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后来的事情,我就记不太清了。可能是吓过头,脑子木了。反正没再听到那刮擦声,也没感觉被人盯着。后半夜倒是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就是老做噩梦,梦见自己被泡在一个大醋坛子里,周围全是各种毒虫和会说话的狗尾巴草。
天刚蒙蒙亮,我就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吵嚷声惊醒了。
连滚带爬地跑到城寨门口,就看到外面街上围了一群人,对着地上一滩东西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地上是一大滩还没干透的暗红色血迹,泼洒得到处都是,看着挺吓人。血迹旁边,还有几个深深的、像是某种巨大野兽爪子留下的蹄印,砸进夯实的土路里,边缘都裂开了。
“乖乖,这啥玩意儿踩的?牛也没这么大蹄子啊!”
“昨晚上你们听见没?好像有打雷声,还有……狼叫?”
“不会是山里的狼群跑进城了吧?”
“放屁!狼叫是那样?那声儿听着都瘆人!”
我心里咯噔一下,想起昨晚那声遥远的、沉闷的咆哮。
不是幻觉?真打起来了?还见血了?这蹄印又是什么鬼?
魔教的人已经够邪门了,这又冒出个非主流野兽派?
我感觉头皮一阵发麻。这猪笼城寨越来越像妖魔窝了,啥玩意儿都往这儿凑。
没敢多待,我赶紧溜回院子,第一件事就是去看那株祖宗草。
还好,它没事,经过一夜,好像又精神了点,叶片支棱着,那穗子更毛茸茸了。
酱爆已经端着石灰桶过来了,一脸没睡醒的样子,看到我还打了个哈欠:“包租公……早……刷墙……”
“刷个屁!”我没好气地打断他,“从今天起,你的任务变了!墙先放着,主要给我看好这草!眼睛瞪大点!发现任何不对劲,比如奇怪的脚印、听不懂的叫声、或者长得不像人的东西靠近,立马喊!大声喊!”
酱爆懵懵懂懂地点点头,然后真的搬了个小马扎,坐在那草旁边,瞪大了那双还肿着的眼睛,开始“瞪眼守护”。
我稍微松了口气,但心里的石头没放下。光靠酱爆这憨货,真来了狠角色,估计也就是多送一个人头。
得想办法加强防御。
我琢磨着,找到了暂时没事干的黄毛三人组。
这三个家伙自从被祖师奶奶收编,整天提心吊胆,比孙子还乖。
“听着,”我摆出包租公的架子,“给你们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从今天起,你们三个,轮流在城寨门口和这院子附近巡逻!眼睛放亮点!发现有生面孔,特别是看起来奇奇怪怪、不像好人的,立刻向我汇报!”
黄毛苦着脸:“包…包租公,这…这要是又碰上昨天那种老怪物……”
“怕什么!”我虚张声势,“有祖师奶奶在呢!你们好好干,表现好了,我跟她老人家求求情,说不定哪天就放你们走了!”
画大饼谁不会啊。
三人将信将疑,但还是不敢违抗,耷拉着脑袋去“巡逻”了。
安排完这些,我心里还是没底。这些防御措施,对付地痞流氓还行,对付魔教高手,跟纸糊的没区别。
我得去找终极靠山。
硬着头皮,我蹭到祖师奶奶门口。门依旧虚掩着。
我小心翼翼敲了敲门:“祖…祖师奶奶?您起了吗?”
里面没动静。
我咽了口唾沫,提高点音量:“那个……向您汇报一下工作……昨晚外面好像不太平,有血,还有怪脚印……您看咱们这安保是不是得升级一下?比如……给您老配个24小时贴身保镖?您看我这身板……”
“吱呀——”
门突然开了一条缝。
一根竹竿伸出来,精准地戳在我额头上,把我往后推了一步。
然后,一个小布包从门缝里扔了出来,掉在我脚边。
“拿去。”
祖师奶奶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听着有点……没睡醒?还是不耐烦?
“撒草周围。一圈。”
我赶紧捡起布包,打开一看,里面是一种灰白色的、带着刺鼻气味的粉末,闻着有点像硫磺混了雄黄,还有点别的说不出的怪味。
“这…这是?”我好奇地问。
“痒痒粉。”里面淡淡回道,“沾上,痒三天。”
我:“……”
高手都这么接地气吗?不用奇门阵法,用痒痒粉?
不过……好像有点用?至少能对付一下小毛贼?让那些想偷草的难受难受?
“多谢祖师奶奶!”我赶紧道谢,又得寸进尺地问,“那……要是昨天那种老怪物又来了……”
里面沉默了一下。
然后,又一个小瓶子扔了出来,比之前装雪蛤油的玉瓶还小一圈,是陶土的,封着口。
“捏碎。扔出去。”
“这又是?”我拿起小瓶,感觉轻飘飘的。
“臭屁弹。”里面的声音更不耐烦了,“闻了,吐三天。”
我:“……”
行吧。痒痒粉配臭屁弹,物理化学双重防御,也算另类了。
“还有事?”里面的声音带上了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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