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岛的海雾,宛如一层轻纱,轻轻地笼罩着这片海域。然而,这看似轻盈的海雾却蕴含着一种沉甸甸的重量。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穿透海雾,它那朦胧的身影仿佛被赋予了生命一般,缓缓地流动着。海雾与阳光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道道金色的光线,宛如梦幻中的仙境。
站在长岛的海边,感受着那股湿润而凝重的气息,仿佛能听到海雾在耳边低语。它的重量不仅仅体现在视觉上的朦胧,更体现在那股让人无法忽视的存在感。
长岛的海雾,就像是大自然赋予这片海域的一件神秘外衣,它既给人带来了一种朦胧的美感,又让人感受到了它那沉甸甸的重量。
我们踩着码头的木板路上岸时,它正从海面漫过来,像一块浸了水的棉花,沉甸甸地压在人脸上,带着股化不开的咸腥气——那是海藻腐烂、鱼卵孵化、还有不知沉在海底多少年月的船骸,混在一起发酵出的味道。远处的灯塔被泡成个模糊的白影子,光穿过雾,散成一片毛茸茸的晕,连海浪拍礁石的声音都被捂得发闷,像谁躲在远处哭。
李明警官的警车就停在岸边,蓝色的漆被海沙磨得发乌,轮胎缝里嵌着细碎的贝壳。他本人靠在车门上抽烟,警服皱得像团揉过的纸,袖口卷到胳膊肘,露出晒得黝黑的皮肤,小臂上有块月牙形的疤,据说是年轻时被鲨鱼鳍划的。见我们过来,他把烟蒂扔在沙里,用脚碾了碾,伸出手来——握手时力道大得像要捏碎骨头,掌心的茧子蹭得人皮肤发疼。
“欢迎来到长岛,”他的声音带着海风的粗粝,像砂纸磨过木头,“这案子邪门得很,岛上的老人们都说是海鬼把人拖走了,你们是行家,多费心。”
失踪的女孩叫苏晴,22岁,江南来的大学生,背着个帆布包来长岛写生。住进“望海酒店”的第三天,监控拍到她穿着条白裙子出现在酒店门口,往海边走,之后就像被雾吞了似的,再没出现过。警方搜了半个月,海边的礁石缝、岛上的黑松林、甚至附近二十里内的渔船都翻了个遍,连根头发丝都没找到,只在离酒店不远的滩涂上,捡到过一片撕碎的白裙布料,上面沾着点暗红色的痕迹,化验后说是颜料,不是血。
“望海酒店”坐落在半山腰,红砖墙爬满了爬山虎,叶子大半已经枯了,像件打了补丁的旧衣裳。推开旋转门时,一股霉味混着廉价香水味扑面而来,呛得人嗓子发紧。前台的老太太戴着副老花镜,镜腿用胶布缠着,正趴在账本上算账,手指关节粗大,指甲缝里嵌着黑泥。看到我们,她眼皮都没抬,指了指柜台上的铜钥匙:“李警官打过招呼了,302房,钥匙在这儿。押金两百,退房时再退。”
钥匙上拴着块木头牌,刻着“302”,字被磨得快看不清了,摸起来潮乎乎的。我接过钥匙时,老太太突然抬头,镜片后的眼睛浑浊得像滩泥水:“晚上别出门,雾大,容易迷路。”
“谢谢提醒。”秦小鱼笑了笑,接过钥匙往楼梯走。她今天穿了件卡其色风衣,领口别着枚银质船锚胸针——那是去年在海边捡的旧物,被她打磨得锃亮。
楼梯是木质的,每踩一步都“吱呀”作响,像在呻吟。扶手摸上去黏糊糊的,不知沾了多少人的汗。三楼走廊铺着深红色的地毯,受潮发涨,踩上去软乎乎的,像踩在浸了水的海绵上,还能闻到股淡淡的霉味。墙纸上印着海浪图案,大半已经卷了边,露出底下泛黄的墙皮,墙角结着蜘蛛网,网眼里沾着灰尘和不知什么虫子的尸体。
302房在走廊尽头,门牌号的漆掉了一半,只剩个“02”。打开门,一股更浓的怪味涌了出来——说不清是腐木、潮湿的布料,还是别的什么,淡淡的,却总往鼻子里钻,像附骨之疽。房间里的窗户正对着大海,此刻被浓雾遮得严严实实,只隐约能看到片灰茫茫的影子。
“先找找线索吧。”秦小鱼放下行李箱,从包里掏出橡胶手套戴上。她的动作很轻,指尖划过床头柜、窗台、衣柜门,像在抚摸什么易碎品。床头柜上放着个老式台灯,灯罩上落着层灰,灯座里塞着半截蜡烛,不知放了多少年。
我翻开酒店提供的住客登记本,纸页都粘在了一起,一扯就掉渣。上面的字迹大多模糊不清,只有用圆珠笔写的能勉强辨认。苏晴的名字在半个月前的那一页,登记的房间是301——就在我们隔壁,字迹娟秀,旁边还画了个小小的笑脸。
“有意思。”秦小鱼突然开口,指着衣柜里的挂钩。衣柜是老式的木质柜,门板上的镜子已经花了,照人模模糊糊的。里面挂着两个金属挂钩,一个明显挂过重物,留下的压痕比另一个深得多,边缘还有点变形。她拿出随身携带的尺子量了量:“间距大概四十厘米,像是挂过两个大小不同的行李箱。”
苏晴是独自旅行,登记信息里明明白白写着“一人入住”,怎么会有两个行李箱?我正琢磨着,窗外的雾突然浓了,像有只无形的手把窗帘拉上,房间里顿时暗了下来,那股怪味似乎也变浓了些,钻进领口,凉丝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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