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既明是真担心这只猫自己回去的路上会被野狗追。
万一猫遇到野狗不愿意逃跑,非要硬碰硬,现在连指甲都被剪了,肯定要吃亏。
虽然这份担心对猫来说纯属多余就是。
猫虽然莽,但不是没脑子。
这几日方既明把奈费勒给的帝国法典翻了个遍,打算面向平民提供法律咨询服务。
咨询费够维持基本生活就行。
如今他有直接面见苏丹的特权,遇到不合理之处还可以直接与达玛拉商议……
不行,那样肯定会惹那家伙厌烦。
不如先和奈费勒商议,再让奈费勒和达玛拉说去。
按照他的规划,感情不该成为生活的全部。
最好先做到不依附任何人也能立足,也能实现自我价值,再考虑风花雪月的事。
喜欢归喜欢,但说得理性些,只有当达玛拉对他而言可有可无时,他才不会沦为宠物、玩物,或是容易掌控的替代品。
方既明是真没想到,一向随心而为的自己,居然会为了谈个恋爱,对自己本该得过且过的人生做起了规划。
而他在这份感情里的终极目标,并非一生一世一双人,也不是白头偕老,而是要在对方心里成为无可替代的存在,留下任时光流转都无法磨灭的印记,无关结局。
如果能像那位一样,即使消失也能令他念念不忘,就再完美不过了。
……
两天后的中午,方既明蹲在一片苜蓿丛旁边找了好长时间,终于找到一株四叶草。
下午,他如约来到王宫。
达玛拉正在一座专供他玩乐的宫殿里,宫殿设施崭新,看起来新修不久。
他正在棋桌前和一位中年棋艺大师对弈,规则是方既明看不懂的。
那位妖媚的宠妃偎在苏丹怀里,纤纤玉指正将鲜果喂进他唇间。
棋艺大师满头大汗、战战兢兢,不知道是该下赢苏丹还是该输给苏丹。
下赢,可能会惹得苏丹不快,苏丹对方随便找个理由自己就掉脑袋了。
下输,苏丹可能觉得自己名不副实,还是要把自己砍了。
方既明正准备找个角落靠着长蘑菇时,达玛拉看到他了:“喂我。”
那宠妃狠狠瞪了方既明一眼。
方既明有些不高兴,但一时说不清为什么不高兴。
他顿了顿,拎起一颗树莓放进达玛拉嘴里。
又拎起一颗塞进妖媚的宠妃嘴里,连棋艺大师嘴里也塞了一颗,两人两脸懵逼。
方既明又抓了一把树莓自顾自地吃着,见他们不继续下棋了,还若无其事地说道:“继续啊,怎么不继续了?”
达玛拉站起身,挥退了两人。
那宠妃退下前又瞪了方既明一眼,而那棋艺大师则谢天谢地地离开了。
达玛拉看向方既明:“不吃醋?”
怎么可能不?他恨不得现在就拂袖而去,再也不回来。
但以他们现在的关系,他没有把握达玛拉会因此伤心、改变,或是后悔。
就只有先按自己的计划稳步推进。
方既明微微挑眉:“有什么好吃醋的?我们只是情人而已。”
“可她都吃醋了。”
方既明点头:“她是你的宠妃,她需要你的宠爱。”
“你不需要?”
方既明平静地看他:“可以不要。”见达玛拉要生气了,方既明上前两步,在他唇边亲了一口,将那片夹在随身携带的小本子里、已经有些半干的四叶草递给他,“不知道这个国度有没有那种说法,但这在我故乡,这代表着好运。”
曾经的方既明也给达玛拉带过四叶草,那时他们还一起做成了书签,也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
达玛拉突然气不起来了,盯着那片四叶草问道:“下次见面你会带什么?”
“不知道,”方既明皱眉,“你怎么知道下次我还会带东西来?”
“了解你。”
方既明没再继续追问,反正深究下去对方也不会说实话。
达玛拉领着他来到专供苏丹的厨房:“按你说的,食材和厨具都备好了。”
方既明点点头:“就做两道菜,朵尔玛和简单的烤串。”
“先准备主食。”他接了四五盆水,倒进给宫廷普通成员煮饭用的大锅里,随后指挥达玛拉:“把那袋粗磨小麦倒进来。”
达玛拉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表情有些一言难尽:“你是不是对我的饭量有什么误会?”
方既明暂时不解释:“倒就是了。”
反正方既明比他更反对浪费,达玛拉便扛起那袋小麦,“沙沙”地倒了进去。
方既明拍拍他的手臂,夸奖道:“真厉害,我连搬都搬不动。你会生火吗?我不会。”
达玛拉被夸得舒坦,三两下就点燃灶火开始煮粥。
方既明则在水池边清洗一大块牛肉,放到案板上切成两半,留一半备用:“把这些剁了……量有点多,要是累了就放着我来。”
区区一块牛肉,怎么可能累?
达玛拉当即要抽出腰间的弯刀来剁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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