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自己并无情意,如果纳她为妾,等她当上外交官后,会耽误她的选择,反倒成了束缚。
至于她那个坏爹……家大业大又如何?
好歹他如今是宰相,那老东西想动夏玛,也得先掂量掂量。
夏玛引他在桌边坐下:“我想问您……为何待我这么好?您知道的,欢愉之馆的人,无论多么美丽,多么受到称赞、爱慕,都只是花费金钱就可以为所欲为的玩物而已……”
方既明微怔。对一个人好,非得要找出什么缘由吗?
因为想,便这么做咯。
如果非要个理由……或许是心疼,或许怜她身世坎坷,或许是与她相处有趣,或许是看重她的能力,又或许只是觉得,明珠本不该蒙尘……
可这世上,又有谁是“本该”沦落的呢?没有这种“本该”。
千般念头闪过,他最终只回答了:“因为我们有缘。”
夏玛似乎察觉出这回答的敷衍,追问:“有缘?可我们不过两面之缘。”
方既明偏过头:“我觉得,我还算了解您。”
这一刻,他忽然更理解阿尔图了几分——明明对很多人都了如指掌,但每次都要从零开始相处,累。
夏玛抿了抿唇,指尖微微蜷起:“如果您知道……”她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有些紧张地握住了方既明的手:“如果您知道……我其实也可以是男性……您还会……做同样的决定吗?”
从游戏里可以知道,夏玛其实是一位双性人。
方既明反手拍了拍她的手背:“我知道啊,你只是生病了。说不定再过些年,还有好多人羡慕你呢。”在他原本世界的部分国家,多少人羡慕这种能自由选择性别的人。
他又问:“对了,说到这个,您想在身份纸上报什么性别?”
夏玛眼中骤然有了光:“您要恢复我自由民的身份?我还想做女性。”
方既明笑了,自由民?这可不止呢:“好。”
夏玛继续她的坦白:“您既然那么了解我,那么,我与我父亲的事,您也知道?”
方既明点头:“嗯,知道。我会帮你的。”
虽然他没有征服卡,做不到师出有名,却也省得血流成河。
如果她爹觉得自己这个新上任的宰相好欺负,要把手伸得太长……那实在不行,就潜进他家搞个暗杀,方既明对此还算有经验。
夏玛瞪大了眼睛:“您没必要为了……嗯,为了我这样的人,和他作对。”
他爹是前苏丹最倚重的臣子,领受分封后就一直龟缩在他广袤而肥沃的领地。
苏丹并不喜欢这个年纪渐长而妄自尊大的家伙。
方既明眯眼笑:“既然不是为了您,那就当是为了恶心下你父亲,讨苏丹陛下欢心咯。再说了,您这样的人怎么了,您那么好的人当然值得!”
他再次拍拍她的手,安抚道:“我的好老师,放心吧!我都是宰相了,你看,连奈布哈尼这几天都对我形影不离,只要你父亲还没老糊涂,就不会想着跟我死磕的。”
夏玛垂眸称是,但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珍珠,一颗颗落了下来。
她还在担心?但他方既明不会哄人啊,怎么办怎么办,要不叫隔壁妇女之友奈布哈尼来哄哄?
不行不行,这种事叫别人插手,夏玛下次估计就不理自己了……
方既明不知道说什么,手足无措地给她擦了擦眼泪:“那……那我给你倒杯热水。”说着就起身烧水。
这反应倒把夏玛逗得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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