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尸体就在旁边那口棺材里躺着!
难道……
一个荒诞到让他自己都想抽自己一巴掌的念头,不可抑制地冒了出来。
就在这全场石化的诡异氛围中,一直沉默不语的玄机子,缓缓地,一步一步地,走了出来。
他无视了周围的剑拔弩张,那双古井无波的眸子,带着一种洞穿虚妄的深邃,死死地盯着何雨柱。
他没有立刻开口,而是绕着何雨柱,不紧不慢地走起了圈。
他的步伐很奇特,仿佛暗合某种天地至理,每一步落下,都让何雨柱感觉周围的空气凝重一分。
玄机子的手指在袖中飞快地掐算着,双眼中,时而有淡淡的金色光华一闪而逝。
何雨柱被他看得心里发毛,但不知为何,看着这个仙风道骨的老道士,他心里反倒升起了一丝希望。
这些人不信,这个神神叨叨的老爷子,总该懂点“业务”吧?
“大师!救命啊大师!”
在玄机子绕到他面前的第三圈,何雨柱再也忍不住了,他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把抓住了玄机子的胳膊,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您可得给我做主啊!您看看,您好好看看!我真不是女的!我就是傻柱!一个根正苗红的北京纯爷们儿!您是高人,您肯定能看出来,对不对?您快跟他们说说,让他们把我换回去!我这……我这没法见人了啊!娄晓娥还等着我娶她过门呢!”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那张属于何雨水的脸上,硬生生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属于傻柱的表情。
玄机子被他抓住,脚步一顿。
他那双浑浊的眼睛,深深地看进了何雨柱的眼底,仿佛要穿透这具皮囊,直视那具焦急、惶恐又粗犷的灵魂。
良久,良久。
在龙头和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的注视下,玄机子缓缓地,将自己的胳膊从何雨柱的手中抽了出来。
他没有回答何雨柱,而是转过身,面向龙头,那张仙风道骨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前所未有的凝重与……无力。
他深深地,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那一声叹息,仿佛抽走了静室里最后一点温度,让何雨柱的心,瞬间沉入了谷底。
“龙头,不必怀疑了。”
玄机子的声音,沙哑而沉重,每一个字都像一块巨石,砸在所有人的心上。
“这……确实是何雨柱的魂。”
“只是……”
他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丝连他都感到棘手的复杂与无奈,最终,吐出了那句让何雨柱如遭雷击的判词。
“阴阳颠倒,神魂错位,此事……已成定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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