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符,此事定有蹊跷!”
周瑜急欲辩解,可抬眼望去——
渡口之上,赤壁军弓弩成林,回回炮森然对准江面。
而鲁肃正立于一人身旁,那人面容隐于暗影,情绪难辨。
“鲁肃!”
孙策怒不可遏,双目赤红,一步踏上前甲板,戟指对岸,“你竟敢欺我?”
“腐儒!”
“奸佞之徒!”
程普、韩当纷纷怒吼,声震江涛。
彭泽渡口,鲁肃如陷冰窟。
百口莫辩。
从头到尾,鲁家从未背主。
那四艘沉船上,还有二十多个年幼仆童啊!
“李璧。”
廖化调转刀锋,直指孙策旗舰,“瞄准敌舰,齐射!”
“轰——”
“轰——”
“轰——”
江天之间,赤焰翻腾。
二十余枚火石弹呼啸升空,划出灼目轨迹。
未等落地,热浪已席卷数里。
火光冲天,映红半边苍穹,仿佛天罚降世,焚尽尘寰。
巨响炸裂,十余艘战船当场碎裂。
火星四溅,点燃帆布,烈焰腾空而起,黑烟滚滚直冲云霄。
江火横燃,势不可挡。
王炅一语,定下乾坤。
此刻,烈焰在江面绵延不绝。
那些残存战船上,将士们困于火海与寒江之间,哀嚎渐弱,终归沉寂。
“撤!”
“快退!”
孙策目睹此景,恨意填膺,最后望了一眼渡口,向诸将下令。
敌军防线距此尚有五百步之遥,可那恐怖火球竟能飞袭至此。
如此威力,再无靠岸之机。
水火夹击之下,残余舰船仓皇后撤。
待回回炮欲再发,孙策一行早已退出射程。
一时之间,万籁俱寂。
孙策沉默伫立。
周瑜低头不语。
程普、韩当默然垂首。
黄盖被救回船时,已是奄奄一息,唇齿翕动,却无一言。
百步之外,仍有将士在烈火与江水中挣扎哀号,可他们无力救援。
那是怎样一种锥心之痛,何等悲怆的无奈。
风起,江面波光荡漾。
烈火余烟随风扑来,裹挟着焦臭与血腥。
仿佛,那一缕缕热风里,也卷着无边的杀意,悄然压上心头。
……
败了。
孙策不得不承认。
周瑜、程普,乃至众将,无人能反驳。
他们还未抵达彭泽渡,水师战船便已如枯木般被连根拔起,将士溃散,连收拢残兵的余力都不剩。
“孙伯符。”
“你终究败了。”
王炅立于江畔,望着波涛中倾覆的战舰,语气冷峻:“自你踏足豫章、图谋江东那一刻起,今日之败局便早已注定。
若仍想雪恨,赤壁军就在此处等你。”
“王政南!”
“你这出身寒微的乱臣贼子!”
孙策怒火焚心,牙关紧咬,双目几乎喷出火来。
“呵……”
“哈哈哈!”
王炅迎风而立,仰天轻笑:“你说我是贼?你父孙坚私藏传国玉玺,你依附袁术却又暗怀割据之心,你们父子所为,难道就光明正大?也算英雄?”
“住口!”
孙策羞愤难当,脸色铁青。
“贼?”王炅转身缓步向帅帐走去,嘴角微扬,“偷钩者被诛,窃国者封侯。
这天下握兵之人,谁不是窃国之徒?偏偏指责我为贼,岂不可笑?”
“主公!”
“请暂且退兵吧!”
程普、韩当见势不妙,纷纷进言相劝。
周瑜默然凝视对岸渡口,低声道:“伯符,我敢断言,此番绝非子敬出卖我们。
不如先退回居巢,再作计较。”
“撤军。”孙策终于疲惫地挥下手。
清晨出征时意气风发,不过半日之间,赤壁军已将他们的骄傲碾成齑粉。
战船调头北返,江面重归寂静。
赤壁军则开始清理战场——破碎的船板、漂浮的尸首,还有侥幸未死的士卒,尽数打捞上岸。
夜色朦胧,月光洒在江面上泛着微光。
彭泽大营戒备森严,灯火通明。
鲁肃与刘晔被带入主帐。
“主公。”廖化步入帐中,拱手禀报,“第一军团已完成江面清剿,所有阵亡者皆已掩埋于数里外山中,尚有三百余人幸存,军医已着手救治。”
“嗯。”王炅微微点头。
乔舜上前一步,恭敬道:“主公,既然粮草之事乃虚妄之约,明日我便启程返回海昏,户部诸多事务尚待处置。”
“也好。”王炅沉声回应,“回去告诉乔蕤,治郡务必清明严谨。
今年江东恐将烽烟四起,正是我辈崛起之时。”
“遵命。”乔舜躬身退出。
“子扬。”王炅手指轻叩案几,语气淡漠,“今日教你一课:世间之事,从不因你言语动听便可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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