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爱桃被这些流言蜚语折磨得日渐憔悴,我的心就像被刀绞一样。我再也无法忍受这些恶意的谣言,决定主动出击,让那些造谣者闭嘴。
这天,我把村里那些传播谣言最厉害的人都召集到了村口老槐树下,爱桃站在我身边,手指紧紧攥着衣角,虽然眼神中还有些忐忑,但她还是坚定地握住了我的手,掌心传来的温度给了我无穷的力量。
“大家都听好了!” 我深吸一口气,声音像砸在石板上一样响亮,“我和爱桃之间清清白白,我们只是开春时一起修剪桃枝,汛期一起加固桃林堤坝,想靠着这片桃园让日子过得踏实些。那些说我们不清不楚的话,全是没影的瞎话!”
刘二斜着身子靠在槐树上,脚边还踢着个小石子,阴阳怪气地说:“陆宗坪,你这话哄三岁小孩呢?上个月暴雨冲了爱桃家的桃林,你半夜扛着铁锹去帮忙,天亮了才回家,孤男寡女共处一夜,谁信你们没点事儿?”
人群里立刻有人附和,张婶探着脖子喊:“就是啊宗坪,爱桃一个寡妇带着娃不容易,你帮衬可以,但总得避避嫌吧?村里都传你俩早把证偷偷领了,就等着开春桃熟了办酒呢!”
我愤怒地瞪着刘二,往前走了两步,指着他的鼻子:“刘二,你别在这血口喷人!那天暴雨冲了桃林,爱桃家的蓄水池也塌了,顺悦还发着烧,我不去帮忙,等着让她们娘俩在泥水里熬着?我连夜修堤坝的时候,你在哪?在自家炕头喝着小酒听雨声吧!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和爱桃有不正当关系?”
刘二被我问得一愣,脸涨成了猪肝色,可还是梗着脖子强词夺理:“证据?王老三前天还说看见你给爱桃送红糖呢!大家都这么说,还要什么证据?”
“王老三?” 我转头看向人群里缩着的王老三,“王老三,你跟大伙说说,我那天给爱桃送红糖,是不是因为顺悦咳嗽得厉害,爱桃急得直哭,你家老婆子让我顺路捎过去的?”
王老三被点名,头埋得更低了,声音细若蚊蝇:“是…… 是俺家老婆子让捎的,那天顺悦确实病得不轻……”
我冷笑一声,目光扫过在场的人:“大家都这么说?大家是亲眼看到我和爱桃做了见不得人的事,还是亲耳听到我们说过出格的话?爱桃男人走得早,她一个人拉扯顺悦,还把三亩桃林打理得比谁家都好,去年桃熟的时候,她还把最先熟的桃子分给村里的老人孩子。你们就凭自己的臆想,就随意编排她的名声,你们夜里躺在床上,良心过得去吗?”
村民们听了我的话,开始有些动摇,张婶拉了拉身边李叔的袖子,小声说:“这么说,咱们之前是不是真冤枉爱桃了?上次我家孙子想吃桃,爱桃还特意挑了个最大的给孩子呢。”
李叔皱着眉点头:“宗坪这孩子从小就实诚,不会说瞎话。刘二,你要是没真凭实据,可别再瞎传了。”
刘二见有人帮我们说话,急得跳脚:“你们别被他骗了!他就是想占爱桃的便宜!爱桃家那片桃林,明年要是挂果多,值不少钱呢!”
爱桃听到这话,眼圈一下子红了,声音带着哭腔:“刘二哥,我从没招惹过你,你为什么要这么说我?我守着这片桃林,就是想让顺悦以后能有口饭吃,我没别的心思啊……”
顺悦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人群后面跑了出来,抱着爱桃的腿,仰着小脸瞪刘二:“你是坏人!我爹说了,宗坪叔叔是好人,他还教我给桃树浇水呢!”
我看着爱桃通红的眼眶,又看看顺悦稚嫩却坚定的小脸,心里的火气一下子变成了柔软的心疼。我上前一步,把爱桃和顺悦都护在身后,眼中满是深情,大声说道:“就算我真的喜欢爱桃又怎么样?爱桃勤劳善良,心比这桃林里的桃花还干净,她一个人带着顺悦,冬天凌晨三点就起来给桃树缠保温膜,夏天顶着大太阳疏果,她容易吗?我欣赏她,心疼她,想要照顾她们娘俩,这有错吗?如果你们觉得我娶爱桃有问题,那我今天就把话撂这儿,我陆宗坪就是要娶她,等明年桃花开的时候,我就用八抬大轿把她娶进门,你们能把我怎么样?”
爱桃听到我的话,眼泪再也忍不住,大颗大颗地掉下来,她紧紧地抱住我,肩膀不住地颤抖,仿佛在这一刻,我们终于冲破了所有的闲言碎语和冷眼旁观。
刘二等人被我的话惊呆了,嘴巴张得能塞进个鸡蛋,他们没想到我会如此直白地当众表白,还把婚期都定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儿,刘二才回过神来,恶狠狠地说:“陆宗坪,你别得意得太早。你以为你这样说,大家就会相信你吗?村里的老规矩,寡妇再嫁哪有这么容易?”
“老规矩也得讲人情!” 人群里突然传来一声喊,是村里的老支书。老支书拄着拐杖走过来,看着我和爱桃,眼神温和,“宗坪这孩子有担当,爱桃也是个好姑娘。两个人要是真心过日子,咱们做街坊的,该祝福才对,不是在背后嚼舌根。刘二,你要是再敢造谣,就别怪我把你请到村委会去说道说道!”
村民们见状,也纷纷点头:“是啊,宗坪和爱桃是挺般配的。”“以后有人帮爱桃照顾顺悦,也是件好事。”
我看着刘二铁青的脸,又看看身边支持我们的村民,坚定地说:“信不信由你,我问心无愧。我和爱桃的感情,不是你们几句话就能破坏的。如果你们再继续造谣生事,不管是去村委会,还是去乡里,我都奉陪到底!”
说完,我拉着爱桃的手,顺悦紧紧牵着爱桃的另一只手,一家三口似的,大步离开了人群。回到桃园,夕阳把桃树枝桠的影子拉得很长,爱桃靠在我的怀里,轻声说:“宗坪,谢谢你,今天要是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闻着她发间淡淡的桃花香,说:“爱桃,咱们不用在意别人的看法。只要我们彼此相爱,相互扶持,等到明年桃花漫山遍野开的时候,咱们的日子一定会像这桃花一样红火,就没有什么能难倒我们。”
然而,我知道,我的这番表态虽然表明了我的决心,也得到了一部分村民的支持,但刘二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说不定还会在背后搞小动作。村民们会真正接受我和爱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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