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溢出微弱的生命力,轻轻拂过花瓣。窗外,能看到方既明匆匆离去的背影。他望着那束花,低声自语:“嗯……确实很好看。”
……
差人给阿尔图送了晚上再去蹭饭的口信,方既明便马不停蹄地冲向医馆。
他花了10枚金币买通一位医师,根据月牙的体重开了少量口服镇静剂。
接着冲去市集,买了些羊血,将镇静剂和抗凝的几滴柠檬汁掺入其中,混匀,灌进一小截羊肠里,用细线扎紧封口。
赶到赌狗场时,法里斯正被“金阳”、“银雾”、“电风”簇拥着,手上狠狠揉搓着“阿卜德”。
哦,今天上朝时,他才被阿卜德阴阳过。
方既明自然地和他打了个招呼,随即走到无人处,借着魔力的掩护,溜进了狗棚。
他蹲到月牙旁边,幸好这段时间和这聪明的狗混熟了,月牙对方既明鬼祟的行为只是歪了歪头,有些疑惑,但没有抗拒。
方既明摸摸它的脑袋,压低声音:“听着伙计,我这是在救你的狗命!待会儿那只兔子有剧毒!你抓到它的时候,千万不要撕咬!” 他晃了晃那袋伪装好的羊血,“张嘴叼住兔子的时候,小心别让这东西掉出来。咬住兔子后,松口,然后把这血袋咬破,开始减速。如果你没觉得头晕,就自己装晕倒下去!明白吗?”
怕月牙不信,方既明“我可不是为了赢钱才这么做,我压的是你,你按我说的做,我只会亏钱。”
嗨,跟它一条狗解释什么?
不过不愧是法里斯精心调教的狗,月牙似乎真的听懂了,它蹭了蹭方既明的手,低低呜咽了一声,像是回应。
方既明不放心地又重复了一遍关键步骤:“记住!别咬兔子,叼住!然后松口咬血袋,减速,昏倒!”
月牙又蹭了蹭他,方既明还是担心,又配合着手势演示了一遍。
时间紧迫,方既明叹了口气,将小血袋塞进月牙嘴里。
他能做的都做了,月牙能不能活下来,就看它自己的造化了。
原本在奈费勒临时想出的计划里,关键环节并没有押在一条狗身上,尽管月牙是法里斯驯出来的通人性的好狗。
奈费勒的打算是,等法德耶出现后,由方既明调换兔子,把剧毒的兔子换成涂抹大量镇静剂的兔子。
但方既明担心,如果调换了兔子,事后法里斯自己想查,发现兔子身上只是镇静剂,跟他提供的“剧毒”证据不符……那反而会摧毁法里斯对他的信任,彻底搞砸策反。
策反法里斯,比月牙的生死更重要。他最终调整了计划。
……
法里斯进入观众席时,方既明已经摆出一副亢奋的赌徒模样坐好了,他用力朝法里斯挥手:“兄弟!今天全指望你的月牙了!我把全部身家都压在了它身上!”
围笼打开后,赛狗们争先恐后地扑了出来,追逐着奔逃的兔子。
月牙一如既往地迅猛,闪电般冲在最前,一口叼住了兔子。
然而没一会,月牙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它松开了兔子,嘴角渗出了刺目的鲜血。
它被其他赛狗接连超过,身体开始摇摇晃晃,舌头耷拉着,最后脚一软,栽倒在地,昏死过去。
“太好了,和计划中一样!”方既明暗自庆幸,一切按计划进行!
他脸上立刻换上了了惊愕与悲痛,他看起来比法里斯更无法接受,还比法里斯更快一步冲进了赛道!
他轻轻地抱起软绵绵的月牙,冲着身边的法里斯嘶声大喊:“去医馆!我带它去最近的医馆!兄弟,你保护现,别让人破坏了证据!”
话音未落,他已抱着月牙,像一阵风似的冲出了赛场,直奔那个收买好的医师处。
医师早已在等候,迅速塞给方既明一小瓶镇静剂的解药,并在月牙嘴边又撒了些新鲜羊血,制造更惨烈的假象。
当法里斯心急如焚地冲进医馆时,看到的便是医师正将一块白布盖在月牙一动不动的身体上。
医师对方既明沉重地摇头:“是剧毒,非常烈性的剧毒……已经……没气了。”
法里斯双眼赤红,眼看就要扑上去掀开渗血的白布查看爱犬。
“别!”方既明抓住法里斯的手腕,动作间“不经意”地蹭到了白布边缘,让月牙那沾满鲜血、紧闭双眼的狰狞狗头暴露了出来。
方既明立刻用身体挡住,声音带着哽咽:“法里斯,别看!你看了只会更伤心的……它也不会想它这副模样留在你心里,让它体面地走。相信我!”
法里斯身体僵住,巨大的悲痛让他几乎无法思考。
方既明趁机搂住他的肩膀,用力拍了拍,既是安慰,也是限制他继续靠近:“兄弟,我理解你。月牙是你的战士,是你的伙伴,它不该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它值得一场体面的告别,它应该有一个战士应有的尊严!交给我,我来安排,保证让月牙风风光光地走完最后一程。你现在要做的,是打起精神,为它讨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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