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猛地松开李刚,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摩擦,“翻墙!进档案室!现在!”
“走?!”李刚猛地抬头,眼睛血红,“强子还在那儿!被王铁柱抓住,还有个好吗?!”
“留在这儿就有活路?!”我几乎是吼回去,手指死死戳着手机屏幕上那刺目的“高危”警告,
“那东西发狂了!孙强已经栽了!你想让那玩意儿顺着味儿找过来,把我们也一锅端了吗?!”
“张清明说得对!”陈斌的声音异常冷静,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如刀,
“王铁柱已被孙强事件吸引,注意力暂时转移。这是唯一进入档案室的窗口期!我们暴露的风险,此刻反而降到最低点!行动!”
林薇薇没说话,只是咬着下唇,用力点了点头,第一个扑向围墙那个破洞,动作快得像只受惊的兔子。
她瘦小的身子异常灵活,三两下就钻了过去,消失在破洞后面。
“妈的!妈的!妈的!”李刚狠狠捶了两下自己的大腿,猛地爬起来,脸上是豁出去的狰狞,
“老子记着!强子要是…老子跟那鬼东西没完!”他手脚并用,像头笨拙的熊,吭哧吭哧地往那铁丝网的破洞里钻。
陈斌紧跟其后。
我最后看了一眼东区厕所方向,王铁柱的咆哮还在隐约传来,中间似乎夹杂着孙强断续的、变了调的哭喊。
心头像压了块巨石。我深吸一口那混合着硫磺和铁锈的灼热空气,不再犹豫,俯身钻过铁丝网的破口。
墙后是另一个世界。
荒草疯长到齐腰深,几栋破败的红砖平房歪歪斜斜地杵在荒草里,窗户大多破碎,黑洞洞的,像被挖掉眼珠子的骷髅。
阳光在这里都显得阴冷。
“这边!”林薇薇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喘息,指向最深处那栋几乎被荒草完全吞没的红砖房,
“最里面那间!以前就是放旧档案的!快!”
我们几乎是趟着草冲过去的。李刚喘得像破风箱,汗水顺着下巴往下淌。
破败的木门虚掩着,挂着一把锈得看不出原貌的挂锁,锁扣却已经断裂。陈斌第一个冲上去,用力一推。
“嘎吱——呀——”
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在死寂的废弃区里格外刺耳。
门开了,一股浓重的灰尘混合着纸张霉烂的呛人气味扑面而来,几乎让人窒息。
里面光线昏暗,只有几缕光从破窗户的缝隙里挤进来,照亮空气中飞舞的无数尘埃。
空间不大,靠墙立着几个歪倒的铁皮文件柜,更多的是一摞摞用麻绳捆扎、散落在地上的泛黄纸堆,像一座座微型的、濒临坍塌的纸山。
“操…这…这他妈的从哪儿找起?”李刚看着这满屋狼藉,傻眼了。
“找名字!”我立刻说,反手关上那扇嘎吱作响的破门,隔绝了外面可能存在的视线,
“王秀娟!六八年!所有带这个名字的纸片!年份!事件!一个字也别漏!”
“分头!”陈斌已经蹲了下去,动作麻利地解开一捆落满厚灰的纸卷,眼镜片上反射着微光,
“李刚,你力气大,翻那几个柜子!薇薇,你爷爷提过细节,留意特殊标记或手写批注!张清明,你负责感应…那东西会不会跟过来?”
“暂时没动静。”我凝神感应着裤兜里手机的震动,只有冰冷的倒计时数字跳动,那种尖锐的怨气警告消失了,但这死寂反而更让人心头发毛。我走向另一堆散落的文件,
“快找!王铁柱随时可能处理完孙强那边!”
死寂的档案室里只剩下我们粗重的喘息、纸张被急速翻动的哗啦声、还有铁皮柜门被李刚粗暴拉开又撞上的哐当声。
灰尘被搅动,在昏暗的光线里狂舞。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每一秒都像在油锅里煎熬。外面隐约还能听到王铁柱模糊的咆哮,像悬在头顶的铡刀。
“妈的…全是些破生产报表…学习心得…”李刚烦躁地低骂着,把一摞纸重重摔在地上,激起一片灰雾,“这他妈哪有什么冤死鬼的记录!”
“别急…别急…”林薇薇的声音也在发抖,她蹲在墙角,小心翼翼地翻着一本硬壳的、封面几乎烂掉的登记册,“六八年…六八年…啊!这里!”
她猛地抽出一张夹在册子里的、边缘已经发脆发黑的薄纸,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悸:
“找到了!王秀娟!六八年七月…入档记录!但是…但是…”
“但是什么?!”我和陈斌立刻围了过去。
昏暗的光线下,那张纸上用褪色的蓝黑墨水写着几行潦草的字:
姓名:王秀娟
性别:女
单位:第三生产队知青
入档日期:1968年7月15日
入档原因:因病身故
备注:就地安葬于基地西南角槐树下。遗物已清点封存(封存编号:68-WXJ)
“因病身故?”李刚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扯他妈的蛋!不是冤死的吗?那鬼东西难道是感冒发烧死的?逗老子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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