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鼹鼠是赵。”
!!!!!!!!!!!!
纸团上那四个字像四根钉子,把林半夏钉死在隔离间的病床上。赵?赵铁柱?!那个在录音里痛苦嘶吼、被她用逆鳞粉差点逼疯、现在还在隔离审查的赵连长?他是“鼹鼠”?蜂巢的清除执行人?!
不可能!他明明也是受害者!
隔离间白得刺眼,消毒水味浓得呛人。门上的观察窗时不时闪过人影,监视从未停止。
门锁轻响,吴军医端着药盘进来,面无表情地给她量体温、测血压。手指搭在她腕脉上时,极重地按了四下。
四?什么意思?
他留下两片白色药片和一杯水:“退烧的。吃了。”
她捏起药片,凑近鼻尖,没有药味,反而有股极淡的、类似蜂蜡的甜腻气味。不是退烧药!
她假装吞咽,把药片压在舌下。吴军医盯着她喉咙看了两秒,才收起杯子,转身时极快地用指尖在床头柜上敲了五下。
五下?四和五?
他走后,她吐出药片,碾碎在指尖。蜂蜡味更明显了。爷爷笔记里提过,蜂巢早期用一种蜂蜡混合镇静剂控制不合作的对象。
监视升级了。他们不再逼她签字,而是要直接控制她。
夜里,隔离间的灯再次熄灭。这次没有撬锁声,但通风口传来极细微的嘶嘶声,一股淡淡的甜腻气味弥漫进来。
是气溶胶化的蜂蜡镇静剂!
她立刻撕破枕头,抓出棉花浸水捂在口鼻上,屏住呼吸滚到床下。心跳如鼓。
通风口的声音持续了几分钟才停止。又过了许久,甜腻味稍散,门锁才轻轻打开。
一个黑影悄无声息地摸进来,脚步虚浮,呼吸沉重。他走到床边,对着空床举起注射器,针头在微光下泛着幽蓝!
是赵铁柱!他眼神空洞,动作僵硬得像提线木偶,脸上还有未愈的溃烂疤痕,但那只握注射器的手稳得可怕。
“鼹鼠!”……他真的被控制了!
注射器扎下的瞬间,半夏从床底猛地踹向他脚踝!
赵铁柱闷哼一声倒地,注射器摔碎在地,蓝汪汪的药液溅开。他挣扎着想爬起来,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声,眼神时而疯狂时而挣扎。
“……杀了我……”他嘶哑地挤出几个字,手指却死死掐向她脖子!
半夏拼命抵抗,摸到枕下的微型刀片,狠狠扎进他手臂!
赵铁柱惨叫一声,力道稍松。她趁机翻身压住他,刀片抵在他颈动脉上,压低声音:“赵连长!醒醒!是我!”
赵铁柱瞳孔涣散,浑身剧烈颤抖:“……控制不住……信号……在脑子里……命令……清除……”
“谁的命令?!蜂王是谁?!”
“……不知道……直接响……”他猛地抱住头,痛苦蜷缩,“……河谷……信号塔……必须摧毁……不然……永远……停不了……”
河谷信号塔?是那个废弃泵站?蜂巢还在用那里发射控制信号?
突然,门外走廊传来急促脚步声和呵斥声!
“什么动静?!”
“隔离间门怎么开了?!”
赵铁柱猛地一震,眼神瞬间恢复一丝清明,他一把推开半夏,嘶声低吼:“走!从……从通风管道……快!”
说完,他猛地撞向墙壁,发出巨大声响,吸引门外注意!
半夏咬牙,迅速撬开通风口格栅,钻了进去。身后传来赵铁柱被制服的打斗声和吼叫声:“……信号塔……摧毁它……”
通风管道狭窄冰冷,她拼命往前爬,肺里火辣辣地疼。不知爬了多久,前面出现微光,是另一个出口。
她小心推开格栅,下面是个杂物间。刚跳下去,门就开了,李静闪身进来,反手锁门。
“跟我来!没时间了!”她拉着半夏从后窗翻出,躲进夜色中的灌木丛。
“赵铁柱他……”
“他被控制了!蜂王用河谷信号塔远程操纵他!”李静语速极快,“吴军医让我告诉你,必须在天亮前摧毁那信号塔,否则赵铁柱会彻底疯掉,蜂王也会启动最终清除计划!”
“怎么摧毁?那地方肯定守得更严了!”
“声东击西。”李静塞给她一个小背包,“演习指挥部通讯中心今晚遭‘红军’渗透破坏,大部分守卫被调过去了。河谷那边只剩零星哨兵。吴军医搞到了口令和巡逻间隙时间。”
背包里是炸药、雷管、夜视仪和一张详细路线图。
“为什么帮我?你到底是谁?”半夏盯着她。
李静沉默一秒,拉起袖子,她小臂上有个陈旧的、被激光灼烧过的蜂巢烙印。
“我父母是‘蜂巢’一期研究员,被灭口了。我潜伏进来,就是为了报仇。”她眼神冰冷,“吴军医是我舅舅。他一直在暗中收集证据。”
远处传来警报声和爆炸声(可能是演习的一部分,也可能是吴军医制造的混乱)。
“快走!西南角铁丝网有个缺口!口令‘淬火’!”李静推了她一把,“信号塔底层控制柜,密码!炸了它!”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喜欢军装下的药香请大家收藏:(m.zuiaixs.net)军装下的药香醉爱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