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建国起了个大早,对着镜子仔细刮了胡子,换上了一身簇新的运动服——这是女儿昨天硬塞给他的,说是穿着舒服。
他摸了摸手腕上那块沉甸甸的劳力士,最终还是把它摘下来,小心地放回丝绒表盒里。
“去学车,戴这个太扎眼了,碰坏了可不行。”
他喃喃自语,心里却对即将开始的学车生涯充满了期待,又夹杂着一丝这个年纪重新学习新技能的忐忑。
苏晚星也起来了,她今天穿得利落,准备和父亲一起去驾校报名。“爸,准备好了吗?咱们早点去,免得排队。”
这段时间,苏晚星一直无证驾驶,幸好车少,而且查得不严。
正好苏父去学车,她打算顺便把驾照给考了。
父女俩坐着李师傅开的虎头奔,来到了驾校报名点。
苏晚星直接选了最快的VIP班,学费是普通班的三倍,但承诺练车时间充足,拿证快。
她给自己也报了名,声称有基础,要求直接安排考试。
接待人员见他们是从虎头奔下来的,态度格外热情,迅速办好了手续,并指派了两位教练。
一位姓张的教练负责带苏建国,另一位姓李的教练负责对接苏晚星。
第一次上车练习,是在驾校后面那片巨大的、画满白线的训练场上。
张教练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皮肤黝黑,嘴里叼着烟,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下穿着新运动服、显得有些拘谨的苏建国。
“以前摸过车吗?”张教练吐着烟圈问。
“没、没有。”苏建国老实回答。
“啧,”张教练撇撇嘴,“这个年纪来学车,反应慢,手脚不协调,可不好学啊。”
苏建国脸上有些挂不住,但还是赔着笑:“教练多费心,我尽量好好学。”
然而,事情并不顺利。
苏建国在工厂摆弄机器是一把好手,但面对方向盘、离合器、油门刹车这一套,他那双布满老茧、习惯了使蛮力的手,却总显得笨拙无比。
不是离合器松得太快熄火,就是方向盘打得过于生硬,车子在路上画龙。
“哎哎哎!往哪打呢?看线!看线!”张教练的嗓门越来越大,语气也越来越不耐烦,“跟你说多少遍了!慢抬离合轻给油!你这脚是铁做的啊?这么僵硬!”
“方向盘握那么死干什么?跟谁较劲呢?”
“看看你这把倒的!歪到姥姥家去了!就你这水平,还想拿证?我看悬!”
一次次的呵斥和否定,像冷水一样浇在苏建国头上。
他额头冒汗,手心也因为紧张而湿滑,越是想做好,就越是出错。
周围其他车上年轻学员投来的目光,更是让他如芒在背。
活了半辈子,他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没用。
中午休息时,苏建国蹲在训练场边上,闷头抽着烟,神情沮丧。
苏晚星走了过来,她刚刚轻松地通过了科目一的考试。“爸,怎么样?”
苏建国叹了口气,把烟头摁灭:“老了,不中用了。教练说得对,不是开车的料,笨手笨脚的。”
语气里充满了自我怀疑和挫败感。
苏晚星眼神一冷。
她了解父亲,吃苦耐劳,学东西其实并不慢,只是需要耐心引导。
这个张教练,看来是没什么耐心,专挑软柿子捏。
“哪个教练说的?带我去见见他。”苏晚星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
她找到正在教练休息室喝茶聊天的张教练。
“张教练是吧?我父亲苏建国,在您车上学习。”
张教练抬了抬眼皮,见是个年轻姑娘,没太在意,懒洋洋地说:“哦,他啊。年纪大了,反应慢,没办法。我教得也费劲。”
“是吗?”苏晚星微微一笑,那笑容却没什么温度,“我觉得,可能是教学方法不太适合。这样吧,我们换个教练。”
张教练愣了一下,随即嗤笑一声:“换教练?你说换就换?我们这有规定的……”
苏晚星没再理他,直接拿出手机,拨通了驾校校长的电话——这是报名时VIP班留下的紧急联系方式。
五分钟后,校长急匆匆地赶了过来,脸上堆着笑:“苏小姐,您有什么吩咐?”
苏晚星指着脸色已经有些发白的张教练,语气淡漠:“这位教练的教学方式,不太适合我父亲。我希望换一位最有耐心、通过率最高的教练,钱不是问题。”
“没问题!绝对没问题!”校长连连答应,狠狠瞪了张教练一眼,然后立刻叫来了驾校的金牌教练——一位姓刘的、面相和善的老教练。
苏晚星看着刘教练,直接从随身带着的包里拿出厚厚一沓现金,足有五千块,“啪”的一声拍在旁边的桌子上。
崭新的钞票散发着油墨的香气,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刘教练,”苏晚星目光锐利地看着他,“这是我爸,苏建国。他顺利拿到驾照,这五千块,就是你的奖金。”
整个休息室瞬间安静下来!所有教练和学员都目瞪口呆地看着那沓钱,又看看苏晚星。五千块!相当于他们好几个月的工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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