不出丝毫异常,气息稳得像深潭,完全是高阶仙帝的模样,出去行事定然万无一失。” 水玲珑、水玉莲、水千柔、苏婉、苏柔、郭玉晶、林霜、风青青等十二位道侣也纷纷围拢过来,七嘴八舌地夸赞着,眼中满是惊奇与崇拜。
何生笑着抬手,轻轻拍了拍苏清月的手背,目光扫过众女,温声道:“这万变诀正是为了掩人耳目。你们想学的都可以去传承密室的书架上观看参悟,你们在珠内安心修炼,我出去打探些凌霄城的动向,顺便去商会采购些神药和炼器材料回来,很快便归。”
“夫君切记小心,遇事莫要逞强。” 众女齐齐颔首,眼中满是关切,纷纷叮嘱他留意安全。何生点头应下,身形一晃,便已消失在万尘珠内。
城外山林晨雾未散,何生拄着木杖,步履蹒跚地踏着晨露走向凌霄城。城门处的守卫见他是位年迈修士,身上气息沉稳,并未多做盘查,只是挥了挥手便放他入城。
城中街道车水马龙,叫卖声此起彼伏,欧阳家的修士穿着统一的黑衣,腰间挂着家族徽记,往来巡逻,神色警惕。何生混在人群中,脚步缓慢,目光看似随意地扫过四周,实则神识早已悄然铺开。他径直走向街角一座名为 “清风茶楼” 的店铺,茶楼临水而建,雕梁画栋,二楼的雅座正好能俯瞰城主府方向。
“老丈里边请!” 店小二见他进来,连忙殷勤地迎上来,引着他上了二楼,选了个靠窗的雅间,“您老瞧这位置,视野最好,喝茶赏景两不误。”
何生点点头,放下木杖坐下,淡淡道:“来一壶雨前灵茶,两碟精致茶点即可。” 店小二应声退下,很快便端来一壶冒着热气的灵茶,茶汤清澈,茶香中带着淡淡的灵气。
何生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同时悄然运转洞察神眸,淡金色的眸光穿透雅间的木窗,径直落在城主府深处的议事堂内。堂中景象清晰映入识海:欧阳庆面色铁青地端坐主位,周身神兵境四层的威压如同无形的巨石,压得堂下众手下大气不敢喘。他猛地一拍身前的实木案几,“咔嚓” 一声,案几瞬间崩裂成数块,木屑飞溅。
“废物!一群废物!” 欧阳庆的怒吼声透过神识传入何生耳中,“城外矿场屡屡遭人骚扰,就连押送神石的队伍都被劫了三次,你们查了这么久,竟连一点线索都找不到!”
一名身着黑衣的修士躬身上前,额头渗出冷汗,小心翼翼地回话:“城主,此事绝非普通散修所为。据探子回报,中央域的欧阳烈近期频频派人往东域探查,甚至暗中接触了北域和西域的统领,恐怕…… 恐怕是他暗中下手,想断了您的资源供给,削弱您的实力。”
“欧阳烈!” 欧阳庆咬牙切齿,眼中闪过浓烈的狠厉,“他早就觊觎我东域的矿脉和利益,如今竟敢这般明目张胆!传令下去,加派人手严守矿场和所有要道,一旦发现可疑之人,格杀勿论!另外,立刻派人去联络南域的欧阳洪,许他三成矿脉分红,让他与我联手,共同抗衡中央域!”
“是!属下这就去办!” 众手下齐齐躬身领命,转身匆匆离去,议事堂内只剩下欧阳庆一人,他脸色阴沉地踱步,周身杀意翻腾不休。
何生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心中了然 —— 欧阳家内部矛盾重重,中央域与四大域的冲突已箭在弦上,这倒是个可利用的契机。他放下茶杯,结账后拄着木杖,看似随意地在城中闲逛,神识却暗中探查着城主府周边的动静。
走到城主府西侧的僻静小巷时,他的神识无意间穿透土层,竟察觉到地底深处传来两道截然不同的阵法波动。他心中一动,神识下沉,仔细探查 —— 外层是一座神兵境四层的防御阵,符文流转间透着凛冽的杀意,任何触碰都会触发警报;内层则是一座庞大的聚灵守护阵,阵法核心处萦绕着浓郁的珍宝与神石灵气,灵气之盛,远超寻常矿脉,显然是欧阳家珍藏宝物的地下宝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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