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薄雾还未散尽,青云宗外门的演武场已是人声鼎沸。
今日是杂役弟子晋升外门的考核日,数十名灰衣杂役弟子站在演武场边缘,神色各异。有人紧张得手心冒汗,有人眼神灼热充满期待,也有人像霜打的茄子,显然对自己的资质没多少信心。
凌云混在人群中,一身洗得发白的灰布衣衫,身形挺拔,神色平静得与周围的躁动格格不入。
这几日,王虎果然没少找他麻烦,要么故意分配远超常人的杂役活,要么克扣他的口粮。但凌云都一一应对,白天干活时悄悄运转《引气诀》炼化浊气,夜里则借着月光推演功法,修为不仅没有停滞,反而隐隐有了突破到引气中期的迹象。
更重要的是,他通过天道推演,已经找到了修复灵根浊气的关键——需要一种名为“清灵草”的低阶灵药,配合特定的吐纳之法,就能加速浊气的炼化。而这种清灵草,在外门的药圃里就有种植。
“都安静!”
一声洪亮的呵斥传来,演武场瞬间安静下来。只见外门执事张涛大步流星地走上台,手里拿着一本名册,眼神锐利地扫过下方的杂役弟子。
“考核规则不变,分为三项:灵力测试、基础功法演练、实战对决。三项总分排名前三者,晋升外门弟子,享受外门资源待遇!”
张涛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轻蔑:“丑话说在前面,要是三项都垫底,就别想着晋升的事了,老老实实在杂役院待着吧!”
话音刚落,人群中响起一阵窃窃私语。灵力测试是最基础也最残酷的一项,很多杂役弟子因为灵根太差,连引气入体都做不到,直接就被淘汰。
“第一项,灵力测试,依次上前!”
随着张涛的话音,弟子们排着队,一个个走上台,将手按在一块黑色的测试石上。测试石亮起的光芒越亮,代表灵力越深厚。
“李明,引气初期,光芒暗淡,不合格!”
“赵强,未引气入体,淘汰!”
“王磊,引气初期,光芒尚可,合格!”
一个个名字被念出,有人欢喜有人愁。很快,就轮到了凌云。
王虎站在演武场的角落里,看着凌云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阴狠的笑。他早就跟张涛打过招呼,只要凌云的测试结果不算顶尖,就直接刷下去。在他看来,一个废灵根,就算侥幸引气入体,灵力也强不到哪里去。
凌云走上台,将右手按在测试石上。一股微弱的灵力从他丹田涌出,注入测试石中。
测试石上,亮起了一道淡淡的白色光芒,比之前几个合格弟子的光芒还要暗上几分。
“凌云,引气初期,灵力微弱,不合格!”张涛瞥了一眼测试石,语气平淡地宣布,眼神里没有丝毫意外。
人群中顿时响起一阵议论声。
“我就说嘛,废灵根就是废灵根,能引气入体就不错了。”
“可惜了,上次他还帮狗蛋出头,没想到自己这么菜。”
“王管事果然没说错,他就是个没什么天赋的废物。”
狗蛋站在人群里,急得眼圈都红了,想替凌云辩解,却又没那个勇气。
王虎更是得意洋洋,仿佛已经看到凌云被打回杂役院,任他拿捏的样子。
然而,凌云却没有下台,只是平静地看着张涛:“执事大人,测试石似乎有些问题。”
“嗯?”张涛眉头一皱,脸色沉了下来,“你什么意思?质疑宗门的测试石?”
“不敢。”凌云语气依旧平静,“只是晚辈刚才运转灵力时,察觉到测试石内部的灵气流转有些滞涩,或许是沾染了尘埃,影响了测试结果。”
这话一出,全场哗然。谁都知道,宗门的测试石是用特殊材料炼制的,坚硬无比,怎么可能因为沾染尘埃就出问题?这凌云,莫不是想耍赖?
张涛的脸色更是难看:“一派胡言!测试石乃宗门宝物,岂会轻易出问题?你要是再胡搅蛮缠,就按扰乱考核处理!”
凌云没有争辩,只是伸出左手,指尖凝聚起一丝微弱的灵力,轻轻拂过测试石表面。他的动作很慢,却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
就在他的指尖划过测试石的瞬间,测试石突然微微一颤,原本暗淡的白色光芒骤然变得明亮起来,甚至隐隐透出一丝青色!
“这……这怎么可能?”张涛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
周围的弟子们也都惊呆了,一个个揉着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刚才还黯淡无光的测试石,怎么突然就亮了这么多?
凌云收回手,淡淡道:“执事大人,现在再测一次试试?”
张涛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让凌云再次将手按在测试石上。这一次,测试石上直接亮起了耀眼的青色光芒,比之前所有合格弟子的光芒都要亮!
“凌云,引气初期巅峰!接近中期!合格!”张涛的声音都有些颤抖,看向凌云的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疑惑。他实在想不明白,这个被视为废灵根的弟子,怎么会有这么深厚的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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