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信折好,还不等差人给奈布哈尼送去,奈布哈尼已经拎着佩剑自己找上门来了。
奈布哈尼被请进门后,气势汹汹地把剑往方既明桌上一拍:“当了宰相就不把为师放在眼里了是吧?”
方既明讪笑着,把刚写好的情真意切的道歉信,再情真意切地背了一遍。
“你浪费了我一天时间!你知道我这一天可以做多少事吗?你知道我这一天能让多少没着落的姑娘找到心灵的归宿吗?”奈布哈尼往方既明对面一坐,摆明了不打算走,“反正为师推掉的好事都回不去了,就盯着你!你一有空就教你几招,等苏丹验收完了我的教学成果再出去逍遥。”
方既明眼睛一亮,把他拉到厅堂:“来得正好!那先一起吃个饭吧,晚上正好让师傅瞧瞧我领地的特色!”
这顿饭他邀了新得的领地里管事的贵族们,算是个小型的“收心”宴,先摸摸这些新人的底。明晚的宴会才是他当上宰相后的正席。
消息灵通的、想请他看风水的、阿卜德旧部来投诚的……各路人马纷纷登门拜访。方既明来者不拒,和康拉德一起招呼。
康拉德这个靠谱的好兄弟……他这个家没个女主人,但这兄弟胜似女主人啊!方既明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
在这种正经场合,他严格记着夏玛的教导,仪态端得一丝不苟。
宴会上,客人们瞧见方既明连苏丹的近卫都能请来捧场,对他更是恭敬了几分。
方既明以“要去夜校”为由离席。
主人都走了,客人哪还好意思继续吃?
为了多了解这位新宰相,不少人索性跟着他去了夜校。
这还是大礼堂头一回座无虚席。
眼看有狗腿的就要上前,准备叫前排的奴隶给贵族老爷们让位。
方既明厉声喝止:“这儿讲规矩,先来后到!抢座就是捣乱。咱们来晚了,站后面听!”
权利就是好啊。这些趋炎附势的贵族们摸不清他的路数,见他稍一板脸,就都乖乖陪他站在后排听课,没人敢当着他的面去拽奴隶起来。
虽说奴隶坐着,贵族站着,但在贵族们眼里,最丢脸的是方既明自己。
跟他这位宰相比,他们那点脸面丢得还算轻的。
今天这堂课讲的是“识数”。
台上的奴隶以前跟着主人学过一段时间算账,对基础的四则运算很熟悉。
他压根不知道后排站满了贵族老爷,毫无压力,侃侃而谈。
教完数字还教了大家一些简单的运算。
好些贵族轻蔑地看着这粗鄙的教学,一群人这么大年纪了连数都不识,他们心里获得了极大的优越感,看在新宰相的面子上才没有出言嘲讽。
下课后,奈布哈尼的客房也备好了,方既明亲自送他过去。
奈布哈尼有些好奇:“你做这些……目的是什么?”
方既明可不敢把真正的目的告诉苏丹的好兄弟,而是利用他容易共情的特点:“师傅难道不觉得……这样大家都很高兴吗?讲课的人高兴,听课的人也高兴。您自己呢?心里是不是也觉得暖暖的?”
奈布哈尼若有所思:“把你那套方案写份给我,回去我也试试。”
……
第二天清早,方既明就被奈布哈尼从被窝里薅了出来。
顶着那位红发美人幽怨的眼神,他飞快安排好了宴会的差事,两人一人一个“饼夹一切”,啃完就在庭院里开练。
奈布哈尼脸上挂着和善的笑:“为师知道徒儿手、腰、背都还酸着,都是过来人。所以,今天只教你身法!”
方既明正感动呢:“师傅真好!”
还没等方既明反应过来,奈布哈尼剑已出鞘,剑尖直刺方既明眼睛!方既明吓得眼一闭,脖子一缩,朝反方向蹦出两步。
“反应不慢,但别闭眼!”奈布哈尼收回剑,“看清楚我剑的走势,才有反抗之力。”
“可师傅你出手也太快了!”方既明嘴硬。
话音未落,剑光再闪,同样直奔方既明的眼睛。
方既明使劲瞪大眼,死死盯住那点寒星,强忍着没合眼。
“脖子别缩,”奈布哈尼忍无可忍,收剑就是一巴掌呼他脑袋上,“眼睛都成斗鸡眼了,太猥琐了太猥琐了!出去千万别说是我徒弟!”
一上午,奈布哈尼都在折腾方既明克服对剑尖的本能恐惧,教他如何正确闪避,还得在躲的同时保证姿势潇洒。
中午扒完饭,方既明瞧着奈布哈尼收起了寒光闪闪的宝剑,随手折了根细长树枝,心想师傅还是体贴,怕下午的强光晃瞎他的眼。
但很快他就不这么认为了——剑不能用来打徒弟,但树枝可以啊!
方既明还没回过神,“啪”一声脆响,树枝狠狠抽在他身上,疼得他原地起跳:“你干嘛!”
奈布哈尼边抽边问:“你怎么不躲?”
方既明揉着火辣辣的腰:“你也没说要躲啊!”
“敌人打你!还不躲!”奈布哈尼又是两下,破空声咻咻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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