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方既明收拾起一袋耐旱麦种、一罐无花果茶、一份新画的滴灌图纸……还有昨天烤的饼干。
他打算再去书店买本书。
这些宝贝可不是给苏丹的!
他是要诚意满满地拜访奈费勒。
书店里,方既明的思绪又活跃起来,开始天马行空。
奈费勒看起来一副风吹就倒的样子,和这个国度的贵族们格格不入,要不给他买本《勇武故事集》加点体魄?
或者买本《草药学入门》让他好好养生?
如果给他带一本《如何取悦你的爱人》,他会不会觉得自己要羞辱他,然后怜悯地看着自己,不再说他真正的目的?
他想起穿越前房间里那几本学姐转手的《近纲》《毛概》《马原》,奈老师要是看到这些,怕不是要乐开花。
可惜书带不来。
算了,投其所好吧!
他最终花一枚金币买下《白鼬的宫廷》,暗示一下自己也有和他一样的想法。
然后再给他背几段伟人语录,狠狠惊艳他!
走出书店时,隐约听到路人议论:
“瞧,方既明毫发无损出来了,还有闲情逸致买书?”
“啧啧,苏丹对他真是不一般啊,不到一个月,就从外乡人变宠臣了!”
“听说他还得了向苏丹提要求的机会呢!”
“哎,有些人啊,就是福气好……”
呵,这福气给你们,你们要不要啊?
方既明腹诽,避开人群,按纸条地址走去。
他的脑回路依然清奇,步伐却沉稳了许多。
待会奈费勒发现自己和他是同道中人,会不会同志见同志,两眼泪汪汪?
自己没有对他使用苏丹卡的权利,他是不是会少点戒备?
他在树下看书会不会很入神?那自己悄悄摸进去再突然喊一嗓子,会不会把他吓得跳起来?
他迫不及待地来到那远离闹市、远离人群,清净得像荒废了般的宅邸。
院门虚掩着。
推门而入,阳光正好。
却没见到预想中在树荫下看书的奈费勒,只有一本摊开的书孤零零躺在石阶旁。
人呢?
那只点缀着绿松石的绿色鹦鹉从屋内飞了出来,这还是方既明第一次见到奈费勒养的鹦鹉。
不对!那鹦鹉翅膀拍得又急又乱,叫声惊慌失措。
“出事了?!” 方既明疾步冲进屋内。
眼前景象让他血液凝固——阿尔图正将一把匕首,轻松地、毫无阻碍地,刺入奈费勒毫无防备的后心!
奈费勒身体一僵,没有反抗,似乎不管发生什么他都能坦然接受。
他艰难地挤出话语:“我不是第一个…死在这套卡牌下的,但我知道…我绝不会是最后一个……”
“阿尔图!!” 方既明惊骇怒吼。
阿尔图闻声回头,戏谑地看着他。
他手腕一翻,“噗” 一声拔出匕首。鲜血如泉涌出,被阿尔图优雅地避开。
方既明脑中一片空白,本能地扑上去,所有治愈法阵瞬间激活,光芒倾泻而出!
他死死按住奈费勒胸前那个恐怖的创口,试图堵住奔涌的生命力。
“没用的。”阿尔图语气很轻松,他甩了甩匕首上的血珠,沾满鲜血的手掌张开,等待着那张银色卡牌经过黑魔法检测后,自行折断,“我不会失手。你看,这张杀戮卡……”他顿了顿,似乎有点意外,“咦,还没断?”
“你疯了?!!” 方既明目眦欲裂,几乎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人是自己认识的阿尔图。
是噩梦还没醒吗?
治愈的光芒徒劳地闪烁着,奈何心脏的伤口太致命,新生的脆弱组织刚成形,就因为血压被冲开,反而加剧了奈费勒的痛苦。
奈费勒白色的里衣已经被染红,满地同样是刺目的猩红。
失了这么多血还怎么活得下去?
方既明无法接受,革命尚未成功……甚至尚未开始,奈费勒怎么可以死?
脑中灵光一闪——他的身体尚且完好!
方既明稳稳将魔力注入奈费勒体内,意识高度集中,操控着魔力强行堵住心脏破口,同时让魔力模拟血液,裹挟着空气在血管中循环,勉强吊住那一线生机。
“呵,”阿尔图研究了一会便看明白了,“不过是延长他的痛苦。等你魔力耗尽,他还是一死。”他绕着跪在血泊中的方既明和濒死的奈费勒走了一圈,觉得有些无趣,语气烦躁,“我说,快点吧!迟早都要死,让我早点折了卡回家。”
“回家……” 他突然仿佛精神分裂般,懊悔地抓了抓头发,像是不想面对眼下的情况,“不…不行…”他看向方既明,眼中凶光再起!沾血的匕首刺向方既明的后颈!“既然他都要死了,你也死吧!”
方既明无暇他顾,全部心神都在维持那脆弱的魔力循环。
千钧一发之际,匕首在触及皮肤前,硬生生停住!
阿尔图手臂剧烈颤抖,眼中满是疯狂,有些神经质地念叨:“不行不行,你死了就没希望了,不能死,还不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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