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兵营!目标敌军城外炮兵阵地,开火!”沈庭渊一声令下,二十门“虎啸”75毫米线膛炮与十二门120毫米榴弹炮同时轰鸣。炮弹如流星划破长空,精准砸向八旗练军的炮兵阵地,实心弹炸碎了俄制滑膛炮,榴弹在炮兵集群中爆炸,火光冲天,不少炮兵被炸得尸骨无存。
八旗练军的炮兵猝不及防,瞬间陷入混乱。他们慌忙调转炮口还击,却因滑膛炮射程不及大新的线膛炮,炮弹大多落在高地脚下,未能造成实质性威胁。与此同时,六挺“凤羽”机枪被抬上高地两侧山脊,机枪手迅速架设调整,枪口对准了正在攻城的密集方阵。
“哒哒哒哒哒——”弹幕如两道钢铁洪流交叉扫过,冲在最前的八旗练军成片倒下,整齐的方阵瞬间溃散。正在指挥攻城的桂良回头望见高地上的援军,脸色骤变:“撤!步兵方阵后撤,骑兵镇出击,拦截援军!”
一万名八旗骑兵身着杏黄军装,手持哥萨克轻火箭与短铳,如潮水般冲向高地。沈庭渊早有防备,下令道:“第三师列拒马阵守住前沿!炮兵营调整炮口轰击骑兵!机枪分出两挺拦截!”
士兵们迅速架设拒马,半跪其后瞄准冲锋的骑兵。火炮交替发射榴弹与实心弹,在骑兵集群中炸开一个个缺口,两挺机枪的弹幕如网,将冲在最前的骑兵扫倒一片。八旗骑兵却悍勇异常,冒着炮火继续冲锋,但在拒马阵与密集火力面前寸步难行,战马嘶鸣着倒下,尸体堆积如山,鲜血顺着山坡流淌成溪。
城内的孙尚见状,立刻下令:“全军出击!配合援军夹击敌军!”坚守核心城区的第四军团士兵们士气大振,如猛虎下山般冲出县衙,与城外的第二军团形成内外夹击之势。
八旗练军腹背受敌,彻底陷入混乱。步兵方阵在机枪压制下节节败退,骑兵镇损失惨重无法突破防线。桂良看着眼前的败局,咬牙下令:“全军后撤至胜芳镇!骑兵镇断后掩护!”
夕阳西下,余晖洒在廊坊城的废墟上。第二军团士兵列队入城,与第四军团的弟兄们互相敬礼,泪水混着血污淌下。沈庭渊与孙尚在北门城楼相见,紧握的双手传递着劫后余生的激动。
“沈总参谋长,再晚一步,廊坊就没了!”孙尚声音哽咽。
沈庭渊拍了拍他的肩膀,目光转向城外:“守住了就好。传令下去,立即加固防线,救治伤员,清点弹药。桂良虽退,但主力仍在,后续必有恶战。”
此时,高地与城外的枪声渐渐平息。第二军团的“凤羽”机枪依旧架设在山脊之上,炮口对准敌军撤退的方向;步兵们在城外构筑临时工事,警惕地盯着远方;第四军团的士兵们则开始清理战场,将阵亡弟兄的尸体抬到一起,默默为他们整理遗容。
廊坊城暂时稳住了,但每个人都清楚,这只是直隶大战的开始。燕赵大地上,黑龙旗与黄龙旗的对峙愈发激烈,一场决定北伐命运的更大规模厮杀,已在酝酿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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