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方既明咬着牙早起了半个多小时,真按答应奈布哈尼的,跑步去上朝。
他的体魄还是差,跑几步休息一下。
气喘吁吁进宫廷,踩点到,咳嗽都来不及!
朝堂上,方既明发现苏丹常穿的衣衫内侧缝上了他献上的那件消暑魔法披风,行动真快。阿尔图正绘声绘色地解释昨天集市那出戏:就是为了给死对头奈费勒难堪,故意在对门摆上更金贵的吃食,好好臊臊他那股穷酸劲儿!从而顺利折断了那张奢靡卡,抽到了一张石纵欲。
一个跟方既明不对付的官员立马跳出来拱火:“阿尔图大人,您可要当心背后使绊子的小人啊!那个方既明,明面上是您的人,听说昨日施粥时居然跑去帮衬奈费勒了,这胳膊肘往外拐得也太明显了!”
苏丹的目光也饶有兴致地落到方既明身上,像是随口闲聊:“爱卿啊,你不是素来与奈费勒不睦么?
那家伙一看就是眼线汇报消息时没告诉全,他帮奈费勒时,阿尔图都看在眼里呢。
虽然不想加入宫廷霸凌中,但要保证自己受到广大官员的支持,还真不能和奈费勒明面上统一战线。
方既明赶紧趁机清了清跑完步后难受的嗓子,用上了昨天的那套说辞:“大人此言差矣!奈费勒身为朝廷官员,在外的一举一动,均关乎陛下权威!他昨日身子不适还硬撑,臣岂能因私人恩怨就袖手旁观?若因臣等意气之争,折损了陛下天威,那才是万死难辞其咎!维护苏丹陛下的天威,自然要高于个人仇怨。”他话锋一转,矛头直指那个挑事的,“这位大人,您官至如此高位,连这点道理都不懂么?”
末了,他又掷地有声地补上一句:“况且,臣若想赢,自当光明正大,臣不屑用这等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去羞辱人!”
也不知哪句话取悦了苏丹,任谁都看得出,苏丹更欣赏他了。
可散朝就不妙了。宰相阿卜德踱到他身边,皮笑肉不笑地开口:“方既明大人,午时来府上一叙,有宴。”
好在方既明早有准备,不慌不忙地恭敬应道:“谢宰相大人厚爱,在下一定准时赴宴。”
到了宰相府。
阿卜德没有听方既明的真诚建议,院里那棵大树还枝繁叶茂地扎根原地。
厅内已是喧嚣鼎沸,阿卜德一回来,他那群附庸纷纷上前,将他簇拥进了门。
阿卜德正唾沫横飞地吹嘘自己的丰功伟绩时,阿尔图也到了。
“阿尔图大人,您来得正是时候!”阿卜德顺手就把旁边那个曾当众调戏过奈费勒的妖娆男妓推到了阿尔图怀里,“我们都知道您为苏丹的游戏所苦,您刚抽到那张纵欲卡,现在正是纵欲的大好时机呀!”
“拿去吧。”阿尔图随意而慷慨地摸出一大笔钱给了男妓,扬声道“今天的客我请了!”
阿尔图一副不是自己不配合,而是最近压力实在太大,实在力不从心了的模样。
同僚们面面相觑,心领神会,哄笑一片。
那男妓倒是机灵,把钱往衣襟里一揣,转身,身段妖娆地走过去,亲昵地揽住了阿卜德的脖子。
阿卜德没想到他那么大胆,他身边一个极有眼色的狗腿子立马跳出来表忠心,在阿卜德身边小声:“大人莫忧,这事儿小的担了!就说是我色迷心窍,强占了这小妖精,要养在府里快活!回头找个机会,”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悄没声地把奈费勒那碍眼的做了,人们就只会当奈费勒是为了个男妓想不开发了疯癫呢!”
方既明真反感这场面。可怜的奈费勒,这场针对他的霸凌,已经开始从造黄谣直接升级到索命了!
阿卜德像是忽然想起他,眼神扫了过来,语重心长道:“方既明大人,您还太年轻,有些事还不懂。对敌人的仁慈,就是插向自己人的刀子!”
方既明立刻垂首,姿态放得极低:“宰相大人教诲的是,在下受教了。”
阿卜德瞧着他这副恭顺样就来气——这小子前几天还在朝堂上帮自己传奈费勒的谣,怎么转头就高喊什么“不屑肮脏手段”,合着就他冰清玉洁?自己倒成了下三滥?
对付这种假清高,最好的法子就是把他拖下水,让他亲自体验肮脏手段带来的好处。
阿卜德嘴角勾起一抹笑:“既然明白了,那处理奈费勒这桩小事,就劳烦您亲自操刀吧!”
方既明一愣,这可能是宰相对他的试探。
不过刚好……由自己接手,反倒能从中周旋,也能更好地保证奈费勒的安全。
所以他没有推辞,一副受宠若惊的表情:“承蒙宰相大人抬爱!在下定当竭尽全力,不负所托!”
阿卜德彻底松懈下来,靠回椅背,任由那男妓的手滑进他衣襟里肆意摸索。
方既明都不好意思当众看这场面,也不知道阿卜德是怎么好意思当众做这事的,换成他自己根本都立不起来啊。
不过来都来了,他索性闷头干饭。宰相府的厨子手艺比起阿尔图家的差远了,但架不住食材金贵,还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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