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弥漫开来，笼罩了整个处置室！
“嗬…嗬…”
迷彩服男人的喉咙里发出断续的、如同破风箱般的低吼。
那双诡异的“血眼”
死死地“锁”
定了门口的三人，瞳孔中心的暗红漩涡旋转似乎加快了一丝！
“闭眼！
”
张清明几乎是吼出来的，同时自己猛地紧闭双眼！
陈斌和林薇薇反应极快，也立刻死死闭上了眼睛。
视觉剥夺的黑暗再次降临。
但这一次，预想中的“丢失目标”
并未立刻出现！
“嘶嘶…嘶嘶…”
那湿布摩擦玻璃的声音变得更清晰、更急促了！
伴随着沉重拖沓的脚步声，正朝着门口的方向逼近！
还有一股浓烈到令人窒息的甜腥锈味，扑面而来！
“操！
闭眼没用？！
”
陈斌的声音在黑暗中充满了惊骇，“他过来了！
老张！
”
“别睁眼！
”
张清明低吼，身体绷紧，左手紧握枣木拐杖横在身前，耳朵捕捉着声音的来源和距离。
“听脚步！
左前方三步！
薇薇！
感觉他‘怕’什么？！
”
“乱…很乱…”
林薇薇的声音带着被压迫的颤抖，灵觉在凶戾意念的冲击下摇摇欲坠，“感觉…他…很‘渴’…很‘痛’…像…像有什么东西…在他身体里…烧…光？…声音？！
对！
声音！
他…很烦…很大的声音！
”
“声音？”
陈斌在黑暗中愣了一下，随即福至心灵，猛地扯开嗓子，用尽全身力气发出一声毫无意义、却震耳欲聋的咆哮：“啊——！
！
！
”
吼声在狭小的处置室里如同炸雷般爆开！
震得灰尘簌簌落下！
“嘶——！
！
！
”
那逼近的脚步声和“嘶嘶”
声猛地一滞！
紧接着是一声充满了痛苦和极度烦躁的尖利嘶鸣！
沉重的脚步声变得混乱、踉跄，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大噪音冲击得失去了方向感！
“有用！
继续吼！
”
张清明立刻喊道。
“啊——！
！
！
”
“嗬——！
！
！
”
陈斌像头被激怒的野兽，不管不顾地持续咆哮着，嗓子很快变得嘶哑，但他毫不停歇！
张清明也加入进来，发出低沉的、如同虎啸般的吼声！
林薇薇则紧紧捂住耳朵，小脸煞白。
噪音的狂潮在狭小空间里肆虐。
“砰！
哗啦！
”
迷彩服男人似乎撞翻了什么东西，发出刺耳的碎裂声。
“嘶嘶嘶——！
！
！
”
他的尖啸声充满了狂怒和痛苦，那沉重的脚步声开始跌跌撞撞地向后退去，方向正是处置室里面！
“他退了！
往里面退了！
”
林薇薇在噪音的间隙中尖声喊道。
吼声持续了十几秒，直到陈斌的嗓子彻底哑火，只能发出破风箱般的“嗬嗬”
声。
处置室里只剩下三人粗重的喘息和耳鸣的嗡嗡声。
张清明小心翼翼地睁开一条眼缝。
迷彩服男人已经退到了处置室最里面的角落，背对着他们，身体蜷缩得更厉害，双手死死抱着头，肩膀剧烈地抖动着，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如同野兽受伤般的呜咽。
那双诡异的“血眼”
被手臂遮挡住。
地上散落着更多的空药瓶和纱布，还有几个被捏扁的、写着“生理盐水”
的塑料袋子。
“他…在找药？”
陈斌哑着嗓子，难以置信地看着地上那些医疗垃圾，“治他眼睛？”
“不像治病。
”
张清明目光锐利，他指着角落一个被翻倒的金属器械柜下面，“看那里。
”
柜子底下，压着半盒被踩扁的针剂。
透明的玻璃安瓿瓶里，残留着暗红色的、如同粘稠血液般的液体。
瓶身上模糊的标签似乎写着“……凝血酶”
之类的字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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