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山寨的演武场刚洒过清水,王九击便让人把王大牛叫到了聚义厅。王大牛刚结束晨练,身上还沾着汗,一进门就见王九击坐在主位上,旁边站着两个面带羞涩的姑娘,心里顿时有些发慌。
“大牛,”王九击笑着招手,“这次你在战场上立了首功,赏你的战马你也收下了,我还想着再给你添桩喜事。这两位是之前救回的百姓张老汉的女儿,大的叫张馨怡,小的叫张月怡。月怡今年十七,模样周正,性子也温顺,我看跟你很配,便做主把她许给你当婆娘,你看如何?”
王大牛闻言,脸瞬间红到了耳根。他偷偷瞄了眼旁边的张月怡,姑娘穿着粗布衣裙,眉眼清秀,正低着头绞着衣角,模样确实招人喜欢。他连忙单膝跪地,声音有些发颤:“谢大当家!我……我听大当家的安排!”
张月怡听到这话,脸颊更红,却没有反对,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可站在她身边的张馨怡却突然炸了锅,往前一步挡在妹妹身前,指着王九击的鼻子就骂:“你这可恶的土匪头子!凭什么随便安排我妹妹的婚事?我妹妹才十七,凭啥要嫁给一个糙汉子!”
王九击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他没想到这姑娘如此泼辣。他上下打量着张馨怡,姑娘今年二十一,长得也算标致,就是眼神里满是火气,说话像连珠炮一样。“你这婆娘真是泼辣,”王九击皱着眉,“怪不得二十一岁了还没嫁出去!”
“老娘嫁不嫁得出去,跟你有啥关系!”张馨怡毫不示弱,叉着腰瞪着眼,“我妹妹要嫁也得嫁个知书达理的,绝不能嫁你们这种只会打打杀杀的土匪!”她是正宗的川妹子,说起话来带着股冲劲,比王九击上辈子见过的成都男姑娘泼辣多了。
“土匪?”王九击挑了挑眉,突然觉得这姑娘有点意思。他站起身,走到张馨怡面前,眼神带着几分玩味:“不便宜我?我看你这性子,倒是合我胃口。”他转头对门口的王大力喊:“王大力!今晚把这姑娘带到我那儿来!”
王大力愣了一下,随即躬身应道:“是,大当家!”
张馨怡没想到王九击会这么说,脸瞬间涨得通红,又气又急,想再骂却被旁边的张月怡拉住。张月怡扯了扯姐姐的衣角,小声劝道:“姐姐,别闹了,大当家也是好意……”
王九击不再理会姐妹俩,转身往外走:“大牛,你先带月怡去看看你的住处,晚些日子我让人准备婚事。”说完便大步离开聚义厅,只留下张馨怡在原地气得直跺脚。
离开聚义厅后,王九击径直往山寨的广场走去。昨晚他就盘算着,山寨现在人马多了,防御却跟不上,必须建一道五米高的城墙,才能挡住土匪绿营的进攻。他打算招募六十个百姓,组建建筑旗,分成三个队,专门负责修建城墙和各类建筑。
广场上,不少百姓正在晾晒粮食,看到王九击过来,都纷纷打招呼。王九击笑着点头,拍了拍手,高声道:“乡亲们,大家静一静!我有件事要跟大家说!”
百姓们很快围了过来,好奇地看着他。王九击清了清嗓子,说道:“如今山寨人多了,为了保护大家的安全,我打算建一道五米高的城墙。现在需要招募六十个身强力壮的乡亲,组成建筑旗,负责修城墙。管吃管住,每餐一片肉,每个月还能给五斤粮食当工钱,愿意来的现在就可以报名!”
这话一出,百姓们立刻炸开了锅。修城墙能保护自己,还有粮食拿,不少年轻汉子当场就举了手。“大当家,我愿意去!”“我也去!我力气大,能搬石头!”
王九击让旁边的弟兄拿出名册,开始登记报名的人。没一会儿,就报满了六十人。他把六十人分成三个队,每队二十人,又招募了三个做事稳重的人当队正,分别是之前在镇上做过泥瓦匠的刘老栓、力气大的赵大壮和会看图纸的周先生。
“从今天起,你们三个队组成建筑旗,”王九击对三个队正说,“刘老栓,你经验丰富,就当旗总,负责整体的修建进度;赵大壮当旗副,负责安排人手搬砖运石;周先生当旗吏,记录材料用量和人员考勤。咱们争取三个月内把城墙建好!”
三人连忙躬身领命:“请大当家放心,我们一定尽快把城墙建好!”
王九击又让人把山寨里储存的砖石、木材都运到广场边,还让人去附近的山上开采石头、砍伐树木。百姓们积极性很高,有的搬砖,有的和泥,有的去山上运石头,广场上很快就热闹起来。
刘老栓拿着墨斗和尺子,在地上画出城墙的轮廓,又给每个队员分配任务:“你们五个去搬砖,你们十个去和泥,剩下的跟我去搭脚手架!”队员们立刻行动起来,搬砖的脚步匆匆,和泥的汗水直流,却没人抱怨,都想着早点把城墙建好,让山寨更安全。
王九击在旁边看了一会儿,见大家都有条不紊地干活,心里很是满意。这时,王大力走了过来,低声道:“大当家,张馨怡那边……我已经让人看着了,今晚就给你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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