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清晨,成都府衙正厅内,王九击身着玄色王袍,腰间陨铁剑泛着寒光。高台之下,王九波、王大力等将领按官职站定,黑色战衣的银龙纹在晨光中流转。
“黄宗汉在川东囤积三万三千兵力,妄图负隅顽抗。”王九击的声音铿锵有力,“但他忘了,绿营靠世袭粮饷,团练则是靠威逼利诱,而咱们黑风军,靠的是川中百姓的信任!”
他展开军令状,朗声道:“王九波,率第一步兵军攻保宁府,牵制川北镇兵力!”
“末将遵令!”王九波单膝跪地,眼中燃起斗志。
“王大力,率第二步兵军直取顺庆府,拿下黄宗汉的粮道!”
“得令!”王大力猛地叩首,声音震得地砖发响,“定把顺庆府的粮库给您搬回来!”
“李子龙,率第三步兵军攻夔州府,截断长江水路!马星,率第四步兵军驻扎资州与潼川府,仿制黄宗汉狗急跳墙。最后四军汇总,由我指挥,直捣黄宗汉老巢重庆府!”
李子龙与马星齐声领命,语气坚定如铁。
“新组建的炮兵营20门九磅炮随四军进发,九磅炮优先轰开城门;骑兵负责侦查敌情,随时通报;军医营跟在中军,务必救治伤员。”王九击目光扫过众人,“记住,不许扰民,不许抢掠,若有违反,军法处置!”
“遵川王令!”众将齐声应答,声音震得厅外的黑龙旗猎猎作响。
三日后,成都城外,四个步兵军的黑风军列阵待发。王九击站在高台上,看着绵延数十里的队伍,心中感慨万千。从1853年起义时的几百人,到如今的数万大军,从成都府一隅到占据半个四川,这一切都离不开弟兄们的浴血奋战,更离不开百姓的鼎力支持。
“出发!”随着王九击一声令下,号角声响彻云霄。步兵们迈着整齐的步伐前进,刀枪在阳光下泛着寒光;骑兵们催动战马,马蹄扬起阵阵尘土;炮兵们推着九磅炮紧随其后,炮轮滚动的声音沉稳有力。
队伍出发时,成都百姓涌上街头,有的递来干粮,有的端来热茶,还有的想带着自家子弟来投军。一个白发老者捧着一坛米酒,拦住王九击的马:“川王,老朽的儿子在第三军,您多照应!这酒,给弟兄们壮行!”
王九击翻身下马,接过米酒,对着百姓深揖一躬:“诸位放心,黑风军定不负四川百姓,定能守住这家园!”
他翻身上马,举起米酒坛一饮而尽,随即挥剑指向前方:“前进!”
数万大军如同一条黑色的巨龙,朝着川东方向进发。阳光洒在士兵们的棉甲上,映出一片金色的光芒。远处的山峦间,隐约传来清军的号角声,一场决定四川命运的大战,即将拉开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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