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它惦记的不只是你的皮,是你外婆留在胭脂里的‘执念’!”江景辞大喊着,桃木剑对着女人的胸口又刺过去一剑,“它当年剥了你外婆的皮,却没能完全融合,因为你外婆心里记挂着你,留了一缕念想在胭脂盒里,它以为剥了你的皮,就能补上这缕念想,彻底变成你外婆,永远留在人间!”
女人发出最后一声尖锐的尖叫,身体化作一滩暗红的胭脂水,顺着地板缝流走了,只留下那把沾着皮屑的镊子,和一张慢慢褪色的皮囊图案。林诗语瘫坐在地上,摸了摸自己的右脸,被掀开的皮肤已经开始愈合,深青色纹路也消退了大半,只剩下几道淡淡的印记,像胭脂盒上的缠枝莲纹,不再冰凉,反而带着一丝温热——是江凌雪刚才摸过的地方。
江凌雪蹲下来,小心翼翼地帮她擦掉脸上的黏液,声音还有点发颤:“以后再敢瞒着我,我就把你所有的化妆品都藏起来,让你直播只能素颜出镜。”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平安符,是上次去庙里求的,本来想等林诗语生日时送她,现在直接塞进林诗语手里,“拿着,这是我求了好久的,开过光的,能保平安,不准再弄丢了。”
江景辞捡起地上的胭脂盒,轻轻擦去上面的灰尘,又把那张泛黄的照片捡起来,用纸巾擦干净:“我奶奶说,这种靠剥人皮存活的鬼,最怕的就是‘念想’,你外婆记挂着你,留了念想在胭脂盒里,这才没让它得逞;而你记挂着凌雪和我,不肯让我们受伤害,这份念想,比桃木剑和平安符都管用。”他把胭脂盒和照片递给林诗语,“这盒子你收好吧,里面藏着你外婆的念想,也是保护你的护身符。”
林诗语接过胭脂盒和照片,指尖碰到盒底的“林氏”小字,突然鼻子一酸。她想起小时候,外婆总抱着她坐在院子里,用那盒胭脂给她涂在脸颊上,说“我们诗语以后要像胭脂一样,活得红红火火的”;想起外婆失踪后,她哭了好几天,把胭脂盒藏在枕头下,说“外婆一定会回来的”;想起遇到画皮鬼后,她不敢告诉任何人,怕自己变成鬼,怕再也见不到江凌雪和江景辞——原来她一直害怕的,从来不是画皮鬼的镊子,是失去在乎的人。
“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林诗语低着头,声音轻轻的,“我以后再也不瞒着你们了,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跟你们一起扛。”
江凌雪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眼泪却又掉了下来:“傻子,早该这样了。我们是闺蜜,是要一起到老的,怎么能让你一个人扛事。”江景辞也笑了,从背包里掏出一瓶碘伏和纱布:“先处理下伤口,等下我去买你爱吃的粥,凌雪说你刚才受了惊吓,得补补。”
林诗语靠在江凌雪怀里,看着手里的胭脂盒,突然觉得脸上的疼也轻了。她打开盒盖,里面的胭脂膏已经变得干涸,却还能看到细碎的金箔碎屑,像星星一样闪着光——那是外婆当年特意加进去的,说“这样涂在脸上,就像带着星星,不怕黑了”。原来画皮鬼最可怕的不是剥皮的手段,是它利用了人的害怕和隐瞒,想把人拖进孤独的深渊;而真正能打败它的,从来不是什么法器,是身边人的陪伴与信任,是彼此记挂的念想,是掌心传递的温暖。
窗外的天已经亮了,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照进来,落在林诗语脸上,最后一点纹路也慢慢消失了。江凌雪拿起地上的口红,拧开盖子,对着林诗语的左脸轻轻涂了一下:“看,这样就好看了,跟你小时候外婆给你涂胭脂一样。”林诗语笑着点头,眼泪却又掉了下来——这次不是因为害怕,是因为庆幸,庆幸自己没有真的变成鬼,庆幸不管遇到什么恐怖的事,身边都有这两个愿意为她愤怒、为她拼命的人,把她从深渊里拉了回来。
江景辞收拾好地上的东西,回头看着相拥的两人,笑着说:“好了,别光顾着哭了,粥快凉了,吃完我们一起把胭脂盒好好收起来,以后它就是我们三个的护身符,再也不怕画皮鬼了。”
林诗语抬起头,看着阳光里江凌雪和江景辞的笑脸,紧紧握住手里的胭脂盒——里面藏着外婆的念想,藏着她和闺蜜、朋友的温暖,这才是世间最珍贵的东西,比任何皮囊都重要,比任何鬼都可怕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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