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阿茶一边收拾图纸,一边摸了摸一只吓得发抖的发光虾,读取到它的记忆:三天前,一只虾在通风口发现了一个“黑色的小虫子”,虫子会动,还会“吃光”周围的光,虾群害怕,就想偷更多袜子“筑巢躲虫子”。林小满听到“黑色小虫子”,心里一紧——大王乌贼说的“黑影”,难道就是这个?
为了拿回袜子,林小满只好妥协,把自己的旧毛衣剪了一堆小窝,还给每只虾起了名字。当她拿起章鱼袜时,突然发现袜子上沾着一根银色的毛发——不是虾的,也不是人的,更像是某种深海哺乳动物的毛发,毛发的末端,还缠着一丝黑色的雾气,雾气一碰到冰晶,就发出“滋滋”的声音,瞬间消散了。
“这雾气…怕冰晶!”苏跳跳指着消散的雾气喊。林小满把毛发递给陈阿茶,陈阿茶摸了摸,脸色凝重:“记忆里…这根毛发来自‘遗忘海沟’的‘雾鲸’…雾鲸是深海的‘守护者’,一旦有黑影出现,它们就会靠近…而黑影,是‘极光阵’的敌人。”此时,过滤层的警报突然响起,所有的过滤器,都被黑色的雾气堵住了。
605集:《深海“快递员”与会变脸的扇贝》
过滤层的雾气还没清理完,极光站的“生物快递舱”突然响了——这是深海独有的“快递服务”,由海洋生物担任快递员,专门给科研站送东西。林小满打开舱门,里面躺着一只半米大的扇贝,扇贝的壳上刻着奇怪的花纹,花纹还在微微发光。
“这是…深海扇贝‘信使’!”陈阿茶眼睛一亮,她之前在古籍里看到过,扇贝信使专门给“能听懂海洋声音的人”送东西。她伸手摸了摸扇贝的壳,突然“哇”地哭了——她读取到一段悲伤的记忆:一只小海龟被渔网缠住,扇贝用壳把渔网撬开,可小海龟还是因为失血过多死了,扇贝把小海龟的尸体埋在了珊瑚丛里,还在壳上刻了“纪念图案”。
林小满蹲下来,用脑波和扇贝沟通,扇贝慢慢打开壳,里面不是礼物,而是一颗拳头大的“变色珠”——珠子能根据周围生物的情绪变色,开心时是粉色,难过时是蓝色,愤怒时是红色,害怕时是黑色。苏跳跳觉得好玩,抢过珠子戴在手上,结果一靠近机械舱,珠子突然变成了纯黑色。
“不对劲!机械舱里有问题!”林小满跟着苏跳跳往机械舱跑,刚进门就看到小蓝机器人的核心部位,附着着一团黑色的雾气,雾气正一点点吞噬小蓝的能量,小蓝的指示灯忽明忽暗,像是在求救。苏跳跳吓得把珠子扔给林小满,林小满的脑波里瞬间传来无数海洋生物的“警告”:“黑雾…会吃能量…会吃记忆…快把它赶走…”
扇贝的壳突然合拢,刻着的花纹开始发光,组成了一张“深海地图”,地图上标着一处叫“遗忘海沟”的地方,海沟中心画着一个和变色珠一样的图案。陈阿茶擦干眼泪,摸了摸扇贝的壳:“记忆里…小海龟死前,看到黑雾从遗忘海沟飘出来,飘向了极光站…扇贝说,变色珠是‘雾鲸的眼泪’,能检测黑雾的位置,还能暂时挡住黑雾。”
苏跳跳拿着变色珠,靠近小蓝身上的黑雾,珠子发出粉色的光,黑雾一碰到光,就像遇到阳光的雪一样,慢慢融化了。小蓝的指示灯恢复了正常,发出“滴滴”的欢快声。扇贝打开壳,里面又掉出一张纸条,上面是用深海墨汁写的字:“极光阵的碎片,已集齐三块,剩下的四块,在遗忘海沟的废弃科研站里——你爷爷在等你,林小满。”
林小满握紧纸条,心里一震——爷爷失踪十年,难道一直在遗忘海沟?苏跳跳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担心!我们一起去!这次我肯定不迷路!”陈阿茶摸了摸扇贝,补充道:“扇贝说,废弃科研站里,有‘会笑的幽灵’,是个很有趣的家伙。”
606集:《幻觉洋流里的路痴导航与海盗船长的下午茶》
为找齐“极光阵碎片”,三人驾驶“极光号潜水艇”前往遗忘海沟,苏跳跳拍着胸脯抢过驾驶权:“这次我把地图纹在手腕上了!左三右二,看到发光礁石就拐,绝对不迷路!”结果刚出极光站范围,就把“北”认成“南”,朝着“热液喷口区”开了四十分钟,直到林小满脑波里传来一群热泉虾的吐槽:“你们再往前开,就要被煮成虾饺啦!”才猛踩刹车调头。
快到遗忘海沟时,潜水艇突然像被按了“震动键”,仪表盘疯狂闪烁,苏跳跳盯着屏幕尖叫:“完犊子!闯进‘幻觉洋流’了!”这是深海特有的诡异洋流,能放大人类心底的执念,制造逼真幻觉——林小满先中招,眼前突然出现失踪十年的爷爷,爷爷穿着白大褂,手里举着她小时候最爱吃的“芝麻糖”,笑着说:“小满,别去海沟,回家吃糖啦!”她下意识伸手去抓,潜水艇差点撞在巨型礁石上,亏得苏跳跳猛打方向盘,才擦着礁石掠过。
陈阿茶的幻觉更离谱——她看到了300年前的海盗船长“独眼杰克”,船长坐在一艘破船上,面前摆着精致的下午茶,举着缺角的杯子对她说:“小姑娘,来喝杯茶?我告诉你极光阵碎片藏在哪,只要你帮我记住…我昨天把罗盘放哪了。”陈阿茶本就晕船,再被幻觉里的“摇晃船板”刺激,抱着潜水艇的扶手吐得天昏地暗,吐到一半突然喊:“不对!你的茶杯…是703探测船的!”原来她在幻觉里也触发了“触摸读忆”,摸到船长的茶杯时,读取到703船船员的记忆碎片:当年探测船就是闯进了幻觉洋流,船员被幻觉困住,最后船被黑雾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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