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北静王因送礼送到了蒹葭心坎里,而收获美人一笑时。
一声冷飕飕的“行了,谢也谢了,东西也收了,戏也看够了,是不是该各走各的了?”
蒹葭和北静王同时转头,只见贾赦不知何时站在桌旁,穿着一身石青长袍,脸色黑得像包公,眼神死死盯着北静王,活像在看抢自家宝贝的贼。
北静王脸上的笑意瞬间僵住,心里暗自叫苦:怎么这么巧?他天天在角门守着都没被抓包,今儿个好不容易和蒹葭坐下来聊两句,就被贾赦逮了个正着!
这位大老爷护蒹葭和黛玉跟护着命根子似的,上次在荣国府,他不过是多问了两句蒹葭的近况,就被贾赦冷嘲热讽了半天,如今这场景,怕是更难收场了。
蒹葭也有些纳闷,她出门前特意选了僻静的路,怎么大舅舅还能找过来?
难不成在她身上安了什么跟踪的法子?心里虽嘀咕,动作却丝毫不慢,当即把锦盒紧紧抱在怀里,身体往旁边挪了挪,和北静王拉开距离,看向北静王的眼神都变得疏离。
蒹葭转头看向贾赦,笑得一脸谄媚“大舅舅,你怎么来了?”
这一下划清界限的操作,看得北静王哭笑不得,合着在贾赦面前,他连个“能说上话的朋友”都算不上?
自己费尽心机抢来皇帝要赐给大臣的兵书(为了这两卷孤本,他还特意在皇上面前演了一出“求贤若渴”的戏码),难道他就只配当个“送书工具人”?
贾赦却没理会北静王的委屈,径直走到蒹葭身边,伸手拽出蒹葭抱着的锦盒,打开看是兵书,伸手便将兵书取出来。
蒹葭与北静王傻愣愣地看着贾赦的动作,不知道他在折腾什么?
贾赦向后面一伸手,跟着的青松马上送上来一个锦盒,因为贾赦经常买古董,这位爷可能就属于强迫症,喜欢自己带锦盒。
贾赦将锦盒打开,又把兵书小心翼翼地放进去,重新塞到蒹葭手里,随手又将空了的锦盒扔进北静王怀里。
然后才松了口气,对着北静王沉声道:“王爷身份尊贵,还是别总在这些市井之地晃悠,免得失了体面。我家外甥女年纪小,不懂事,就不劳王爷费心惦记了。”
“你们二人这叫“私相授受”,锦盒还你了,我们可没收你东西!王爷,你就没点正经事吗?”
这话里的“驱赶”之意再明显不过。
北静王碰了一鼻子灰,却也不敢反驳,贾赦虽是臣子,却也是蒹葭的长辈。
且他与贾赦的感情本就不一般,真要是闹起来,贾赦都敢揍他。
北静王只能勉强笑了笑,对着蒹葭道:“既然姑娘的长辈来了,那我就不打扰了。日后若有需要,姑娘可差人去北静王府传话。”
说完,他对着贾赦拱了拱手,带着长随灰溜溜地走了。
再不走,指不定贾赦还会说出什么更难听的话。
看着北静王的背影消失在茶肆门口,蒹葭才抱着锦盒,看向贾赦:“大舅舅,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贾赦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你当我天天啥事不干?早就派人跟着了!就知道你换身男装出门没好事,果然撞上了个不怀好意的!”
他顿了顿,又放软语气,“往后要出门,跟我说一声,我让护卫跟着你,省得被人惦记。”
蒹葭抱着锦盒笑了笑:“知道了,大舅舅,咱们回家吧,我还想赶紧回去看这兵书呢。”
贾赦看着她眼里对兵书的痴迷,无奈地摇了摇头,却也没再说什么,只要她高兴,只要她不被人欺负,多看点兵书也没什么不好。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茶肆,蒹葭牵着汗血宝马,怀里抱着心爱的兵书,脚步轻快,连之前的烦躁都消散了大半。
而另一边,北静王坐在马车上,看着手里空空的锦盒,哭笑不得地对长随说:“你说,我这到底是帮了自己,还是帮了贾赦那老东西?合着我费劲巴力弄来的兵书,就换来两句话?”
长随憋笑着劝道:“王爷别气,至少姑娘收下了书,还谢了您,这就是进展啊!慢慢来,总能让姑娘看到您的心意。”
北静王叹了口气,靠在车座上——也只能这样了,毕竟,面对贾赦那尊“护犊子”的大神,他也只能慢慢来。
北静王坐回王府书房的紫檀木椅上,指尖还残留着方才与蒹葭相处时的微热,还在对着空了的锦盒笑。
虽被贾赦搅了局,可蒹葭收书时的亮眼笑意,倒也值了。刚端起茶盏要抿一口,门外的亲信便捧着密信快步进来。
躬身道:“王爷,刚得消息,薛蟠被王子腾从刑部捞出来了,已经送回薛家,王子腾还特意吩咐薛姨妈,让她好生管教,别再惹事。”
“哦?”北静王放下茶盏,挑了挑眉,接过密信扫了两眼,嘴角瞬间勾起一抹嗤笑,将信纸扔在桌案上。
“王子腾这老狐狸,活了大半辈子,倒越活越糊涂了,四大家族如今本就风雨飘摇,他倒好,不懂得断腕求生,反倒把薛蟠这颗烫手山芋捡回来,这不是明着往蒹葭手里递刀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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