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索拉薇儿这几天自己捣鼓出来的香氛,昨天献宝似的给了方既明。
她用配方和方既明换了10枚金币,买了个银质的玲珑香炉,又沉浸在了新配方的摸索里。
至于为什么不提到索拉薇儿,是因为怕阿卜德知道这是一名奴隶弄出来的,瞧不上。
阿卜德接过瓶子,拔开软木塞,一股清冽又带着奇异感觉的幽香逸散到空气中。
他有些浑浊的眼睛似乎亮了一下,凑近嗅了嗅:“唔……此香……确有几分孤绝清冷之意。如月照寂沙,孤影徘徊……就叫‘寂沙月影’如何?”
“好,好名字!绝配!”方既明立刻捧场,“不愧是饱读诗书的宰相大人,这名字一起,意境全出来了!连这香都跟着贵气了几分!”
本来有了宰相的赐名,拿给哲瓦德经营,价格能翻几番……不过看阿卜德这表情,似乎很喜欢?
“大人,”方既明心一横,脸上笑容更盛,“宝剑赠英雄,香氛配雅士!若您不嫌弃,这香氛的配方,我愿双手奉上!”
阿卜德故作矜持地“嗯”了一声,慢条斯理地从方既明手中拿走了配方,那姿态分明在说“既然你非要送我,那我就勉为其难收下了”。
阿卜德沉吟片刻:“以后有事要商讨时,会邀请你来的。”
方既明当即表示定当为阿卜德的事献上微薄之力!
目光再次扫过庭院中央那棵显眼的大树,方既明灵光一闪。
他可是装神棍发家的!
等到临走前,他故意压低声音,却又确保厅堂里阿卜德那些心腹追随者们都能隐约听见:
“宰相大人,请恕在下多嘴。在我的故乡,流传着一门高深的学问,名为‘风水学’,专看家宅布局对主人气运的影响。今日有幸得见贵府,您院中巨树枝叶繁茂,郁郁葱葱,正是‘有容乃大’之象,主家族人丁兴旺,财源广进,是大吉之兆!”
阿卜德好话听得眉眼舒展。
“但……”方既明话锋一转:“此树枝干纤细瘦弱,这是……根基不稳、外强中干的意思啊!更甚者,此树正居庭院中央,是‘木囚于中’,在我故乡意为‘困’局,乃是将阴晦邪气困锁于宅邸之内,实属凶局啊!”
想到刚刚发现阿卜德的眼睛略有浑浊,是肝不好的表现。
方既明接着道:“您最近是不是总是口中发苦、烦躁易怒、食欲减退?”
见条条说中,眼见阿卜德脸色沉了下去,方既明赶紧找补:“不过大人不必担心,并非没有化解之法!只需将此树移栽至宅院东方,再于树下三尺深埋纯净水晶数枚。同时,不再饮酒,便可转危为安,助大人气运更上层楼!”
说完,他立刻躬身告罪:“不过我也只是半吊子,一时嘴快,说了些不中听的话,还望宰相大人海涵,莫要怪罪!”
方既明心里明白,要是阿卜德真听了,移了树,不喝酒,不管灵不灵,自己那句“才疏学浅”就是免责声明。
要是他不听,等他之后垮台了,今天在场的这些人,就会把“方大人神机妙算,早看出宰相府风水不详有凶兆”的故事传遍王城,自然有人带着重礼上门来与自己结交。
……
中午去阿尔图家蹭了顿好的。
反正阿尔图看见方既明就心情不错,全当是饭钱了。
只是苦了不明所以的法拉杰,全程盯着方既明,那眼神幽怨得能拧出水来。
下午,奈费勒那处僻静的私宅。
庭院一角,奈费勒那位英姿飒爽的游牧民女侍卫,与方既明带来的、沉默但眼神锐利的前游牧民首领古利斯,相对而坐。
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两人目光在空中碰撞,带着审视,带着同源血脉的共鸣,也带着沉重的往事。
两人都不是爱说话的人,他们游牧民也不用对首领行跪拜礼。
但他们是“老乡”,在这里还能看到故乡的人,实在是亲切。
方既明和奈费勒识趣地坐到了另一边的树荫下,给他们留出空间。
“奈费勒,”方既明看了看那边气氛微妙的两人,突然没头没脑地开始念叨,“‘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群众是真正的英雄,而我们自己则往往是幼稚可笑的’……”
奈费勒面无表情地听着,等他背完一小段,才慢悠悠地开口:“您今日是专门来我这里……温习你的箴言集锦的?”
“咳,”方既明干咳一声,压低声音,“这不是给你增强点理论武装嘛……再说,这些对咱要做的事说不定有重大意义呢!”
眼看方既明又要开始背书,奈费勒直接起身,将他引进了书房。
他示意方既明坐下,自己则铺开纸,拿起羽毛笔蘸了墨水,摆出一副准备做学术记录的架势:“请继续。”
书架上打盹的鹦鹉被惊醒,看到方既明,立刻欢快地扑棱着翅膀喊:“英明神武!英明神武!”
这么正式,倒让方既明有点不好意思了,他清清嗓子接着背:“谁是我们的敌人?谁是我们的朋友?这个问题是革命的首要问题。……我们的革命要有不领错路和一定成功的把握,不可不注意团结我们真正的朋友,以攻击我们真正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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