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盯着手机屏幕的手指微微发颤。
男生宿舍的空调嗡鸣着,窗台上晾着的白衬衫被风掀起一角,露出他床头堆着的几本《词林正韵》和《全宋词选》。
他点开小茄畅听的通知界面,红色加粗的“签约成功”四个字跳得他心跳漏了一拍。
附带的信息框里写着:
“作者‘沉舟’,您的作品《异世界的青春》已通过编辑审核,首月全勤奖+分成预付共计527元(税后500元整),将于三日后汇入您的银行卡。”
“卧槽!”
对面下铺的王浩正抱着手机打游戏,闻言探头瞥了眼。
“签约了?你那破小说不是写了几天才攒了两万字?”
“嗯。”
陆沉低头把手机攥进掌心,指节发白又松开。
他想起昨晚在图书馆改稿到闭馆,李若雨给他发的消息:
“陆沉,我在你常坐的座位上放了杯热可可,记得喝。”
那时他揉着发涨的太阳穴,盯着电脑屏幕上“第三章:
少年与未拆的信”的标题,突然就想起李若雨昨天改论文时说的话。
“好的故事应该像春天的竹子,看着慢,可每寸生长都带着破土的力量”。
“走啊!请你喝可乐!”
王浩踹了踹他床板。
“我说你小子可以啊,上次在养老院写那个帮张奶奶修收音机的片段,我偷瞄了一眼,读者评论说‘看得我奶奶抹眼泪’。”
陆沉这才反应过来,从抽屉里摸出张皱巴巴的便签纸。
那是他上周在食堂排队时,看见李若雨蹲在台阶上给流浪猫喂鱼干,突然记下的灵感:
“她蹲在那里,发梢扫过猫背,像一片落在雪地上的银杏叶。”
便签边缘还沾着点猫毛,他小心地把它折进钱包夹层。
“不去。”
他低头翻行李箱,找出去年的格子衬衫。
“我要去接若雨。”
“啧啧啧。”
王浩抱着手机倒在床上。
“恋爱脑晚期实锤。”
陆沉没接话。他走到阳台给李若雨发消息:
“今晚七点,我在你宿舍楼下等你。有样东西想给你看。”
发送键按下的瞬间,他听见隔壁床陈凡翻书的声音停了停。
这位教古代文学的老教授总说他“写小说是不务正业”,可上周陆沉给他看第三章时,老爷子扶着老花镜嘟囔:
“这写少年在旧书店翻到一本《漱玉词》的情节……倒有几分《东京梦华录》的余韵。”
六点五十,陆沉站在教授宿舍楼下。
晚风裹着桂花香,他穿着洗得发白的牛仔外套,手里攥着两张游乐场门票。
票根被他反复折过,边角卷翘得像片枯叶。
“陆沉?”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李若雨抱着教案站在路灯下,米白色针织裙垂到脚踝。
发间别着他送的银杏叶发夹,发梢沾着点粉笔灰。
她刚给研究生上完课。
“若雨。”陆沉转身,喉咙突然发紧。
“你怎么来了?”
李若雨走近,伸手替他理了理被风吹乱的衣领。
“不是说在改小说?”
陆沉把手机屏幕转向她。
小茄畅听的签约页面在暮色里亮着,他指着“作者:沉舟”那行字,声音发哑:
“我……签约了。”
李若雨的眼睛一下子亮了。
她踮脚凑近看,发间的银杏叶发夹轻轻晃动:
“真的?首月奖金多少?”
“五百。”
陆沉摸出钱包,抽出那张折得方方正正的银行卡。
“等发了工资,我再给你买……”
“不用。”
李若雨按住他的手,指腹蹭过他掌心的薄茧。
那是改稿时笔磨出来的。
“能签约就很厉害了。”
她仰头看他,眼底浮起点水光。
“你写的故事,有人愿意读了。”
陆沉的喉结动了动。
他想起昨晚写到第五章,主角在旧书店遇到老人,老人说:
“书是要活的,得有人读,才算真正活过。”
那时他盯着屏幕,突然就想起李若雨改论文时说的话。
“文学的意义不在故纸堆里,在每一次被阅读的瞬间”。
“所以……”
陆沉掏出两张门票,摊在手心。
“我想带你去个地方。”
李若雨接过门票,瞳孔微微放大:
“游乐场?”
“嗯。”
陆沉笑了。
“我查了,周末有烟花表演。还有……”
他从口袋里摸出个皱巴巴的塑料袋,里面裹着个粉色。
是游乐场门口最常见的那种,糖丝软得能拉出丝。
“路过便利店买的,怕化了,一直揣在怀里。”
李若雨接过,指尖触到他温热的掌心。
糖丝沾在她嘴角,陆沉伸手去擦,被她抓住手腕:
“不许笑。”
“我没笑。”
陆沉低头,轻轻舔掉她嘴角的糖渣。
“甜吗?”
“甜。”
李若雨低头抿着嘴笑,发间的银杏叶发夹在路灯下闪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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