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向那扇依旧传来恐怖刮擦声的铁门:“那下面的东西,就是被这松动‘枢’纽吸引,或者…是被我们身上的‘泥’味引来的!
它在刮门!
它在听!
它在找能打开‘锁芯’的‘钥匙’!
”
“所以…钥匙到底是什么?”
林薇薇的声音带着被压抑的恐惧,灵觉如同受惊的小兽,努力捕捉着空气中弥漫的、源自地底和那滩黑液的冰冷恶意,“如果‘泥’只是靶子…那能打开‘枢’的‘钥匙’…是什么?”
“周魁元当年挪了锁龙渊的水眼,用大印钉死‘枢’在城基。
”
张清明思路异常清晰,语速加快,“能打开这种‘枢’的‘钥匙’,绝不会是寻常之物!
它必然与周魁元本人、与那方‘水官印’、甚至与整个景泰河工大祭有关!
它就在城里某个地方,可能是一件东西,一个地方…甚至…一个人!
”
“人?!
”
陈斌的声音陡然拔高,“又是人?!
老张!
你他妈别吓唬人!
难道城里还藏着个活了几百年的周魁元不成?!
”
“未必是人本身,”
张清明眼神锐利,“可能是他留下的后手,是某种‘契机’!
守渊人临死前强调‘钥匙在城里’,绝不是空穴来风!
老赵翻烂了河工密档,他最后喊出的‘枢’,就是指向!
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赶在地底下那些东西彻底撬开‘锁芯’,或者被我们身上的‘泥’味完全引出来之前,找到那把真正的‘钥匙’!
”
“找?怎么找?大海捞针吗?!
”
陈斌几乎绝望,“这破城这么大!
老赵也死了!
还有谁他妈知道几百年前的破事?!
”
“档案馆不止老赵一个人懂旧档。
”
张清明目光扫过地上散落的、沾染了黑液的巨大皮册,“老赵死前在擦这册子…他肯定在翻找什么!
这册子里的河图,就是线索!
”
他不再犹豫,大步上前,不顾那滩散发着恶臭的黑液,俯身就去捡那本摊开的皮册。
“小心!
”
林薇薇惊呼,灵觉捕捉到皮册上残留的、冰冷粘稠的怨念气息。
张清明的手指已经触碰到冰冷坚韧的皮面。
一股极其阴寒、带着强烈怨毒和不甘的气息瞬间沿着指尖窜入!
他闷哼一声,后背阴煞之气猛地翻涌,右臂那沉甸甸的麻木感也骤然加重,仿佛被无形的淤泥包裹。
但他眼神一厉,丹田那点微弱的道力强行运转,硬生生压下了那股侵袭,一把将沉重的皮册抓了起来。
昏黄的台灯光下,摊开的那一页正是那幅狂乱的末日河图——滔天洪水、沉沦舟船、扭曲的锁龙渊符号。
而在页面的边缘,除了老赵临死前抓挠的血痕,在靠近象征“城市”
区域的模糊墨线旁,赫然有几个极其潦草、几乎被墨迹覆盖的蝇头小字,像是老赵在极度恐惧中仓促写下的:
* **‘…魁元…归墟…祠…’**
“魁元…归墟祠?”
张清明目光如炬,瞬间锁定了这几个字。
“归墟祠?”
林薇薇凑近,苍白的小脸上满是疑惑,“我…我好像…在哪儿听过这个名字…感觉很…古老…很…沉…”
“归墟?”
陈斌也皱紧眉头,“这名字…听着就不吉利!
像个庙?”
“不是庙,”
张清明眼神骤然锐利起来,脑海中闪过龙虎山典籍中关于“归墟”
的零星记载,“传说中万水汇聚、无底之渊…周魁元…祠?周魁元的祠堂?供奉他自己的生祠?”
他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明悟:“景泰年间,河工总督周魁元主持锁龙渊大祭,功成后为彰显功绩,确曾在当时的府城(即现在这座城市的前身)修建过一座‘魁元祠’!
但后来据说毁于战火,旧址在哪,早已无人知晓!
”
“旧址?”
陈斌立刻抓住重点,“也就是说,这破祠堂早就没了?那还找个屁啊!
”
“不!
”
张清明斩钉截铁,“老赵不会无缘无故在河图旁边写下这个!
‘’!
他一定是发现了什么!
这‘归墟’二字,绝非随意!
很可能暗示了祠堂的位置,或者…祠堂本身就和沉渊的‘归墟’有关!
甚至…那把‘钥匙’,就藏在那祠堂旧址之下!
”
他合上皮册,动作干脆利落:“走!
不能待在这里了!
地底下那东西随时可能出来!
我们必须找到这个‘’的旧址!
那很可能是找到‘钥匙’的关键!
”
“嘎吱——嘎吱——!
!
!
”
仿佛是回应张清明的话,铁门后的刮擦声陡然变得激烈而狂暴!
如同无数只锈蚀的铁爪在疯狂地撕挠铁板!
整扇厚重的铁门都开始微微震颤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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