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生深吸一口气,运转混沌灵气,淡青色的灵气如同薄纱般缓缓包裹住聚灵草。混沌灵根的优势在此刻展现得淋漓尽致,他能清晰地 “看到” 药材内部的灵气流动,灰褐色的杂质如同细小的丝线,缠绕在茎秆的脉络中。他小心翼翼地操控灵气,如同用细针挑线般,将杂质一点点剥离,过程中生怕损伤药材的灵气脉络。
半个时辰后,第一株聚灵草的杂质终于剥离干净,只剩下淡绿色的纯净药灵气,在灵气包裹中微微颤动;而凝气花的杂质剥离则更费功夫 —— 淡黄色的杂质藏在花瓣根部的细小缝隙中,何生需将灵气凝聚成细丝,才能将杂质清理干净。当二十份药材全部处理完毕时,他额角已渗出细密的汗珠,丹田内的灵液也消耗了近一成。
“不错,二十份药材,没有一份损伤灵气脉络,比很多练了半年的炼丹学徒都强。” 器灵的赞许让何生松了口气,“接下来是第二步,熔浆 —— 将聚灵草与凝气花的药灵气按三比一的比例混合,加入一滴晨露,注入聚灵格,再用虎兽火加热,将其熔炼成药浆。”
何生不敢怠慢,将处理好的药灵气依次注入聚灵格,再小心翼翼地滴入一滴晨露。随着混沌灵气的催动,丹炉下方的分火格中,淡青色的火焰缓缓升起 —— 这是融合了混沌灵气的虎兽火,火焰外层泛着一层淡淡的白光,温度稳定且温和,正好适合熔炼一品药材。
“注意观察聚灵格的符文变化 —— 淡绿色为最佳温度,黄色为温度过高,白色为温度过低。” 器灵在旁实时指导,“《乾坤造化决》中说的‘文火慢炼’,就是要让药灵气在适宜的温度下慢慢融合,若是温度过高,药灵气会被烧焦,药效大减;温度过低,则无法融合成浆,只会变成散灵。”
何生紧盯着聚灵格的符文,双手操控火焰的节奏。起初还略显生涩 —— 刚将火焰温度调高,符文便立刻变成黄色,吓得他赶紧调低;可调低后,符文又变成白色,药灵气在聚灵格中只是微微晃动,没有融合的迹象。反复尝试了五次后,他才渐渐找到节奏:当符文刚要从绿色变成黄色时,便微微调低火焰;当符文刚要从绿色变成白色时,再稍稍调高,精准地将药灵气控制在最佳温度区间。
随着时间推移,聚灵格中的药灵气渐渐融合,形成一团淡绿色的液体,表面泛着细腻的泡沫 —— 这是药浆初成的迹象。何生按照丹方记载,继续用文火加热,直到泡沫消失,药浆变得如同琉璃般透明,浓郁的药香从丹炉中溢出,在丹田空间中弥漫开来。
“第三步,凝丹 —— 这是炼丹最关键的一步,也是最考验心性的一步。” 器灵的语气变得格外郑重,“你需将药浆引入凝丹格,用混沌灵气将其压缩成丹形,同时按《乾坤造化决》的‘凝丹口诀’运转灵气,让丹药表面形成丹纹。记住,压缩时要均匀用力,不可急功近利;运转口诀时要心无杂念,若有一丝分心,丹纹便会断裂,丹药品质也会下降。”
何生深吸一口气,将所有杂念摒弃,只专注于手中的动作。他操控灵气,将透明的药浆缓缓引入凝丹格,淡绿色的药浆在格中旋转,如同一个小小的漩涡。接着,他调动丹田内的混沌灵气,在药浆周围形成一层无形的 “灵气罩”,缓缓向内压缩 —— 药浆的体积一点点缩小,从拳头大小变成鸡蛋大小,再变成核桃大小,最后渐渐凝聚成一枚黄豆大小的圆润丹坯。
就在丹坯成型的瞬间,何生立刻运转 “凝丹口诀”:“混沌为基,灵气为引,丹纹自生,药效自凝……” 口诀在脑海中流转,他能清晰地感觉到,丹坯表面开始浮现细微的金色纹路 —— 一道、两道、三道…… 纹路如同有生命般,在丹坯表面缓缓延伸,相互交织,形成美丽的图案。
“稳住!不要停!” 器灵的声音带着一丝急促,“丹纹还能再增加,不要浪费这次的好药材!”
何生咬牙坚持,继续运转口诀,混沌灵气源源不断地注入丹坯。第四道丹纹、第五道丹纹…… 当第五道丹纹完整浮现时,丹坯突然微微震动,散发出淡淡的金光,仿佛在宣告成丹。何生这才停下,长长吐出一口浊气,丹田内的灵液已消耗了近三成,浑身都被汗水浸湿。
“五纹中品聚灵丹!第一次炼丹就能达到这个水准,就算是当年的我主人,第一次炼丹也只炼出了三纹中品丹。” 器灵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惊讶,“普通修士第一次炼聚灵丹,能出无纹下品丹就不错了,你这混沌灵根配合乾坤混沌炉,简直是天生的炼丹奇才!不过……”
器灵话锋一转,语气变得严肃:“虽然你天赋高,但切记不可在外高调显露。你如今只是气海一层,又只是个半大孩子,人心险恶远超你的想象 —— 若让旁人知道你掌握了混沌级的炼丹心法,还有上古丹炉,定会有人不择手段地抢夺,甚至会对你痛下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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