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达玛拉板着他那张俊脸,神情严肃地看向奈布哈尼,“他还是没理我。”
奈布哈尼不以为意地把玩着方既明从中国给他带回来的剑穗,那流苏在他指尖绕来绕去:“他肯定是有正事要忙。厉害的人不都这样吗?”
“我……”达玛拉犹豫了一下,接着说道,“之前老师说,我要是嫌他烦,他就走。后来我真的说了烦,他就再也没回来过。他果然是不要我了。”
起初见不到方既明时,达玛拉确实觉得如释重负——终于没人时时刻刻盯着他的一举一动,终于没人在他出问题后,用那种半引导、半劝说的方式让他反思。
哼,话说得好听,不就是想让他自己改正嘛,真以为他看不出来?
他又没做错什么!他在同辈人里已经算得上君子了,还要他怎样?
方既明既不是他爹也不是他妈,他连爹妈的话都未必听,凭什么要听方既明的?
可是方既明离开之后,竟是半点音讯也没有。
不仅没主动来找过他,甚至好像彻底从他的世界里消失般。
他的生日没有出席、没有送礼,也始终没有隐匿身形出现在他周围,连他试探着在心里叫“老师”,也得不到任何回应。
他被老师抛弃了……
达玛拉越想越委屈,他明明没做错什么,只是当时确实觉得有点烦而已。
谁还没个烦躁的时候了?
该不会是方既明早就想走了,就等着他说出那句话,才好顺理成章地抽身离去吧?
“他都一年多没理我了。”达玛拉垂头丧气,踢了踢桌脚,“以他的本事,我叫他,他肯定听得见!”
奈布哈尼没接话,注意力还在那剑穗上。
“别玩了!”达玛拉一把抓过奈布哈尼手里的剑穗,憋屈道:“他可能只是不回应我……你叫他试试?”
他其实根本不愿意往这方面想——万一奈布哈尼一叫方既明就回应,却独独不理他,他肯定会更难接受。
但此刻达玛拉顾不了那么多了,他现在只想联系上方既明,看看他究竟是不是死了!
……他就是死了,死鬼一个!
那就看看他究竟死哪里去了!
“老师老师!!”
正飘在奈费勒窗外,专心打着单机小游戏的方既明,突然听到特别关注之一——奈布哈尼那声情并茂的高声呼唤。
不会是他或者达玛拉出事了吧?
他立刻将意识扫过去,却发现奈布哈尼好端端地待在房里,压根没危险,也没什么急事,正悠闲地和达玛拉窝在一起不知道在密谋什么。
这两人合起伙来耍他玩呢?
方既明忍住读友人心中所想的冲动,收回意识,再看向屏幕——他操控的角色已经悲壮地回到了起点。
都快通关了!
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这感觉就像打团战时突然被导员电话打断,电话不能不接,接起来发现屁事没有,切回游戏界面已经一片灰暗,还得挨队友骂。
生气的方既明干脆地把在达玛拉怂恿下、没事找事的奈布哈尼也屏蔽了,只留了一丝对两人生命体征的感知,确保没出事就不再去管。
奈布哈尼锲而不舍地又叫了好几次,什么回应都没得到。
达玛拉心里忽然平衡了不少——看来老师不仅不理他,也不理奈布哈尼,不是他一个人被抛弃。
说不定方既明之前愿意带奈布哈尼一起玩,还是看在他达玛拉的面子上呢!
这么一想,他又重新自信了起来。
达玛拉的脸色由阴转晴,嘴角甚至扬起一丝得意的弧度:“那我们该怎么办?”
“我觉得老师可能是暂时失去了聆听心声的能力。”奈布哈尼摸着下巴推测,“那我们只要搞出点足够轰动帝国的大事,他要是还在境内,肯定会知道。”
达玛拉深以为然:“父皇正在招募勇士准备西征,对付那些不臣的城邦。我去请命带兵,打一场漂亮的胜仗回来。”
奈布哈尼仍有些担忧:“可你父皇已经开始猜忌你,你的兄弟们也在暗中针对你。如果赢得太漂亮,他们只会……”
达玛拉显然已经考虑到这一点:“我的势力已经初步成型,不怕他们。况且,这正是赢得军中威望和民众拥戴的好机会。”
……
凭借从穆拉德第一次显露猜忌时就开始暗中经营的人脉,以及过人的勇武,达玛拉成功争取到了一支精锐部队的指挥权。大军开拔,西进征讨叛乱的城邦。
战事并非一帆风顺。
目标城邦倚靠险峻地势和坚固城墙负隅顽抗,帝国先头部队几次强攻均受挫,士气有些低落。
然而,达玛拉的出现改变了战局。
他没有采纳部将稳扎稳打的建议,也并未让大批将士们跟着他冒险。
在一次黎明前的薄雾中,他亲率一支敢死队,潜行至城后倚靠的一处被认为无法逾越的峭壁之下。
达玛拉卸下笨重铠甲,只穿着轻便皮甲,将两把弯刀别在腿侧。
他竟身先士卒,以惊人的敏捷和力量,徒手攀上近乎垂直的岩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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