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小优听话的将手放在百事通张开的掌心上。
百事通握住小优的手后,缓缓闭上了眼睛,神色专注。一旁的程晨则皱着眉头,两只眼睛紧紧盯着百事通,呼吸也渐渐变得急促起来。
在过了几秒后,百事通猛的睁开了眼睛,他嘴唇微微张开,一脸的不可思议。他呆愣的抬起头,恰好对上了小优那银白色的眼眸。
“百事通先生,怎么了?”程晨急切的问道。
“没…没事。”
百事通扭头用一种非常怪异的眼神看向程晨,“小优小姐的情况,我已全部了解。”
“你…了解了?”程晨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说道,“要不,您再仔细看看?多花点时间也无妨的。”
百事通没有回话,只是用那怪异至极的眼神注视着程晨。在这种目光注视下,程晨只觉得脊背发凉。
【这种感觉…怎么回事…】
他的视线也不由得往百事通头上瞟,又一次落到了百事通头顶的帽子上。
“小优。”程晨强装镇定,面无表情的呼唤道。
“嗯?”小优疑惑的看向程晨。
“没事了,去找常乐他们玩吧。”
“嗯。”
小优应了一声,走出了房间。
待小优离开,房间里只剩下静谧的空气。程晨神色严肃,目光紧紧的盯着百事通,急切问道:“百事通先生,还请您告诉我,您究竟都了解到了什么?”
百事通凝视着程晨,沉默良久,终于缓缓吐出两个字:“冰神。”
刹那间,程晨只觉一股寒意从心底涌起,瞳孔骤然一缩。他深吸一口气,强装镇定的说道:“真……真不愧是百事通先生,果然名不虚传。”
百事通微微皱眉,眼中满是震惊与好奇,说道:“程大人,您着实让我大为震撼。小优小姐继承了冰神之力,但她根本无法承载这股力量。按常理推断,她……”
“早就应该死了,对吧?”程晨打断他的话,声音低沉而平静,仿佛早已料到这个答案。
“没错。”百事通肯定地点点头。
程晨苦笑着问道:“所以,您的震惊与好奇,是小优为什么能够活到现在,对吗?”
百事通听到程晨这话,摇了摇头说道:“这确实是让我感到非常震惊,程大人。但让我更加震惊的是,您竟然会想到用水神神格碎片的力量来调和冰神之力。还有,您用水神神格碎片来调和冰神之力的计划是失败了吧,那为什么,小优小姐还能活到现在呢?”
这番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在程晨心头。他瞪大了眼睛,呆愣在原地,仿佛被施加了什么定身咒。他万万没想到百事通竟如此轻易地了解了他的所有计划。他张了张嘴,想要辩解或是解释些什么,然而喉咙却像被堵住一般,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百事通继续说道:“水神的神格,蕴含着调和万物的神力,我很好奇您为什么会想到要用它来调和小优小姐体内的神力的。这不是人类能够知道的事情,我是不是也该说,真不愧是程大人。”
程晨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地凝视着百事通,缓缓说道:“你说得没错,这的确不是人类能够了解的事情,所以我原本也对此一无所知。而就在几年前,我遇到了一个和你一样的……神秘生物,是她告诉了我这些。”
百事通听后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问道:“神秘生物……程大人,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程晨直视着百事通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百事通先生,您不是人类,对吧?”
百事通一听,神情瞬间变得有些不自然,他眉头微皱,反问道:“您在说什么,程大人?”
程晨说道:“就算您极力的强装镇定,但我刚才还是注意到了您那一闪而过的错愕与慌乱。您的本体,应该是您头上的那顶帽子,或者说,是您帽子上的那根黑色羽毛,对吧。看来,我们人类的群体中,隐藏了不少奇妙的存在啊。”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程大人。”百事通眼神一凛,强硬的回道,“毫无疑问,我就是百事通本人。”
他不再执拗身份的事,而是转移话题说道:“冰神的力量已经和小优小姐完全融于一体,无法剥离。虽然不知道你怎么给小优小姐延续性命的,但小优小姐最多也就只剩十几年的寿命。
你靠水神神格碎片来解救小优小姐的方法是正确的,失败的原因可能是因为碎片中的神力不足。
水神身死,其神格化为无数碎片,散落世间,如果你能多找到几块碎片的话,或许就能解救你女儿,但神格碎片这种东西可遇不可求,能不能找到全靠你的运气。”
程晨一听,也是不再讨论百事通的身份,急切的问道:“那还有其他办法吗?”
“有。”百事通回道,“如果你能忍受你的女儿变成其他面貌的话,你可以试着将她的灵魂提取出来,安在其他物体或者尸体上面,不过这种方式的风险太高,需要灵魂魔法、精神魔法与肉体魔法,三种魔法集大成者才有可能完成。”
“好了。”百事通神色平静,语气淡然,“我该说的已经说完,祝你好运。时候不早了,我也该走了。”
说完,他转身迈开步子,朝着门外走去。
“等等,百事通先生。”程晨连忙出声喊道。
百事通听到喊声,停下了脚步,却并未回头,只是淡淡地问道:“程大人,还有什么事吗?”
程晨对着百事通恭恭敬敬地弯腰鞠了一躬,真诚地说道:“无论如何,都要感谢您今日的帮助。无论您的身份是什么,只要您不伤害大晴的人们,您都是我大晴尊贵的客人。宫廷规矩森严,外人不得随意进出,还是由我带您出去吧。您在大晴期间,一切开销和遇到的困难,都包在我身上。”
百事通缓缓转过身,目光直直地看向程晨,问道:“程大人,您就不怕我把您女儿的事情泄露给其他人吗?”
程晨目光坚定地回应道:“我相信您的品德,作为…百事通的品德。”
百事通微微一怔,随即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
“那就…多谢您如此信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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