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路的后勤士兵面无表情地回答:“这是根据规定分配的临时住所。请各位遵守舰上纪律,未经允许,不得随意进入上层区域。”
说完,直接关门走了。
萧一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规定?老子拼死拼活的时候怎么没人跟我讲规定?!”
更气人的还在后面。
第二天,所谓的“述职”开始了。不是在正式的会议室,而是在一间类似审讯室的小房间里。马卡斯准将和他的书记官坐在对面,灯光打得有点刺眼。
问题几乎全都围绕着萧一:
他是如何“自称”觉醒的?过程细节?
他与古代守望者意识埃拉的具体交流内容?
那个“回响之钥”的来源和作用机制?
他是如何“引发”“星辰之种”失控的?
他在战斗中使用的“未知力量”是否稳定?是否存在失控风险?是否受到亚空间污染?
语气充满了怀疑、审视,甚至隐隐的敌意。仿佛他不是英雄,而是一个需要被严格监控的危险分子和不稳定因素。
萧一开始还试图解释,但发现对方根本不在意他的功劳,只关心他身上的“异常”。他几次想拍桌子,都被旁边比较冷静的巴顿用眼神制止了。
而关于沃尔科夫舰长指挥残舰顽强抵抗、老赵拼命维修、幽灵精准狙击、以及巴顿、安瑟姆等人不可或缺的作用,马卡斯准将只是轻描淡写地问了几句,记录了一下,远没有对萧一的“审问”来得“认真”。
几天后,一份关于“埃拉之泪”任务的初步情况通报,下发到了相关人员手中。
萧一拿到通报一看,鼻子都快气歪了!
通报里,重点强调了马卡斯准将指挥的“正义之光”号“及时”赶到,“有效震慑”了残余敌人,“确保”了任务成果的安全回收。
对于“暗影之鸦”号的奋战,只用“顽强抵抗”、“损失惨重”等词语一笔带过。
而对于萧一的作用,通报上是这么写的:
“……原蓝拳圣使萧一,在任务过程中接触未知古代遗物,力量发生不可控异变,其行为在一定程度上加剧了局势复杂性。虽在最终关头发挥了一定作用,协助稳定了‘星辰之种’,但其力量的来源、稳定性及潜在风险,有待最高议会进一步审查鉴定。”
功劳,全成了马卡斯和“正义之光”的!
苦劳,成了“暗影之鸦”号的“顽强”!
他萧一拼死拼活,差点被吸成人干,反倒成了“不可控异变”、“加剧复杂性”、“有待审查”的问题人物?!
“放他娘的狗屁!”萧一当场就把电子通报给摔了,“老子出生入死,到头来就落个‘有待审查’?!那帮坐办公室的混蛋,知道‘埃拉之泪’上的石头是什么味儿吗?!”
巴顿看着通报,眉头紧锁,拳头握得咯咯响,但他性格沉稳,没有像萧一那样爆发,只是眼神冷得吓人。
安瑟姆则是满脸的失望和愤懑:“这太不公平了!扭曲事实!萧一仲裁者,您是拯救了所有人的英雄!”
李斯特吓得缩在角落,不敢说话。
连平时不怎么露面的渡鸦,都不知道何时出现在了宿舍门口,冰冷的合成音带着一丝嘲讽:“圣廷的‘公正’……一如既往。”
萧一气呼呼地在狭小的宿舍里转圈,感觉自己像个被用完就扔的抹布,不,比抹布还惨,抹布用完还能扔垃圾桶,他这是直接被标记为“有毒有害垃圾”了!
“妈的!就知道这破班没好下场!功劳是领导的,黑锅是自己背的!”
“还特么‘仲裁者’?仲裁个屁!连自己的功劳都仲裁不回来!”
他想起自己之前还美滋滋地想着授勋、封面、豪华宿舍……现在看来,简直像个天大的笑话!
一种强烈的憋屈和不被理解的愤怒,如同野草般在他心里疯长。
就在他郁闷得想撞墙的时候,宿舍门被敲响了。
门外站着的是沃尔科夫舰长,他脸色也不太好。
“小子,”沃尔科夫的声音依旧沙哑,但带着一丝难得的……算是安慰?“别一副死了爹的样子。圣廷这地方,就这样。功劳越大,越容易被人盯上,尤其是你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
他顿了顿,压低声音:“我收到一些风声。最高议会里,有人对你很‘感兴趣’,但不是好的那种。‘打拳派’的那帮杂碎,估计也没少在背后使绊子。你这‘仲裁者’的名头,还有那不受控制的力量,让他们觉得……碍眼。”
萧一愣住了。
打拳派?最高议会?
自己这还没回到圣廷核心区域呢,就已经被这么多大人物“惦记”上了?
沃尔科夫拍了拍他的肩膀:“忍一忍。活着回去再说。只要活着,总有说理的地方……虽然那地方可能不太好找。”
说完,他转身离开了。
萧一站在原地,看着沃尔科夫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这间简陋的宿舍,回想这段时间的冷遇、审问和被抢夺的功劳。
之前那种单纯想摸鱼、想下班、想吃美食的念头,第一次被动摇了。
一种更深的、带着冰冷怒意的念头,开始在他心底滋生。
“呵……”
“想搞我是吧?”
“觉得老子是刺头?是威胁?”
“行……”
“那老子就让你们好好看看……”
“什么叫真正的——‘仲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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