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隆心中剧震！这水镜先生果然名不虚传！竟能隐约察觉到他穿越者的身份和系统带来的变数！他强自镇定，道：“先生此言何意？莫非晚生命途多舛？”
司马徽再次深深看了刘隆一眼，那目光似乎带着怜悯，又带着一丝敬畏：“非是多舛，而是……无常。公子之命，已非凡俗相术可窥。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皆在未知之数。老朽才疏学浅，实不敢妄断。至于奉孝之事，”他顿了顿，语气恢复平淡，“缘聚缘散，皆有定数。公子若与奉孝有缘，自会相见。若无缘，强求亦是徒劳。老朽不便置喙，亦无法引荐。”
这番话，等于是婉拒了。司马徽看不透刘隆的命数，不敢轻易将与自己交好的郭嘉推荐给一个“未来混沌”之人。
刘隆心中暗叹，知道此事难成。这方世界的顶尖智者，直觉敏锐得可怕。他起身，拱手道：“既如此，晚生不敢强求。多谢先生赐教。今日叨扰，告辞。”
司马徽亦起身还礼：“公子慢走。临别赠言一句：顺其自然，莫问前程。心之所向，或即坦途。”
刘隆若有所思，再次施礼，带着赵云退出敞轩。
离开清漪园，走在回客栈的路上，赵云低声道：“主公，这水镜先生似乎……”
“他看不透我。”刘隆接口道，语气平静，“或许，正因为看不透，他才不敢轻易下注。无妨，求人不如求己。既然水镜先生这条路走不通，我们便直接去寻郭嘉！”
“直接去？”赵云微怔。
“不错！”刘隆眼中闪过锐利的光芒，“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既知郭嘉之才，又知其抱负与困境，便以诚动之，以势引之！何必假手他人？”
拜访水镜先生虽未达成目的，却也让刘隆更加清醒。在这乱世，最终要靠的还是自身的实力和诚意。真正的贤才，不会因几句预言而归附，只会为认可的明主和可行的理想而效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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