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狠的手段。”
庞德公心头一震。
他未曾料到,王炅竟如此决绝,而刘表竟也应允。
“州牧……”
黄祖脸色阴晴不定,声音低沉。
刘表抬手制止,语气森然:“如今长安动荡未定,南阳乃荆州门户,至关重要。
若你无意担当,那便由德圭驻守便是。”
黄祖咬牙,低声道:“容我思虑一宿,明日再禀。”
“准。”
刘表拂袖转身。
“喏。”
黄祖低头退出厅堂。
“州牧。”
蒯良迟疑开口。
刘表摆了摆手,沉声道:“别无选择。
王政南只提一个条件,还特意提及长沙兵力薄弱,豫章与其接壤——你可明白其中意味?”
蒯良苦笑:“只怕黄祖不会这般想。”
“哼。”
刘表冷笑,“他作何想我不在乎。
但陈就擅自统领巡游军,早已触犯军规。
听说当初王炅与甘宁相约云梦交战,此人竟私自带兵截杀,虽未得手,却已显其跋扈。”
“是。”
蒯良默然领命。
夜幕降临,襄阳城禁行闭户。
无数双眼睛暗中盯着黄祖暂居的宅院。
将近子时,院内忽传凄厉惨叫。
天光初现,街头巷尾已流传开:巡游将军陈就夜袭江夏太守黄祖,图谋篡位,被部将邓龙当场格杀于庭院之中。
次日清晨,黄祖拖着染血断臂踏入州牧府。
刘表为安其心,竟破例加封,令其以江夏太守身份兼督南阳、江夏二郡军事。
然而陈就尸身却于一夜之间无影无踪,从此再无人知晓其下落,唯余谜团萦绕荆州。
此事迅速传遍街巷,百姓议论纷纷。
第三日。
襄阳城头。
众人伫立送行,目送一艘战船顺流东去,船上载着陈就首级。
蒯良望着远去的帆影,低声说道:“州牧,黄祖性情暴烈,竟自断一臂以证清白,此举虽稳军心,日后恐难驾驭。”
“不必担忧。”
刘表目光如铁,“利刃既能伤敌,也能伤己。
眼下强敌压境,正需此人镇守一方。
江夏可拒袁术于淮南,南阳可御曹操于北境,何愁大业不成?”
“谨遵州牧之命。”
众臣齐声应诺。
“德圭,张允。”
刘表转身下令,“即日起征募壮丁,在汉水操练水军。
往后,不能再仰赖江夏之兵,必须拥有属于自己的精锐之师。”
“喏!”
蔡瑁、张允躬身受命。
……
四月下旬,江东之地。
豫章郡,海昏城。
庞山民望着眼前漆盒,双手颤抖,心神俱裂。
“兄长。”
庞统神色不动,声音低沉,“陈就之死,无论缘由如何,你都须将其埋入心底,不可泄露半分。”
“为何?”
庞山民皱眉不解。
庞统轻叹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刘磐的归来,并非用陈就的人头换来的,而是以兄长在南阳的兵权,外加黄祖手中部分军力为代价。”
“原来如此。”
庞山民瞳孔微缩,声音干涩地说道:“黄祖执掌两郡兵马,必定会借机排挤我,趁势将南阳军政大权尽数揽入怀中。”
“正是。”
庞统点头应道:“这场和议,刘荆州几乎未损分毫,仅凭几句话便换回了自家子侄。
能否保住南阳太守之位,如今全系于我庞家一身。
这正是他所乐见的局面——唯有我们与黄祖相争不休,州府才能高枕无忧。”
“老奸巨猾。”
“居心叵测。”
庞山民身子一震,心中涌起阵阵寒意。
“王政南……”
庞统那尚显稚嫩的脸庞上,浮现出一丝由衷的敬意,“此人将来必成一方雄主。”
次日清晨,
刘磐步出牢狱。
与此同时,庞山民与庞统的车驾也缓缓驶向江畔渡口。
海昏城头,
王炅与赤壁众将官默然伫立,目送车队渐行渐远。
黄齐、周进二人盯着陈就的首级,眼中怒火难平。
“主公。”
赵毅登上城楼,面色凝重。
“王虎。”
王炅眼神一凛,语气坚定:“你持陈就首级,备好香烛,代我前往天岳山祭奠先烈。
其余人随我回府议事。”
“遵命!”
众人齐声领令。
王炅随即率众快步返回城中。
唯王虎捧着锦盒,引数名亲卫奔赴天岳山。
不多时,
县丞府内气氛肃然。
赵毅呈上密信,恭敬禀报:“主公,淮南急报:孙策已荡平横江,于利口斩杀张英;其部下周瑜则渡江进入丹阳,已在叔父、丹阳太守周尚处安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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