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能说什么？难道当着太皇太后和皇太后的面，控诉她昨晚把自己按在床上……今早还给自己揉腰吗？
“四哥都说没有了。”
泠雪立刻得意地扬起小脸。
康熙帝：“……”
他无奈地摇摇头，“行了行了。知道就好，别贫嘴了。”
孝庄太皇太后看着康熙吃瘪的样子，眼底笑意更深。
她拍了拍泠雪的手：“皎皎，别闹你皇阿玛了。把你带来的点心呈上来，哀家尝尝你的手艺。”
“哎！”
泠雪立刻应声，转身从琥珀手里接过一个精致的红漆食盒。
她打开盒盖，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几碟小巧玲珑的点心：晶莹剔透的桂花水晶糕、金黄油亮的桂花蜜糖酥、还有她最拿手的桂花蜜酿糯米藕。
“乌库玛嬷，皇玛嬷，皇阿玛，四哥。快尝尝。”
泠雪把点心一一奉上，动作麻利又带着点小得意。
“这可是我用的今年御花园开得最好的金桂做的。”
皇太后拿起一块桂花水晶糕，入口即化，清甜不腻。
“嗯，皎皎的手艺越发好了。比御膳房的还强。”
孝庄太皇太后尝了一口蜜糖酥，也露出满意的神色：“不错。这丫头，心思都用在吃上了。”
康熙帝也拿起一块糯米藕，软糯且带着浓郁的桂花香，确实可口。
他看了一眼站在下首的胤禛，难得开了句玩笑：“老四，你有口福了。”
胤禛微微躬身：“是儿臣的福气。”
他目光扫过泠雪明媚的笑脸，内心欢喜。
慈宁宫里，气氛温馨融洽。祖孙四代，其乐融融。
泠雪围着三位长辈转，一会给太皇太后添茶，一会给皇太后递帕子，一会又凑到康熙帝身边小声嘀咕几句，逗得老爷子忍俊不禁。
她耳垂上的珍珠耳环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温润的光泽映着她明媚的笑容，显得格外动人。
胤禛安静地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
他看着泠雪在三位最尊贵的长辈面前那份毫不掩饰的松弛和亲昵，看着她那份仿佛天生就该被所有人宠爱的理所当然。
他决定自己今后也要成为她肆无忌惮的底气。
请安完毕，康熙帝还有政务要处理，先行离开。胤禛和泠雪陪着太皇太后和皇太后又说了会话，才告退出来。
走出慈宁宫，阳光正好。
胤禛和泠雪并肩走在长长的宫道上。红墙金瓦，蓝天白云，秋日的风带着清爽的气息。
“四哥，”
泠雪转头看向胤禛，脸上带着狡黠的笑容。
“你看，我说了吧？乌库玛嬷和皇玛嬷都向着我。皇阿玛也拿我没办法。”
胤禛看着她得意洋洋的小模样，无奈地摇摇头，唇角弯起一丝极淡的弧度。
“嗯。”
他低声应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纵容。
泠雪满意地笑了，像只偷到腥的猫。她脚步轻快地往前走。阳光洒在她身上，给她镶上一层薄薄的光晕。
胤禛跟在她身后，看着她轻盈的背影，他突然间感觉全世界都安静了，只剩下他心跳的声音。
这深宫里的路，有她在身边，也没那么冰冷乏味了。
两人一路无话，走到御花园一处僻静的角落。
泠雪忽然停下从袖袋里摸出一小块早上没吃完的桂花蜜糖酥。
“四哥，张嘴！”
她转过身，将点心递到胤禛嘴边。
胤禛下意识地张开了嘴。点心入口，甜香四溢。
泠雪踮起脚尖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带着点恶作剧般的笑意：
“四哥……腰还酸吗？”
“晚上我再给你揉揉？”
胤禛：“！”
他刚咽下去的点心差点卡在喉咙里，耳根瞬间爆红。
他瞪向泠雪，却只看到她笑得灿烂，转身就跑，只留下一串清脆的笑声在御花园里回荡。
胤禛看着那个消失在花木之中的、明艳跳脱的身影，感受着耳根残留的滚烫和嘴里未散的甜香……
许久，他抬手，认命般地揉了揉自己感觉有些酸胀的后腰。
阳光穿过层层叠叠的花枝，似乎一直追随着她离去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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