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天晚上,安国公进宫面圣。
安国公苏擎天说道: “陛下,太子被废,其党羽未清,臣恐其狗急跳墙,不可不防。”
老皇帝疲惫而冰冷: “朕这个儿子,心比天高,手段狠辣,连老四都死在他手里。他若真敢……苏爱卿,你以为他会如何做?”
“无非是制造混乱,里应外合,直扑皇城。宗人府看似严密,但若有我们不知的密道……天牢、南营,皆可能是其目标。不如……将计就计,引蛇出洞,毕其功于一役!”
安国公说道。
皇帝沉默良久,最终长叹一声: “准奏。调兵之事,由你全权负责。务必……尽量减少百姓伤亡。朕要亲自看看,这个逆子,究竟能疯狂到何等地步!”
原来,天牢的“激烈抵抗”是诱饵,南营的“兵变”是故意放出的缺口,甚至连宗人府那条密道,安国公都可能早已察觉,只是故意留作陷阱的一部分!
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让他萧璨主动跳出来,将所有叛党力量集中暴露,然后一网打尽!
“哈哈哈哈……”萧璨突然发出一阵凄厉而绝望的狂笑,笑声中充满了自嘲和疯狂,“好一个请君入瓮!好一个英明神武的父皇!好一个算无遗策的安国公!你们……你们早就等着我了吧?!”
他猛地举起染血的佩剑,指向城楼,用尽最后的力气嘶吼:“既然如此,那便来吧!孤就是死,也要站着死!”
城楼上,老皇帝的面容在火光映照下显得格外苍老和疲惫,但眼神却冰冷如铁。
他俯瞰着下方状若疯魔的儿子,沉痛而威严的声音压过了混乱的喧嚣:“逆子!朕给过你机会!若非你利欲熏心,结党营私,乃至胆大包天,私贩军械,意图不轨,朕何至于此?!你走到今天这一步,全是咎由自取!”
“咎由自取?”萧璨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笑声更加尖锐刺耳。
“好一个咎由自取!父皇!您扪心自问,您何时真正信过我?您坐在那龙椅上,眼里只有权衡,只有制衡!老二、老三他们哪个是省油的灯?他们背地里做的龌龊事,您难道不知道吗?!凭什么只盯着我?!就因为我占了这太子的名分,就成了众矢之的,也成了您眼中的钉子吗?!”
他挥舞着染血的佩剑,指向安国公:“还有你!苏擎天!你这个老匹夫!口口声声忠君爱国,不过是个见风使舵的墙头草!你以为帮着父皇除掉我,你安国公府就能永享富贵吗?做梦!等我死了,下一个就轮到你们这些所谓的勋贵!兔死狗烹,鸟尽弓藏,自古皆然!”
安国公苏擎天面色不变,只是冷冷地回应:“殿下已坠魔道,无可救药。臣只知忠于陛下,忠于社稷。尔等叛乱,祸乱京城,致使生灵涂炭,其罪当诛!”
“当诛?哈哈哈!来啊!”萧璨彻底豁出去了,用尽最后的力气,向着皇城方向发出绝望的咆哮,“父皇!您看看!看看这满街的尸首,看看这冲天的火光!这就是您想要的吗?!这就是您维护的江山社稷吗?!您以为杀了我,这天下就太平了吗?!老二老三他们会斗得更狠!这煌煌帝都,迟早要为我们兄弟陪葬!”
萧璨的狂笑在血腥的夜风中显得格外刺耳。
二皇子萧煜眉头微蹙,脸上是沉痛与不解:“大哥,何出此言?你犯下谋逆大罪,与我和三弟有何干系?我们只是担忧父皇安危,前来护驾。”
三皇子萧烁则冷哼一声,落井下石:“大哥,到了这时还想攀咬?你毒杀四弟,举兵谋逆,铁证如山!”
“铁证?哈哈哈!”萧璨像是听到了笑话,笑声中充满悲愤。
他环视四周,最后目光落在皇帝身上,带着一种近乎炫耀的疯狂:“父皇!还有我亲爱的弟弟们!你们以为老四那个废物,也配抓住我们的把柄?他懦弱无能,活着是皇室的耻辱,死了,也不过是史书上轻描淡写的一笔!”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傲慢:“我杀他,是因为他该死吗?不!是因为他该死得是时候!一个无足轻重、死了也没人在意的皇子,突然‘暴毙’,再配上一点恰到好处的流言,比如……是被某位兄弟灭口?比如……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
萧璨的脸上露出谋算得逞般的狞笑:“这京城的水,不就自然而然浑了吗?所有人的目光不就都会集中到这件‘皇室丑闻’上吗?谁还会留意到南营的调动?谁还会深究几批军械的流向?老四那个废物,活着没用,死了,反而能为我搅动风云、调动私兵、实施‘惊蛰’创造最好的掩护!这才叫物尽其用!”
他指向二皇子和三皇子,嘲弄道:“只是我没想到,你们两个蠢货,还有安国公这个老匹夫,反应这么快!逼得我不得不提前发动!否则,待我准备万全,此刻站在城楼上俯视你们尸首的,就该是我了!”
这番话如同冰水泼下,让城楼上所有人感到一股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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