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安排妥当,陈墨靠在榻上,看着窗外的夕阳,心里满是复杂。他知道,冬至祭天会是一场决战,吕不韦的阴谋能否被粉碎,大秦能否渡过危机,都在此一举。而他的时间不多了,不知道能不能看到胜利的那一天。
冬至这天,咸阳宫的祭天高台早已搭建完毕,黑色的龙旗在高台上飘扬,百官和诸侯分列两侧,神情肃穆。嬴政穿着黑色的帝袍,站在高台上,目光扫过下方,寻找吕不韦的踪迹。陈墨坐在一旁的软榻上,由项伯搀扶着,脸色苍白,却依旧挺直脊梁,手里握着那片清鳞草叶。
祭天仪式开始,嬴政手持传国玉玺,准备祭拜上天。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吕不韦带着六国旧贵族的军队,朝着咸阳宫冲来,成蟜被绑在马背上,脸色惨白。
“嬴政!今日,我就用你的祭天仪式,作为大秦灭亡的祭奠!” 吕不韦大喊着,率军冲向高台。
“动手!” 嬴政下令。蒙毅和嬴烈的大军从两侧冲出,扶苏的军队也从骊山赶来,三方合围,将吕不韦的军队困在中间。
“吕不韦,你已无路可逃!” 嬴政的声音洪亮。
吕不韦冷笑,从怀里掏出《尚书》残本,点燃火把:“我逃不掉,你们也别想好过!这残本一烧,六国旧贵族会彻底反秦!我还要引爆焚脉火,让咸阳宫和骊山陵墓,一起化为灰烬!”
陈墨急道:“陛下,阻止他!焚脉火一旦引爆,咸阳就完了!”
嬴政拔剑,朝着吕不韦冲去。两人再次厮杀起来,剑刃相撞的声音响彻咸阳宫。就在这时,成蟜突然挣脱绳索,扑向吕不韦,大喊道:“我不是你的傀儡!大秦不能亡!”
吕不韦猝不及防,被成蟜抱住双腿。嬴政趁机一剑刺穿吕不韦的胸膛,吕不韦倒在地上,临死前,将火把扔向高台的地宫入口——焚脉火的引信,就在那里!
“快!关闭引信!” 陈墨大喊。嬴政立刻拿起传国玉玺,冲向地宫入口,将玉玺按在机关上。“咔嗒”一声,引信的火焰熄灭,焚脉火被关闭。
吕不韦躺在地上,嘴角渗出鲜血,却依旧狂笑:“嬴政,你以为赢了?我还有最后一招……成蟜……他身上……有我下的毒……只要我一死……毒就会发作……他是嬴氏的希望……他死了……大秦……还是会亡……”
成蟜的脸色突然变得惨白,嘴唇发黑,倒在地上,痛苦地抽搐。嬴政连忙抱起他:“太医!快传太医!”
陈墨的心里一沉,他知道,这是吕不韦最后的阴谋——成蟜是嬴氏的旁支,若是他死了,嬴氏的血脉会更加单薄,大秦的继承人问题会引发内乱。
太医赶来,检查后,脸色凝重:“陛下,成蟜公子中的是‘七日断肠散’,只有吕不韦有解药,他死了,公子最多活七日!”
嬴政的脸色铁青,看着吕不韦的尸体,怒吼道:“吕不韦!你好毒的心!”
陈墨靠在软榻上,看着眼前的混乱,心里满是疲惫。他知道,危机还没有结束——成蟜的毒无解,七日之后,嬴氏会陷入继承人之争;六国旧贵族虽然溃败,却依旧在各地作乱;匈奴还在长城外虎视眈眈;而他自己,也只剩下半年的时间。
夕阳西下,咸阳宫的祭天高台一片狼藉。嬴政抱着昏迷的成蟜,脸色沉凝;陈墨坐在软榻上,望着远处的骊山,心里满是迷茫。大秦虽然暂时渡过了危机,却依旧暗流涌动,一场新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
项伯扶着陈墨,轻声问:“先生,接下来怎么办?”
陈墨的目光落在案上的《秦记》上,缓缓开口:“接下来,我们要守住成蟜的性命,平定六国旧贵族的叛乱,抵御匈奴的入侵,还要……找到九转还魂草,延续大秦的文脉和血脉。”
可他不知道,在咸阳宫的后宫深处,一道黑影正站在暗处,看着这一切,手里拿着一枚与吕不韦一模一样的传国玉玺——是假的?还是吕不韦早就复制了一枚?黑影嘴角勾起一抹阴笑,低声呢喃:“吕不韦,你只是我的棋子。大秦的灭亡,才刚刚开始……”
这道黑影是谁?成蟜的毒能否解开?陈墨能否找到九转还魂草?大秦的命运,又将走向何方?
悬念,在咸阳宫的暮色中弥漫,等待着被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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