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整套繁复的仪式彻底结束,已是午后时分。
某只大猫睡饱后,就自己跑出去玩耍,早不见了踪影。
方既明顾不上吃饭,先去找伊曼。
追随他打进王宫的核心成员,都被安置在原本应属于王子的宫殿区。
反正前后两任苏丹都没有子嗣,这些宫殿空着也是浪费。
方既明趴到伊曼房间的窗沿,看到他正坐在里面看书:“开个门儿呗。”
伊曼放下书,开门请方既明进来。
他的嘴唇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虽然身上不见伤口,也闻不到血腥味,但有了前车之鉴,方既明当然明白他做了什么。
伊曼看方既明脸色不太好,还不知道是圣主出卖了他,只当是被方既明自己看穿了。
他有些心虚地先开口:“当时……我的魔力也耗尽了,就换了些神言……否则他们就会死。”
“你倒是一句不提救了我的事……”方既明叹了口气,随即又笑了起来,“关于你‘不顾我的嘱托,伤害自己救战士们’——这件事,你做得很好。当然,不是好在伤害自己,而是好在你遵从了自己的心意去行动,而不是被任何人的意志所左右。”
“至于救我……我真心感谢你,你也是我的救命恩人了。但我很担心你,真的。你是不知道,当时我还以为你以命换命,可把我吓得够呛。还好你没事。”
他收起笑容,认真道:“下次别再把自己生死置之度外了。你也不想我痛失朋友,伤心欲绝吧!”
伊曼愣了一下,轻声说:“可我也不想失去朋友。”
这似乎真成了一个无解的难题。
伊曼一直以来走的道路,本质就是献祭与牺牲。
方既明无奈地叹了口气:“那我只能努力变强,争取以后不用你救。你也努力变强,争取以后只凭你自己的力量也能救下所有人。”
伊曼认真地点头。
方既明有些好奇地追问:“不过我倒是挺想知道,纯净之神怎么还会回应你的请求?”
伊曼抿紧了苍白的嘴唇,明显不愿回答这个问题。
见他不愿开口,方既明也不勉强:“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去吃饭了。”
……
忙完所有事,方既明终于找到同样忙得还没来得及吃饭的奈费勒当饭搭子。
连着两任苏丹都喜欢留宰相在宫里用膳,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成为新的“祖宗之法”。
方既明遵循食不言的规矩,但内心活动异常活跃:“看你这样子,昨晚肯定是通宵了。今天早点回去休息,明天再商量怎么推进我们的计划。”
“好。”奈费勒点头应下,随即说起正事,“刚收到消息,阿尔图没回家,什么都没带走。有人看到昨晚他拽着女术士离开了王都,只有他们两人。”
方既明皱眉思索:“但我们也不能扩大搜寻范围,否则会让各地领主觉得我新君上位就飘了,是在故意寻衅。”
他顿了顿,又想到一个疑点:“阿尔图现在实力这么强,为什么不趁我们根基不稳,直接夺权,达成女术士想要的‘天下大乱’?他离开王都,究竟想干什么?”
奈费勒也微微蹙眉,轻轻摇头。
无法再监控这个潜在强敌的思想和行动,让两人都感到不安。
但方既明很快又释然了:“算了,反正眼下也拿他没办法,走一步看一步吧。”
用完膳,方既明伸出手:“手杖给我看看。”
奈费勒递了过去。
方既明仔细端详,摸索、转动、按压、敲击,手杖毫无反应。“这也不是剑杖啊?你快回去改装一下。”
“帝国法条规定,只有近卫才可以御前带武器,”奈费勒眉梢微挑,“你这是在试探我?”
“以前也没见你遵循这法条啊……”方既明嘟哝一句,作出决定,“那现在开始,你就兼职近卫了。”
“再说,我哪有试探啊?这是关心你!”他正色道,“我们要推行的东西,触动太多人的利益。你整天王宫和领地两头跑,太危险。”
他不认为奈费勒是在开玩笑,心里有些憋闷:“我有没有猜忌你,你不是听得到?大不了以后你发现我有对你不利的苗头,就赶快走。”
“你知道我不会走。”奈费勒拿回手杖,“而且,你早就能控制自己的心声了。若你存心隐藏想法,我也无从得知。”
“也是,我确实能控制一些了。但危险关头还不跑就是笨蛋。”
“不对啊……”方既明突然顿住,啧了一声,“我这还没开始猜忌你呢,你小子倒先猜忌上我了?奈费勒,你太让人伤心了!”
奈费勒似乎轻微地笑了一下,拄着手杖,行礼告退。
……
晚上,方既明安排人手,将寝殿里那些用途奇特的物件统统搬了出去。
随后搬进桌椅,单独隔出一小片区域作为办公区。
这样以后有事忙完,不用走太远,转身就可以睡大觉。
玩够了的猫猫溜达回来,看到大变样的寝殿,差点以为走错了门,直到看到那张熟悉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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