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尔希纳在方既明当上苏丹后,便恢复了本名,辞了搜证队的职位,回黑街继续当逍遥自在的佣兵。
方既明微服去了黑街找他。
这次来,街上没了四肢残缺的乞儿,少了盖黑被子、当街打地铺的人,也没了浑身是伤的奇怪家伙游荡。
黑糊糊的地面不再粘脚,空气似乎也清新了几分。
看起来,他和奈费勒的措施多少起了些效果。
本以为黑街治安好了些,却见一位穿着华丽、与周遭格格不入的贵族,带着一队人手,怒气冲冲地从旁边的交叉路口闯了进来。
他手下衣物上印着和他身上相同的纹章。
贵族嘴里骂骂咧咧:“怎么有这么办事的人?收了爷的钱,不按爷的要求办事……”
把街上本就稀少的人吓得一哄而散。
还有个把头巾展开遮住自己,正蹲在路边喂奶的无家可归的妇女,此时终于反应过来,慌忙拉好衣服,抱着孩子躲进了另一条街巷。
这群人与方既明同路。
那贵族的一个手下回头瞥见方既明,赶紧贴到他耳边低语。
贵族回头看了一眼,先是一慌,随后脸上立刻堆起了笑容,转身迎向了身后的方既明:“陛下,没想到您也会来这里。”
方既明轻轻瞥了他一眼:“怎么,来找事的?”
贵族本想跪下哭诉,但看了眼黑糊糊的地面,弯曲的膝盖又直了起来:“陛下,我找这里的一个自称希尔希纳的佣兵,想吓唬一下一个女人,把她赶出首都。”
“但是、但是我没想到他居然把那个女人杀了,还把头丢在我家门口!”他的声音越来越小,“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我的情妇死了,而凶手是我!”
“据说,这人是黑街上最厉害的佣兵……我当时想着找个厉害的好办事,我,嗯……”他让手下给方既明塞了一袋钱,“陛下,大家都说,您是最看重法律的了,您一定要好好惩治这个违法乱纪、无法无天的佣兵啊!”
方既明倒也没那么看重这套旧法,最近还在叫人重新草拟法案呢。
不过这人既然这么说了,他顺手收下钱袋:“雇凶恐吓、偷情,你自己去领罚。”
贵族脸色灰败,早知如此就不该告诉苏丹——以前的苏丹收了钱,这种小罪都可以原谅的啊!
这件事,在游戏里确实发生过。
方既明眯了眯眼,补充道:“至于希尔希纳……若有罪,朕自会依法处置。”
……
来到黑街酒馆,方既明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一楼中央、志得意满的希尔希纳。
他左拥右抱,怀里坐着一个,身后还靠着一个,四个妓女环绕着他喂酒。
真是……民风开放啊。
他喝一口酒,啃一口棒骨,高声喊:“我,希尔希纳!希尔希纳,我!请在座的各位喝一杯!”
缩在方既明背后的贵族,也大喊起来:“就是他!他现在花的都是我的钱!他一个佣兵,搞砸了我的委托!!”
喧闹的酒馆瞬间安静下来,客人们的目光齐刷刷投向格格不入的两个贵族。
方既明觉得怪尴尬的。
“你说什么?”希尔希纳嚷嚷着,拍拍身前妓女的屁股,让她闪开。
他嗦着棒骨骨髓转过头,看到方既明,顿了顿:“你信他还是信我?”
方既明看着他:“我信真相,你可以解释。”
希尔希纳情绪上头,将棒骨往前面餐盘一甩,站起身,转了过来:“他说我搞砸了?他也没说不能把人杀了啊?”
“他都要把那个女人赶走了,这不就跟要了她的命一样吗?我杀了她不还给贵族老爷省事了吗?”
“见鬼了,我还以为自己在行善呢!”
方既明发现希尔希纳好像是有点委屈,是故意这么说的。
他突然意识到,希尔希纳可能是觉得自己听信一个外人的一面之词,来找他兴师问罪,感到了委屈,便补充道:“可我觉得你不是滥杀之人。”
希尔希纳嘴角一咧,这才解释道:“喂,后边躲着那个!你说我杀了人,杀的人叫什么?”
“卡莎!她叫卡莎!”方既明背后传来声音。
希尔希纳看着方既明:“您可以去查查,皇家女子学院最近登记入学的,有没有一个叫卡莎的女人。”
方既明大概猜到怎么回事,松了口气。
目光没给身后的人,微微侧头对那个贵族说话:“你可以查查,是不是她。”
“怎么可能,我亲眼看到了卡莎血淋淋的头放在我家门口……等等!”那个贵族突然失魂落魄,差点瘫在了地上。
但是嫌地脏,扶着旁边人的手臂,靠到了他手下身上:“头……头呢?头不见了!鬼……见鬼!有鬼!”
他吓得赶紧让手下把他扶出去晒太阳了。
酒馆又重新恢复热闹,大家乐呵呵地谈论着刚刚贵族的狼狈相。
酒馆里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方既明订了一间包厢,回头示意希尔希纳跟上。
在四位妓女的簇拥下,招蜂引蝶的希尔希纳跟着方既明坐到了包间内,随手把一名女子往方既明那边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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