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既明又溜达到了奈费勒的私宅逗鸟。
这回他决定给鹦鹉上点难度,正对着它一字一顿:“方——既——明——,英——明——神——武!”
身后冷不丁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别带坏我的鹦鹉。”
方既明手一抖,谷子差点洒了,讪讪回头:“哪能啊!我这是在……在和它交朋友,提升它的文学素养,促进跨物种友好交流!”
话音未落,那鹦鹉脑袋一昂,字正腔圆地学上了:“方既明,英明神武!英明神武!”
奈费勒靠在枕头上,眼皮都没抬:“我只是动不了,不是听不到。”
“咳,”方既明战术性咳嗽,赶紧倒了杯水递过去,“一定是你睡糊涂了。醒了就好,醒了就好,饿不饿?身上还有哪难受?” 他试图用关怀掩盖尴尬。
“难受谈不上,”奈费勒接过水,抿了一口,感受了一下自身情况,“就是……有点怪。”他微微蹙眉,似乎在寻找精准的措辞,“一种……充满生命力的气息源源不断,只进不出。所以,并没有饥饿感。”
方既明没多想,只当是玛希尔那神奇药剂在发挥作用。
“没事就好。你要是再睡一天,外头‘奈费勒大人迷恋男妓,不知所踪’的香艳流言,怕是要成铁案了。”
奈费勒眉头拧紧:“男妓?流言?”
“忘了?就那个在施粥棚摸你手的小美男啊!”方既明一脸姨母笑,“现在坊间流传的版本,够写三本话本子了。什么‘一见倾心,私奔未遂’,什么‘金屋藏娇,乐不思蜀’……”
“我明天露面,谣言便不攻自破了。”奈费勒声音平静,仿佛他根本不是被造谣的当事人。
“破是能破,”方既明收敛了玩笑,“但泼脏水的人不会罢休。你要小心。”
奈费勒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等我一下。”方既明转身下楼,把他前天精心准备的“诚意满满大礼包”和今天带的吃食抱了上来。
他把几样吃食推到奈费勒面前,“虽然你还不饿,但好歹尝尝?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但不吃就浪费了。”
接着,他开始献宝一样介绍礼物。当提到那袋能增产的耐旱麦种时,奈费勒平静的眼眸里,终于闪过真切的亮光。
方既明瞅准时机,抛出憋了许久的疑问:“对了,我好奇好久了。你怎么会想起也给我留小纸条了?我一个没权没势没背景的外乡人,有什么值得你拉拢的?”
他注意到奈费勒嘴角极其轻微地向上弯了一下:“你看,若非那张纸条,此刻躺在这里的,就该是一具真正的尸体了。”
“哇哦!”方既明夸张地挑眉,“奈老师居然会开玩笑了?不过你我都清楚,我在那天出现纯属撞大运。”
“奈老师?”奈费勒没有纠结于这个奇怪的称呼,敛去了笑意,又皱起了眉:“自苏丹将使用那副卡牌的权利嫁接给阿尔图后,他就变了。比以前更沉稳,更……游刃有余,就像是不止一次接下这套卡牌。”他看向方既明,“直到你出现后,我抓住了你们之间一些微妙的共性——一种对周遭一切都明了的透彻感。”
方既明倒吸一口凉气:“嘶……奈老师,您这观察力,细致入微啊!”
奈费勒无视他的插科打诨,继续道:“至于拉拢你……因为你尚有良知,而且你还带着一种此地罕见的‘清澈’。”他审视着方既明,“你像来自一个……至少不用担心因某人荒诞念头就丢掉性命、不用担心下一顿在哪、平凡人也能拥有幸福的地方。这里的人,没有你这种……近乎无知的无畏。”
他的目光带着探究:“当然,你现在依然算不上聪明。但比起刚来时那副懵懂莽撞的样子,总算……进步了些。短短一月跻身苏丹‘宠臣’,运气不错。”
“嘿!”方既明又眉飞色舞起来,“原来奈老师你一直偷偷关注我啊!我就说嘛……”
“看,”奈费勒淡淡打断他,“这就是你不够聪明的表现。重点不该是这个。”
“行行行,您就应该直说嘛。”方既明投降,赶紧切入正题,“昨天阿尔图……他提了个建议……”他斟酌着用词,试图显得自己不那么像个变态。
奈费勒直接接话,语气毫无波澜:“苏丹那个许诺,利用得当,能比他的建议撬动更大的利益。”
方既明瞬间卡壳,耳朵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你真听见了?!”难怪刚刚没问他“想不想解决灾难的源头……”,原来阿尔图的提议他都已经听到了。
“我说过,”奈费勒平静地重复,“我只是动不了,不是听不到。”
方既明哀叹:那自己做了什么他不就都知道了!?还好没做出什么变态的举动,但是还是觉得尴尬……
不对,被看光的是他,该尴尬的明明是他才对啊!
真就“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了。”
“……行吧,”方既明搓搓自己有些发烫的脸,赶紧继续正题,“那您觉得,提什么要求最划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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